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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冥宮的高手剛要動,何天棄卻一擺手,示意不要打草驚蛇,天冥高手立即翻身用壁虎功夫倒吊在房頂上隱了起來。
田尺兒急急往下走,剛走到父親窗前,月光中突然發現窗上多了一個小洞,不由一楞,下意識地湊上去一看,不由嚇得魂飛魄散,只見一個黑衣人正拿著刀向父親床上摸來,忍不住一聲尖叫,撞門便往裡面闖。
何天棄一見要糟,乾脆一扇子抹了下來,叫道:“動手!”
幾乎就在同時,薛沉香房間的窗子突然炸開,一道電光徑奔何天棄前胸,何天棄一驚,點向田尺兒的摺扇立即閃電般地折回,叮的一聲擋開薛沉香的長劍,又復一扇,攔住薛沉香的去路冷笑道:“薛樓主,咱們今天好好地打一架!”
只聽呼喝聲起,眾人早已驚醒打做一處。
薛沉香聽得田尺兒尖叫,知道田大人有險,不由大是著急,手中天問劍連閃,想奪一條路衝過去。
但何天棄擋在前面,一把摺扇揮舞開來,薛沉香一時之間,竟是衝不過半步。
聽得尺兒尖叫,赫天南從床頭提起鐵棒便朝門外奔,一腳踢爛房門,迎頭便和一名天冥宮高手打在一起。
金碧良卻是單臂往床上一撐,已一腳踢爛後窗,從視窗上跳了出去。
陳長清剛要動手,突聽一聲尖叫,房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一條人影風一般撲了進來,不由嚇了一跳,緊接著外面刀劍呼喝之聲大作,心中不由一凜:“怎麼,被發現了?”就在這一猶豫的間隙,田尺兒已撲到田壽床前,轉過身子護住田壽大叫道:“你是誰?想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出去?”
陳長清這才看清是田尺兒,不由畏懼之心頓去,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田壽的寶貝女兒,索性一併做了!”說著掄刀向前坎來。
田尺兒眼見白晃晃的刀光直劈了過來,早嚇得兩股戰戰,幸虧身後的人是老爹,要不然早給跑掉了。不由眼睛一閉,尖叫道:“赫大哥,快來救我,再遲一步就沒命了!”手中卻將田壽的被子猛得一掀向陳長清當頭罩去。
陳長清左手撥開被子,右手刀直劈而下,獰笑道:“去死吧!沒人救得了你!”
眼見刀光及眉,田尺兒不由一縮身子,兩眼一閉,直待等死,眼淚卻一下子湧了出來。
突聽噹啷一聲,陳長清驟覺手腕一麻,單刀已給人踢飛,定睛一看,卻是一個面色陰冷的年輕人已不知何時立在面前,不由驚道:“金碧良,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自然知道!”金碧良冷冷道:“我先殺了你,然後再出去找何天棄算這斷臂之仇,還有天冥宮毀我總舵之恨!”
陳長清臉色一變,突然伸手打出三支喂毒紫金鏢,轉身便要往窗外跳。
“想走?”金碧良怒哼一聲,身子一伏,躲過紫金鏢,伸手便向陳長清背後抓來,卻一手抓在一隻包袱上,就聽得嘶啦一聲響,咚!一方官印和幾封信已一齊落在地上。
兩人一呆,不由雙雙向前搶來,金碧良一把把幾封信抓在手裡,陳長清卻摸到了官印,金碧良一急,突然大喝一聲,一腿橫掃,陳長清顧不得拿印,連忙轉身而起,卻一抖手,一支紫金鏢向田尺兒射來。
金碧良不由大駭,暗罵一聲:“卑鄙!”卻絲毫不敢遲緩,一個旋身,一式“飛燕掠空”伸袖將那支毒鏢一掃,啪的一聲貼著田尺兒的鬢邊飛過,釘在後面的牆上。
待回頭時,陳長清早已搶了那印走得無影無蹤,金碧良知道再追也追不上,只得回過頭來,卻見田尺兒臉色嚇得蒼白,眼睛睜的大大的,美麗的眼瞼上猶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身子輕輕地抖動著,宛如梨花帶雨,一副驚魄未定的樣子,但也別有一番風致。
金碧良卻看看牆上那支通體烏黑的紫金鏢,暗想方才若是稍晚一步的話,田尺兒只怕早已魂飛魄散,金消玉損了,不由心有餘悸地道:“你沒事吧?”
田尺兒卻瑟瑟地道:“我赫大哥呢?”
金碧良心中不由一痛,眸子一黯,低頭長嘆了一口氣,方沉聲道:“他沒事!”卻伸手拉開房門,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就在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步子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那樣的沉重,回聲:“我這是怎麼了?”門口,金碧良不由輕輕地從心底問自己。
何天棄一見金碧良從田壽房裡走出來,立即知道陳長清失手了,知道戀戰無益,不由叫道:“大家走!”一行人立即走得乾乾淨淨。
眾人不追趕,急急衝進田壽的房間,卻見田壽父女二人都安然無恙,不由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