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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田尺兒陰沉沉地道,然後徑直拉了自己的馬向前行去。不錯!沒有田尺兒硬跟著來,他們中的有些人也就不必來,更不會死在這荒郊野外,以鮮血來添重這本就無法阻止的悲哀。赫天南又想衝出,卻被田壽拉住,薛沉香也不好說什麼,替田壽牽來一匹馬。
田壽上馬,田尺兒也只有擦去眼角的淚痕,默默地跨上父親的轎子,一行人終於踏著些許的悲哀與無奈,又走上了行程。
馬上頭,何天香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孤獨與冷酷………
遠處的山頭上,李凝雪正一襲黑衣,一匹白馬,緊緊目送著一行人漸漸遠去,輕輕地自語道:“雁蕩何天香……”
已是啟程後的第四天,正遇上一場暴雨,道路上盡是泥濘,眾人行動不便,只得留在一座破廟中躲雨。
何天香在大堂中央點燃一堆火,讓眾人繞火而坐,自己卻撿了一件破神幔坐在大堂門口,獨對著門外。
雨很大,風也很急,整個天空中陰霾霾的,幾乎不能視物。狂風將雨柱肆虐地扭曲著,瘋狂地撞擊著這座瀕危的古廟,雨點激散,濺進堂內,隨風吹在何天香身上臉上,一片冰涼。
何天香卻似無覺於這冰涼的雨滴,只是默默地盤膝靜坐在那裡,因為心底的苦澀與陰沉又豈是幾顆雨點兒所能比擬的?一年已經過去,魔尊到底是什麼東西,縱是查遍天下也找不出他的影子,伯父又死了,卻又留下了那不知歸途的何天棄,可自己的武功就是比天冥老怪都是那樣的遠遠不及,人生啊1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樣的沒有邏輯?!何天香在心底呼喊,抬起頭,迎向那飛撲的雨粒,讓他們將那滿腔的憤熱打溼。
突然,一隻手輕輕伸了過來,握住了何天香涼涼的手,那隻手裡充滿了溫暖與柔意。
何天香回頭,薛沉香。
“在想什麼呢?”薛沉香笑問道,在何天香身邊坐了下來。
“我爹,我娘。”何天香輕嘆道。
薛沉香又笑了,聲音輕和的朦朧:“何公子,人要向前看,過去的畢竟過去了,徒思無益!畢竟,你所擁有的並不僅僅是你爹,你娘;現在你也並不只是為了他們而活著,不是嗎?”
何天香靜靜地拉著她的手,看著她大海似的眸子,只覺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漸漸地將那塊冰凍融化,化作一眼溫泉,流遍全身;外面風依舊大,雨依舊猛,但何天香身上已不再覺的寒冷。
“謝謝你,薛樓主,你教了我好多人生的道理!”何天香道。
“其實人生就是這樣,只要去想了,去做了,又何必一定要在乎什麼結果呢?”薛沉香輕笑道。
突然,後殿傳來赫天南與田尺兒激烈的爭吵聲,但風大雨猛,聽不出兩人在爭執些什麼。突然啪的一聲脆響,一切的喧鬧都歸於停止,只留下風雨之聲。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