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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凝雪突然叫道:“卓幫主,留下活口,我要問他口供!”
卓海池心中暗道:“留他活口?算了吧!今天不乘此機會弄死他,說不定他哪天就要了老夫的命!”說著也撲了上來。
一時間,場中刀光劍影翻飛不斷。
突然,卟的一聲響,一個黑衣人摔出丈許,胸口上一個大洞,翻了幾翻,再也不動。
吧!又是一個,接著又是一個,李凝雪臉色一變,突然抽劍縱身跳進戰圈叫道:“何天香你別狂!”
但就在同時,只聽何天香一聲長嘯,一柄長槍竟化作萬千條,人影亂飛,十幾個黑衣人一齊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四周摔去,一縷縷血濺散飛,場外立即一陣大亂。
“八方夜雨會中州”好威猛的一招“八方夜雨會中州!”
何天香單手持槍,槍尖浴血,直指蒼天眼光中一片冷酷的滅寂。
卓海池肩夾中槍,呆立在那兒,似不敢相信方才那一擊的凌厲;李凝雪長劍坳斷,一臉恐懼,方才刺出那一槍的簡直不是人,長槍透過三柄劍,兩柄刀,打斷自己的長劍,直奔胸口,然後她便看見了一雙眼睛,一雙一見就令人難以忘懷的眼睛,那眼睛在自己魂飛魄散時閃過一絲憐憫,槍便撤回了。
鮮血順著槍柄汩汩流下,將何天香的手溼得透紅,何天香卻毫無知覺,單手持槍遙遙指定了卓海池,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沙沙……腳步緩慢的移動聲,聽起來居然有如此恐怖的魔力?他沒有看誰,他只在盯著卓海池,但所有的人都已感到了他那犀利的無堅不摧的殺氣,立在卓海池身邊的黑衣人開始潮水般的退開。
卓海池的身子在發抖,所有的黑衣騎士都覺得身子在發抖,場中一片可怕的靜寂,死亡的靜寂,數百個人的靈魂竟在一個人面前崩潰!因為生命的主宰已不是他們,而是何天香!
突然,卓海池狂叫一聲,跳起身子便躲到一群黑衣人後去搶馬匹——居然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想一個人跑掉!
呼!何天香突然出槍,卟!長槍貫穿兩名黑衣騎士的前胸,透過卓海池的後背,又從他的前胸透出!
沒有慘叫,沒有痛呼,卓海池只是雙目暴突,死死的盯著胸口冒出的槍尖——死不瞑目!所有的黑衣人也都雙目暴突,緊緊地盯著那支冒血的槍尖,就似那槍尖剛剛從自己的胸口冒出來一樣,有的人突然流淚,有的有突然嘔吐;朝陽初上,大地間一片紅輝,但原野上卻是一片腥風惡臭,淒冷蒼涼。
得得,急促的馬蹄聲喚醒了噩夢中的黑衣騎士,眾人回頭一看,卻見不知何時何天香已騎了一匹棗紅馬絕塵而去,李凝雪卻騎了一匹白馬在後面窮追不捨,眾人這才如夢方醒,連忙上馬追趕,但為時已晚,距離愈拉愈大。
一夜激戰,遍體傷痕,何天香只覺渾身散了架般,無力地伏在馬背上,任由馬匹馳騁,他明知有人跟在身後,但他已無能為力,方才的一擊已用盡了他殘存的功力;馬匹在飛馳,眼前卻灰朦朦的一片,不斷地勾化出婷兒、沉香、郭強、伴風等人的容顏,“難道我快要死了嗎?”何天香輕輕地問自己,但沒有人回答他,只有身上不斷流下的鮮血,點點滴滴,染紅了清晨剛剛接受了雨露的嫩草鮮花地。
李凝雪騎的是寶駒,但也跑出了十幾裡地後方漸漸追近何天香,大叫道:“何天香,你這個惡賊,你給我停下!”
但何天香此時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又哪裡能夠聽到。
連叫三聲,李凝雪見何天香依舊伏在馬背上毫無反應,不由咬牙抽出神臂弓照準何天香的後背射來,暗罵道:“你殺了我那麼多人,去死吧!”
不料,何天香的馬匹正上斜坡,那箭嗖的一聲正射在何天香的大腿上,撲嗵一聲,何天香身子一翻,摔下馬來,摔在地上一動不動,棗紅馬驟失主人,不由住了蹄,在旁邊喘著粗氣,來來回回兜著圈子。
李凝雪不由一愣,也下了馬,小心翼翼地先靠近何天香,卻見他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裡。
李凝雪抽出長劍架在何天香脖子上叫道:“何天香,你給我起來!”
連叫了幾聲,何天香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難道死了?”李凝雪自語道,收了劍,伸出兩個指頭一試何天香的鼻息,卻還有氣息;再一探額頭,只覺似接上了一隻燒紅的鐵鍋,忍不住“啊”了一聲,站起身來恨恨道:“何天香哪何天香,你也有今天?!”說著長劍用力插下。
突然,李凝雪的長劍停滯在半空,兩滴清淚,順著何天香的臉頰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