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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猛地一震,自尊心立遭重創,眼淚嘩地一下便湧了出來:“好!好!我是披著羊皮的狼,我是毫無人性的殺人狂,我是殺人如麻還嬌笑如花,我是可怕!我不該聽你的話,我不該那麼賤!我那天就不該放過你,現在也不該不殺寧子隱那些人!我是任性,我是毫無感情,我不該天天想著你夜夜想著你,大老遠地跑到藥王谷去受人奚落,千方百計地打聽你的行蹤,一心只想找到你……”郭疏影突然大叫道:“是,我是苦,我是從小就死了爹孃;我是沒有一個朋友,可我需要的不是可憐,不是同情,也不是眼淚,我需要的也有自尊!你為你曾經的決定後悔,你為你曾經付出的感情悲哀,可我呢?我又能說些什麼?為一個人付出不要緊,可為一個連信都不能信任她的人付出又有什麼意思?!又有什麼意思?!!——”郭疏影哭喊著聲淚俱下,所有的壓抑與孤獨,所有的擔心與委屈,都隨著這淚水一齊湧出,如雷、如電、如風、如雨,一瀉如注,千里沉浮!
何天香聽著郭疏影山洪般的發洩,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眼眶中竟也有淚滑下,突然,郭疏影一扭身子,拉開門風一般地嗚咽著衝出去。
“疏影!”好一會兒,何天香方清醒過來,拉開門一看,又哪裡還有郭疏影的影子?
“難道真的是我太沖動了?”何天香漸漸冷靜下來,開始檢視屋中諸人的傷口,前幾個都是脖子上有一道細細的類似刀痕的傷口,但當何天香從視窗上扯下第五個人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卻見此人眉心上一個血洞,額骨已碎。
“這麼霸道的功力!這麼殘忍的手法!這絕不是郭疏影的相思刀,到底是誰幹的?”何天香不由覺得頭上直冒冷汗,急速撥開剩下的屍首,只見還有幾具是胸腹間開了一道線,另有幾具則是額角上被什麼鈍器給砸進了一塊,手法各異,絕非一人所為,但卻都極度殘忍。
何天香檢視完畢,只覺全身發涼,不由心道:“長寧又有什麼高手來了,而且絕不止一人,他們來做什麼?”突然,何天香心裡一激靈:“田大人!他們是不是衝著田大人來的?”
郭疏影哭哭啼啼的也不知奔了多遠方才漸漸停了下來,一邊抽泣一邊道:“你對人家有心,人家卻對你無意,這東西拿來也是騙你的,還不如一刀砍碎了來的乾淨!”說著,便從懷裡抽出碧玉笛。架在一棵樹上一刀砍去。
突然,人影一閃,錚!火星四濺,刀劍同鳴!郭疏影跳開一步,驚問道:“什麼人?”
那人一身黃裙,也退開半步,含笑道:“怎麼,李家老宅夜裡見過,現在卻不認識了?”
郭疏影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輕哼道:“原來是你,你找我幹嘛?”
那人一笑:“我不是為你而來,而是為了這支笛子。請問姑娘這支碧玉笛,你是從何得來,卻又為什麼要砍斷它?”
郭疏影心裡不由警惕起來,冷冷問道:“這是我的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人笑道:“我跟這支笛子的主人頗有交情,現在急著有事要找他,還請姑娘不要見外!”
郭疏影又不由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心中突然一緊,似覺得這個人在哪裡聽說過,不由問道:“你是誰?”
“在下薛沉香!”那人輕笑道。
“薛沉香?果然不出所料!”郭疏影突然妒意大熾,忍不住叫道:“要是別人,我還可以考慮,但若是薛大樓主,對不起,無可奉告!”
“為什麼?”薛沉香不由奇道,“在下何處得罪了姑娘?”
“沒有!是本姑娘不得罪樓主已是萬幸了,又哪敢讓樓主得罪?對不起,我還有事,再見!”郭疏影冷冷道,說著轉身便走。
薛沉香不覺眉頭一皺,卻依舊笑臉相迎,攔住郭疏影輕笑道:“姑娘既然不願說,薛某也就不勉強。只是方才那隻笛子,姑娘既然不要了,砍碎了也可惜,不如就送給薛某吧!”
郭疏影聽了不由大是惱怒,心中暗道:“好你個薛沉香啊,你和萇婷兩個人把何公子迷的神魂顛倒,恨不得一個人獨佔,連何公子送我的一支笛子都要搶,也太可惡了吧?!”想著想著,那隻碧玉笛反倒又立即無比珍貴了起來,不由怒道:“好啊,你不是要這支笛子嗎?行!只要你贏得了我,這支笛子我立即雙手奉上!”
“咦?你這是在向薛某挑戰?”薛沉香一見何天香的碧玉笛不明不白地出現在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手中,已是大大的不舒服,又一聽對方的口氣竟是愈來愈衝,不由也耐不住性子問道。
“沒錯!不敢嗎?”郭疏影冷冷道。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