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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與姑娘初次相識,姑娘又怎知在下心中雜亂?”
周遺夢卻笑了:“以公子這般仁忍之人,縱有心事,也必深藏心底,寧願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這份曠世的孤獨,也不願別人一同分擔些許的痛苦。然而,遺夢有心,自可感覺得到。”
何天香卻強笑道:“姑娘那麼相信自己的感覺?”
周遺夢卻輕輕地道:“這些年來,我依靠的一直是它,又怎能不相信它?我不但能感覺到公子的每一個微笑,每一聲嘆息,就連窗外陽光下花兒悄悄地綻放,塘中魚兒在水波中,荷葉下輕輕地遊蕩我都感覺的非常清晰。”說著周遺夢卻朝何天香輕輕一笑:“公子相信嗎?”
她笑得非常燦爛,非常嫵媚,美麗的大眼睛中閃爍著陶醉的神采,可何天香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是難越來越是蒼白,直至沒有一絲血色。
何天香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懼,不由馬上站了起來絕望地盯著周遺夢嬌柔的臉蛋痛苦地道:“周姑娘,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周遺夢卻又笑了,笑的還是那樣的燦爛:“不錯的,我的確什麼也看不見,可我活的不是挺好嗎?人生如夢,夢如人生。可畢竟,只要流過的就會有痕跡,何公子,我真的好感謝你真的!”周遺夢說著,又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何天香,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依舊如秋水如明鏡、清澈見底。
何天香的心卻在滴血,一滴一滴疊在清淚裡,浸得透溼。欲語不知始,欲泣淚嫌遲。誰曾想到,蒼天竟是肯如此殘忍地將一個年輕美貌女子的光明奪去。人世之悲,莫過於死;可是在一片黑暗中堅強地獨活,卻又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何天香不忍想像,也不敢想象。清淚一滴一滴滑落下來,打在血滴裡,也融成紅紅的一片。
周遺夢突然輕輕道:“何公子,你哭了?”
何天香連忙擦擦淚,掩飾道:“沒有,我只是有些感動。”
周遺夢卻長嘆一口氣,輕輕道:“多情只會空留餘恨,無情卻也非是男兒本心,何公子,謝謝你!”
周遺夢淡淡一笑,卻伸指在竹琴上輕輕撥了起來。
咚咚咚嚨嚨嚨嚨……咚咚咚咚……
琴音幽咽深遠,如霧如煙,似在吟詠著些什麼,又似在傾訴著些什麼,誰也分不清,只見窗外楊柳如煙,夕荷輕翻。
突然,何天香輕輕問道:“姑娘的眼睛是從何時看不見的?”
纖指輕撥,周遺夢道:“大概已有十一二年了吧!”
“難道就不曾訪得名醫診視一下?”
“先師在時,也曾帶我遍訪天下名醫,然而針藥好配,奇石難求,就是因為找不到那塊石頭,所以才使藥力終是不達,以致於十年來……周遺夢長嘆道。
“奇石?那是一塊什麼樣的石頭?”何天香突然問道。
“死血銜燕石!”
“鍾大人,明天你的人要千萬確保李宅後門不可逃脫一個!”薛沉香再三囑咐鍾曉年道。
鍾曉年點點頭!“樓主的吩咐,鍾某都記下了,告辭!”說著步出門口。
薛沉香也正要出去,卻突聽耳後一人笑道:“姑娘既然下來了,能否陪本公子飲上幾壞?”
薛沉香轉過身子,卻是方才樓下那人,不由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突然眼前人影速閃,一女三男四人已攔在身前,卻是天音四魔。
只聽姬慶芳冷冷道:“普天之下,敢這麼不給咱們主子面子的人,你是第一個!”
薛沉香也毫不示弱,冷冷道:“普天之下,敢這麼請本姑娘喝酒的人,你們也是頭一個!”
姬慶芳正待發火,卻聽那公子哈哈大笑,捏了只酒杯過來笑道:“好、好!姑娘果然厲害!既然姑娘不肯吃本公子的酒,那就請姑娘請本公子幾杯如何?”
薛沉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突道:“你真敢喝?”
“哈哈哈……”那公子大笑:“只要是姑娘請的,本公子定當杯來酒盡!”
嗤——劍光突閃,叮——酒杯破碎,劍華已隱入薛沉香袖內。
“大膽!……”姬慶芳四人不由大吃一驚,正待圍上,卻突聽一聲,“住手!”卻見那公子捏了半隻酒杯又上下重新打量了薛沉香一遍方冷冷地道:“好!果然夠勁兒,本公子今天就稱稱你到底有多大斤兩!”說著一撩袍子,馬步後挫,單手前引,遙遙指向薛沉香。
“不可理喻!”薛沉香不由搖搖頭,徑直向外走去。卻陡覺身後一股奇大的勁力打來,不由連忙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