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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卻見那公子單掌一立,姬慶芳連忙煞住話頭,卻見薛沉香和鍾曉年正從樓上走了下來。
何天香被天冥老怪拉著手飛奔,只覺得右脅下一陣隱隱作痛,不由輕哼一聲。
天冥老怪恍如未聞,口中卻道:“嗅小子,這麼點傷也叫痛,將來還成什麼大器?難道不知道《孟子》上說的!‘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何天香聽他將《孟子》一句一句地背了出來,不由暗暗佩服,暗道:“像他這樣粗莽的人,竟也能背出這些深奧的句子,倒也真難為他了。”口中卻道:“似這樣的大任,我還是不接為好!”
“為什麼?”天冥老怪不由奇道。
“人家是為了天下之大任而任,而我卻是為了你天冥宮的私利而不得不任;這不但有違武學傳世之真諦,也玷汙了孟子!”何天香笑道。
天冥老怪卻不管汙不汙了孟子,只是喜道:“咦?你終於同意了!”
何天香卻突然反問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天冥老怪一聽,不由又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蔫了,腳步步也慢了下來,卻突然發現兩人已進了一座小竹林中,往前看不見盡頭,往後也看不見出路,左右一看,也是層層疊疊都是竹子,而且竹子排得十分整齊,儼然一座整齊的陣勢,兩人只顧說話,竟在這裡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天冥老怪不由一驚,問道:“咦?咱們這是走哪裡來了?”
何天香卻把眼一瞪道:“是你把我硬拉這裡來的,你都不知道,卻來問我?”
天冥老怪不由一愣,卻奇怪地對何天香道:“不對呀!你現在掌握在老夫手裡,怎麼底氣倒比老夫還足?”
何天香卻嘆了一口氣道:“唉,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的底氣想不足都不行!”
天冥老怪不由搖搖頭,小聲地嘀咕道:“小人得志!”
何天香的眼睛中卻充滿了笑意:“那你把我放了!”
咚咚……
遠處突然傳來了極輕微的琴聲。
“有人住在這裡!”天冥老怪不由道。
何天香仔細一聽,卻覺琴聲入耳,錚錚錝錝,甚是悅耳,不由輕聲道:“是《春江花月夜》?”唐張若虛之《春江花月夜》詩本並無曲譜,但此人竟能自編自彈,且彈得如此典雅深沉與委婉,也不由何天香不拜服。
天冥老怪卻道:“老夫不管他是春江還是秋江,只要有人,這林子便可以出去了。”說著,拉著何天香便朝琴聲傳來之處飛奔。
琴聲越來越是清晰,天冥老怪一陣急奔,竟是隻聞聲不見人影,眼前猶是竹林一片,前不見盡頭,後不見出路,琴聲雖已近在耳際,卻總也找不到。
天冥老怪不由奇道:“邪門,老夫明明聽到琴聲就在前面,怎得總是找它不到?”
何天香卻聽那優美的旋律中隱隱帶了幾許無奈與淡愁,推之不去,卻之還來,不由也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天冥老怪不由奇道:“這麼好聽的曲子,連老夫都聽著好聽,你卻又嘆得什麼氣?”
何天香卻搖搖頭:“‘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不錯的,美景或許可留,可青春卻無從再來。悲烈的抗爭可能痛苦,可安靜地等待死亡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無奈!”
琴聲突然嘎然而止。天冥老怪不由惋惜地道:“你亂說些什麼?人家彈地好好的,卻讓你給攪了,真掃興……”
咚嚨嚨……一陣粗獷的琴聲突然從林中響起,氣勢磅礴,似狂風驟起,又似怒濤湧起滾滾而逝,林中數只小鳥也突被驚起,展翅驚馳,使人驟有一種滿腔熱血、極目四野、天寬地闊的感覺,竟是一曲《大江東去》。
驟聞此由,天冥老怪不由嚇了一跳,何天香卻淡淡地道:“你心中本有事,又何必一定要掩鈽自己?”說著轉身便向外走去。
琴音突止,一個女子輕輕道:“公子請留步!”
何天香停下步子:“姑娘是叫在下嗎?”
“既識我之琴,便為我之知音,公子可否入內一敘?”林中的姑娘也輕輕地道。
何天香尚未答話,天冥老怪卻嗖地一聲跳到何天香身邊叫道:“不行,不行,這個人已是老夫的了,誰也動不得!”
卻聽林內女子道:“老丈何人?”
天冥老怪不由大大咧咧地道:“老夫是天冥宮的主人!”
“天冥宮的主人?遺夢未曾見聞,還是請老丈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