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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眾人心中都不由喝彩。
嗡——張秋遠手中的長劍突然輕輕一顫。
齊過佛的眸子突然一收縮。
嗡——張秋遠手中的長劍突然第二次輕顫,聲音比第一次大了許多;張秋遠的身子突然再度下塌,右手腕上青筋暴現,身形成弓,怒箭等發之弓!弓弦已拉至極點,不發即斷!
齊過佛也突然怒哼一聲,頭上的束髮金環突然炸斷,嘭!地一聲滿頭白髮根根直立,第七道紫芒電閃而至,幾乎就在同時,白虹怒閃,快!快得令人眩目!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白虹已刺入土圈之內,直逼齊過佛。
轟!塵土炸散,土圈爆裂,漫天塵土四散飛揚,眾人不由驚叫一聲,四散躲避。
塵土散盡,張秋遠依然弓架而立,一臉凝重,長劍三尺,爍爍生輝,劍尖只距齊過佛的眉心半寸,一推即就,但劍尖已被齊過佛捏住,用三根手指死死地捏住。
“你還不死心?”齊過佛冷冷地道,身上赤橙黃綠藍青定紫七色勁氣似受驚的毒蛇一般昂首擺尾,嘶嘶亂竄。
“你不也一樣?”張秋遠也冷冷地回道。
齊過佛盯著張秋遠,張秋遠盯著齊過佛。
突然,張秋遠的臉色變了,一個披散著頭髮,一臉憔悴的女子已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一步一步徑向張秋遠走來,那雙失神的眸子裡沒有別人存在的空間,只有張秋遠,唯一的張秋遠!
張秋遠的劍突然輕輕抖了起來,齊過佛卻笑了。
那女子苦笑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來,可你死之後,我又豈能獨活?”
張秋遠的臉色突然變的很白,白的可怕!齊過佛卻笑了!“老夫突然變主意了,只要你肯投靠本會,那本秘笈老夫可以不要。”
張秋遠的臉色依然蒼白,卻道:“可在下的主意卻沒變!”
“哦?這麼好的女人,你真舍的嗎?”齊過佛繼續笑道。
“我捨不得,但我一向是個守原則的人;以前是,現在也還是!”張秋遠的臉色更加蒼白,但字字清晰。
“好!你是條漢子,你們死後,老夫會好好安葬你們的!”齊過佛突然不再笑,尊敬地盯著張秋遠。
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很困難,尤其是敵人的尊敬,更是難能可貴。
張秋遠的身板重新挺的筆直,凌厲的殺氣又從他一挺腰的時候在他雙目中溢位。
齊過佛的七條綵帶卻顯得前所未有的瘦弱,瘦弱地那麼凌厲的殺氣鑽進去也立即懶洋洋地再無半點鋒芒,每個人都懶洋洋地,突然有了一種想睡覺的感覺。
張秋遠眼中的殺氣也在漸漸地變淡,變淡,終於消逝的無影無蹤,張秋遠的眼皮越來越重,“千萬不能閉上眼睛,千萬不能閉上眼睛!”張秋遠在心裡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可眼皮卻還是一點兒一點地往下墜,一點兒一點兒……
齊過佛終於笑了,笑得好古怪、好邪惡、好得意,手上的勁也不由微微鬆了些。
突然,張秋遠虎目電睜,手上的長劍突然夾著萬鉤之力猛地向前壓了下去!
錚!長劍被齊過佛生生捏斷,七道勁氣突如怒劍狂蛇一般一齊向張秋遠扎去。
鏘啷啷——就在這時,大家突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長劍中竟又有劍被抽出!
嗤!一道紅色的圓弧優美的劃出,好慢!但紅弧突然迸開,滿天都是流星,滿天都是流虹!星碎虹散,錦霞寸斷,在空中飛舞著撞擊著;又不知誰撒下千盒萬盒的胭脂香粉,一齊彌散開來,斷金碎銀,粉玉香絮般一併飄蕩下來,落得眾人滿臉滿身都是。每個人眼中都充滿著奇幻的色彩,忍不住輕嘆著去接那碎雨流虹,更想永遠拉住這煙雨流花般的春景綺夢。
然而煙雨仍去,流花不再,留給眾人的依舊是空,張秋遠靜靜地站在那裡似在沉思著什麼,又似在追憶著什麼,一把七寸長的血紅匕首在他右手邊輕輕地似垂下,又似要飛起,依舊閃爍著奪目的光華。
沉靜!長時間的沉靜,人們還未從那瑰麗的夢中醒來,有人曾說過:“神聖只因不能追求,美麗只因過於短暫”;此時此地誰又還能說些什麼?春窗苦短,酒盡更殘,當也不過如此吧?
“彩虹匕!”突然有人驚呼!
不錯!若非是彩虹匕,又怎能有那漫天的煙雨?若非是彩虹匕,又怎能有那挽不住的綺麗?張秋遠回過頭來輕輕地看著那女子,那女子也靜靜地看著張秋遠;劫後餘生的戀人最是感動,狂風驟雨後的平靜最是美麗;即將擁有的失去是痛苦的,然而重新擁有即將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