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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破的。即便破了,他們也會元氣大傷,咱們正好在路上以逸待勞,豈非更好?”
“嘿嘿……不錯不錯!”龐姥姥也笑道。一行人煙塵遠去。
人彎如弓,鐵蹄滾動,煙塵滾滾,一路之上天星樓各處分舵人影如梭,驛馬紛換,信鴿頻飛,一份飛京城北王爺處,一份飛天星總樓,一份飛晴月繡莊。
換馬不換人,馬蹄雷動,船影如梭。二十六晚,韋笑河渡海河,過德州;二十七白天渡黃河,衝兗州;二十七晚上過徐州。兩日之間,韋笑河五人跋山涉水,披星戴月,行程已近兩千裡,預計二十八晚上定可準時到達金陵。
何天香在摘星樓前看著江小晴等人頻頻送來的急件,心情卻是更現沉重,因為摘星樓還未破,京城的血無天和長寧的何天棄已向這裡壓過來了。能不能搶在他們到來之前將拭天譜以最小的代價取出來,何天香心裡可真沒有個準兒。
正自愁悶間,突見江小晴走來笑道:“怎麼?還在研究怎麼破樓?”
何天香點點頭嘆道:“化老前輩已經把情況儘可能地全告訴我們了,可他失去武功,已不能再助我們,只有靠我們自己了。可北王爺和紫玉那裡又都催的那麼緊,想想萬一破樓不成功,我可真有些擔心哪!”
江小晴卻笑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擔心又有什麼用?還是先看看前面誰來了吧!”
“是不是許姑娘到了?”何天香不由大喜:“按道理也是該她來的最早!”說著急急向前面跑去。
江小晴見何天香歡喜的樣子,不由嘆了一口氣,暗道:“幸好我不是她,否則她即便是不說,這醋也一定是吃得了!”
鎦金閣,何天香一面往裡走一面笑叫道:“許姑娘,許姑娘……”
話音未落,黃影一閃,內裡卻走出薛沉香的身影來。
何天香不由吃了一驚問道:“薛姑娘,你怎麼來了?”
薛沉香輕輕一笑,笑道:“怎麼?許姑娘來得,我便來不得?再說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一聲,還得要江舵主瞞著你告訴我!”
‘你不是陪薛前輩練劍嗎?“何天香不由急道。
“我孃的天星十二劍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本待過幾天再來,可我一聽你要破化三爺的摘星樓,哪裡還敢再耽擱,就立即八百里加急過來看看能幫上你什麼?”薛沉香嘆道。
何天香點點頭:“草芥廳經化三爺指點,已不怎麼難破,唯是那鬼泣樓卻大是棘手,本待要韋笑河前來的,但你今天既來了,再加上我和郭師兄,許姑娘,咱們的把握可能就大一些;只是長寧離這裡太近,我怕咱們破樓的時候,李漢成他們會搗亂!”
薛沉香也點點頭:“這個我也想過,所以來時我便叫天星十二衛留在路上隨時準備阻截他們,儘量將他們到這裡的時間延遲。只是,這摘星樓真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
何天香卻突然苦笑道:“這可能是一場送命的買賣,但你我已別無選擇,你後悔嗎?”
薛沉香卻笑了:“你認識我這麼久了,我薛沉香是個會言後悔的人嗎?大場面見得多了,還再怕這一回?”
兩人相視而笑。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江小晴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怎麼回事?這麼慌張?”薛沉香不由一皺眉頭道。
“何公子,史姑娘突然非要去出家當姑子不可,正在剪頭髮,幾個人拉也拉不住,你還是快去看看吧!”江小晴叫道。
“什麼?”何天香不由大驚。
雲舒樓中,史詩箱正披頭散髮地跟兩個婆子絞在一起爭奪剪刀,哭叫道:“你們讓我剪,你們讓我剪,我出不出家關你們什麼事?快把剪刀給我——”
何天香氣沖沖地跨進雲舒樓,一把把剪刀從三個人手裡奪了過來怒道:“史詩箱,你幹什麼?!”
史詩箱抬起頭,淚眼婆娑中,卻見是何天香,不由又哭叫道:“你還來做什麼?我只是個罪人,我爹殺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壞事,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那些被害的人,我對不起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我還有什麼臉面再留在這個世上?你就讓我走吧!把剪刀還給我!”哭著便握住何天香的手,使勁的往外拽剪刀,哭道:“求求你把剪刀給我,求求你把剪刀還給我吧……”
弱柳扶風,柔腸寸斷,何天香的眼圈也有些發紅,卻依舊輕輕地勸道:“史姑娘,這並不是你的錯……”
史詩箱卻對何天香的話恍若未聞,依舊哭道:“我誰都對不起,求求你,就把剪刀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