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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會兒,何天香方問道:“薛樓主,韓前輩沒有為難你吧?”
薛沉香卻突然問道:“你方才叫我什麼來著?為什麼你肯叫婷兒她們的名字,卻獨獨叫我薛樓主,難道我們之間就真有那麼生分嗎?”
何天香忙道:“看你說哪去了,你比我大一歲,我又怎好叫你名字……”
“那你喊我一聲姑娘總該行吧?”薛沉香道。
“好吧!我的薛姑娘!”何天香不由笑道“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了吧?”
薛沉香這才轉嗔為喜,卻又嘆道:“其實韓前輩也沒怎麼為難我,只是在我懷裡放了一件東西而已。我最害怕的卻是你真的被他迷住,毀了你的一生一世!”
何天香卻笑了:“‘食色,性也’,不過關鍵的還是理智,更況且我也懂得知足………”
“你呀!只是嘴上說,心裡還不知怎麼想哪!”薛沉香笑道,卻從懷裡拿出一包東西,輕輕拆了開來,卻露出一本精緻的絹冊來,上書“桃花神功”四個小字。
“桃花吟?!”何天香不由吃了一驚。
薛沉香也不由吃了一驚,奇道:“我跟他非親非故,他怎會送這東西給我?”
“你問我,我又何從知道?”何天香不由搖搖頭,卻見薛沉香翻開那本絹冊,漏出一隻發黃的纓絡,不由問道:“咦?這是什麼?”
薛沉香一見這東西卻突然臉色大變,急忙從新包好絹冊,轉身就往回走。
何天香不由一楞,忙問道:“薛姑娘,你要幹什麼?”
“她不是別人,他正是我那失蹤了四十多年的親祖姑姑!”薛沉香急急地道。
酒杯上是落紅,長琴上是落紅,紗衫上是落紅,滿地都是落紅;一層層,一層層,墊起每一條桃枝的倩影。
“——笑東風,笑東風,笑盡天下痴情種,風流盡沒桃靨中——。”歌聲前所未有的孤冷,傷情,有清淚,自韓輕思的臉頰滑下,灑在空中。
突然,嘣的一聲,韓輕思手下的琴絃突然繃斷!
石凳邊,不知何時已鬼魅般地立了一個黃袍中年人。
“三十年了,你為什麼還要到這裡來?”韓輕思突然冷冷的問。
黃袍人卻笑了:“我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叫‘桃殤’,三十年前的今天,我離開了這裡;三十年後的今天,我卻也想把你帶出這裡!”
韓輕思卻冷冷地道:“三十年前的今天,是我用眼淚留你;卻沒想到,三十年後的今天,你卻要以鮮血來葬我!”
黃袍人不由臉色一變道:“輕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輕思不由冷冷一笑道:“難道你今天不是來殺我的嗎?”
“輕思,你胡說些什麼?三十年來,我對別人或許惡毒些,但對你——。”黃袍人急道。
韓輕思卻冷笑道:“三十年前,你的罪惡只有我知道;三十年後,你的罪惡也只有我知道。但你現在很快就要席捲天下,惟我獨尊了,難道還會再容我活著?”
“輕思難道這三十年的情……”黃袍人不由嘆道。
“哼!”韓輕思冷哼道:“三十年的情,若真有那麼濃,你當時也就不會離開我,去追尋那一場瘋狂的夢。我真不知道,那場夢醒後又到底會剩下什麼?!”
“有些事,你們女人不懂——”黃袍人嘆道。
“但有些事,天下人人都懂!”韓輕思突然怒道,卻又嘆了一口氣輕輕道:“他說的對,人生如夢,只可惜我所擁有的,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
“輕思,不要逼我……”黃袍人輕輕道。
“我何曾逼過你?三十年來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但是劍帝一定不會讓你胡來的!”韓輕思怒道。
黃袍人卻笑了:“毒王已死,音神也逝,只剩下的劍帝就更奈何我不得了。輕思,聽我的,跟我走吧!”
韓輕思卻搖搖頭:“桃殤是我家,我愛這些桃花,它們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它們!”
“輕思,你怎麼一點也不為我著想?——”黃袍人急道。
“住口”韓輕思怒道:“我若不為你著想,三十年前,我就不會留你在世上;三十年前,你的惡事就會傳遍天下,讓你身敗名裂,無法收場!可是,這三十年來,你又何曾為我著想過?!”
“誰說我沒有!現在我這不是來接你出去了?”黃袍人道。
“哈哈哈哈——”韓輕思突然一陣心酸的狂笑“你若真曾為我著想,三十年前你就不會離開這裡,三十年中你就不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