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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眼睛半睜半閉的往回走去。
何天香看著芍藥歪歪扭扭的背影,不由搖搖頭嘆道:“唉,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說罷,自關了門上床睡覺,卻突覺被子上一股暖暖的香氣撲來,知是芍藥所留,心中一蕩,不由把懷中的一包事物盡數掏出,卻是婷兒的“五彩對月相思帶”。蘭娟的“定香神珠”和疏影的香中,捏在手裡,滿屋中都是一片暖膩的香氣,似麝如蘭,蕩人心魄,不由想起與眾人在一起的情景來,又想那天竟自大膽吻了薛沉香,薛沉香那股嬌媚婉約的甜香更是讓人時時縈繞心頭,久久不散,心中不由一陣陣說不出的甜蜜,輕笑道:“我在這裡想她們,卻也不知她們在那裡想不想的我?”不由越想越是甜蜜,竟抱著帶珠帕一併睡去,連鼻管裡也是香香的,甜甜的,嘴巴更是一直咧到天亮。
第二天,三人都起得較早。因是出門,史詩箱特地換了一條紅綃裙子,芍藥也穿了一套嶄新的白箭袖短衣,倒是惟有何天香依穿了那套舊衣服跟在兩人身後,不免有些寒酸。
三人一起到街上來,悠悠轉了半日,也不過買些胭脂水粉,釵玉首飾之類,但連字畫錦盒什麼的倒也不怎的少。芍藥卻叫何天香一併拿了,然後便徑奔布店而來。
布店老闆一見史詩箱進來,連忙起身迎道:“原來是二小姐玉駕光臨,不知又要什麼好料子做裙子衣裳?小店這裡有新進的翠羽緞,彩霞錦,紅葉綃,翠盤紗……”
史詩箱卻搖頭道:“我這次什麼也不要,你只揀著那些看過眼去的料子,給他裁一身衣服就行了!”
“他?”布店老闆不由吃驚地朝何天香看去,卻是隻見身子見不得臉,原來已被過高的東西給遮了起來。
何天香一聽要給自己做衣裳,連忙將東西一起放下來說道:“不敢勞小姐破費,在下這一身衣服還穿的!”
芍藥卻笑道:“又不是花你的錢,你緊張什麼?跟你說白了吧!你那身衣服太難看了,咱們今兒倒是特地替你裁衣服來的!”
何天香忙連聲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那老闆卻走了過來,給何天香量了尺寸,又扯了一塊中檔的天水碧拿到裡面讓人馬上做了起來。反正有生意做便成,又管他是給誰做?
真可謂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何天香換了這套衣服,雖說仍然是給下人做的,卻陡見精神了許多,瀟灑俊致,立溢於表,大勝往昔。
芍藥往日只覺何天香不甚難看,只是有些可親,卻不曾料得他原來竟是這般俊逸,不由瞪大了眼睛。
史詩箱也突覺眼前一亮,不由目溢異彩,卻又立即隱去,低了頭,若有所思。
何天香換好衣服,連忙向史詩箱謝道:“多謝小姐!”
史詩箱點點頭,大是滿意。
芍藥也笑道:“這才象是咱們史家的人!你也不用謝什麼,只要盡心替小姐做事,小姐決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付了銀子,三人依舊出門來。
這次卻是史詩箱一人走在前面,芍藥與何天香一人抱了一半的東西跟在身後。
芍藥的小臉因興奮而發紅,瞧著何天香的眼神兒也不再那麼對勁兒;聲音也不再那麼大大咧咧,低的卻有些像蚊子哼哼,羞道:“哎——你真的是在家裡無事可做才出來的?”
何天香突見她變了個樣子,竟有些不敢再正眼瞧自己,立即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口中卻應道:“誰家無事可做才出來?我家是窮,才不得不出來做事的!”
“那要窮成什麼樣子呢?”芍藥問道。
“那可是屋倒牆塌,草比人要高,夏天住老鼠,冬天只遮鳥。”何天香嘆道。兩人說著,不知不覺反把史詩箱來丟了。
“啊?你家真有這麼窮?那你住哪裡?”芍藥不由大是可憐。
“我?我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什麼也沒有,走到哪兒住哪兒,走到哪兒吃哪兒,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得了!”何天香故意說的消沉悽慘,想打消芍藥的念頭。
卻不料他越是說的悽慘,芍藥倒越是可憐他,不由問道:“你的確也太可憐了,說的我都有點兒心酸。對了,你家住哪兒?有空的時候,咱們一起去看看!”
“對呀,我家住哪兒?”何天香弄巧反拙,不由問自己道。
“怎麼,你家離這裡很遠嗎?”芍藥見他吞吞吐吐,不由問道。
“不,不怎麼遠!”何天香忙道,看看現在已快到東門便道:“我家就住西門!”
“那你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