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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恩”了一聲,兩人的腳步聲便漸漸遠了。
何天香雖給嚇出了一身冷汗,卻也差點兒給氣了個四腳朝天,不由暗暗罵道:“你才是鼠爺爺鼠孫子!這幾天晚上在房上走的一直都是我,我先買兩包藥來藥死你這個鼠孫子,再藥死你長舟哥那個鼠爺爺!”
說罷,閃身出窗,卻又回來,從地上摸了幾片花瓶的碎片,撿那厚實的掀開褥子,往裡扔了幾片,又蓋上被子。這才點點頭道:“我雖惡作劇,卻不會傷你、只是讓你記住以後不要亂罵人才是!”
何天香跳出窗子,卻見後面的小樓上有燈光,隱隱還有人說話的樣子,不由暗道:“這麼晚了,他們會說些什麼?會不會是‘拭天譜’的事?”
想到這裡,何天香一連幾個飛縱,跳到那座小樓上去,一個倒捲簾向裡邊望去。卻見一個揹著自己正在倒水的丫頭朝裡邊道:“小姐,這麼晚了,你也該睡了!”竟是方才那芍藥的聲音。
接著便聽那小姐在裡邊輕嘆道:“唉!這已經是第十七張了,卻還是描摹的不象,罷罷罷!還是明日再另作一幅吧!”說著裡邊便傳來一陣稀利索羅的揉紙的聲音。
芍藥轉過身來,何天香不由大吃一驚,她竟是那日街上那丫頭,難道,那小姐就是——“果然,湘簾一掀,史詩箱手拿一張卷軸從書房裡搖著頭,一臉沮喪地走了出來,臨到繡房門口,卻又將那捲軸開啟看了一眼搖頭嘆道:”唉————難道,你就真是我前生的冤家?“
就聽那芍藥道:“你看,著魔了吧?我說那天就不該把這破東西撿回來的!人家都扔了,你卻當寶貝似的天天揣著!”
卻聽史詩箱啐道:“小蹄子,你懂什麼?我這裡不用你服侍了,早早到你房裡挺屍去吧!總要老鼠把你吃了才好!”說著已閃入了繡房,放下了帳子。
“我看,還是哪天讓老鼠在你那幅畫上咬一口才好——心疼死你!”芍藥說著,也退了出去,關了門自去睡。
何天香卻心道:“史不雲和史明玉的房間我都查過了,史詩箱既是史不雲的女兒,有什麼秘密藏在她這兒也說不定,總要找一找才好。萬一讓我找了出來,哼哼——”何天香不由差點笑出來。
可是何天香越是等史詩箱睡著,史詩箱越是在帳子里長籲短嘆,翻來覆去睡不著。簡直差一點把何天香氣死。
直到到了雞鳴時刻何天香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才睡著。何天香這才敢跳下房去,躡手躡腳地溜進書房藉著月光一陣翻找,卻一點發現都沒有,不由大失所望,正要退出,卻是一腳踩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撿起一看,卻是一個紙團,大概就是史詩箱先前扔掉的東西。
何天香不由好奇心起,輕輕地展開那紙團,卻見是一個青年,不由暗笑道:“怨不得那姑娘睡不著,原來是害相思病了。”又去瞧那眉眼兒,卻見只畫了鼻子 耳朵 嘴,惟獨沒有眼睛。“咦!畫人還有不畫眼睛的,真是奇怪!”何天香不由笑道。再細細看去,那鼻眼眉嘴的倒有些像自己,不由吃了一驚,卻又啞然失笑。“天下相似的人何其多,又怎會偏偏是你?況且,史姑娘又與你不曾相識的,可笑,可笑!”笑罷,復將那張紙扔在地上,照例穿窗而出,卻又神使鬼差地踏上了芍藥的房頂。
那芍藥的聽覺竟也十分的乖巧,何天香的腳剛一落在上面,她便在裡面含含糊糊地罵道:“這些天殺的老鼠,總要斷子絕孫的好!”何天香不由大怒,正想跳下去收拾她一番,猛覺天邊似有風起,接著眼前一暗,竟是墨雲遮月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何天香不由笑了,算準芍藥睡覺的地方,隨手揭開幾片瓦,疊成一疊,又跳下身來正擺在她門口中央,這才飛身出府。
何天香剛回客棧沒多久,空中便狂風大作,驟雨傾盆,直下了一日又一夜,到第三日上才停了下來。
何天香為暴雨所阻,留在客棧之內,暗暗道:“史府家大業大,又加上史不雲父女三人都守口如瓶,就憑我一人之力,每晚撲幾次,也真查不出什麼來,倒不如直接混進府去,見機行事,勝負之數,倒也未為可知。只是,怎樣才能混進史府呢?”
第三天,雨剛停不久何天香便直接向史府走來,打算找一個下人打聽一下府內的情形。卻不料剛剛走到門前,就見史府門前右邊擺了兩張長條桌子,周圍圍了一圈人。兩個管事提著毛筆在那裡吆三喝四,不由有些奇怪,便朝身邊的一個漢子問道:“大哥請了,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昨日連遭暴雨,史府裡沖壞一些房子,又要另開一座九曲龍池,所以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