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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暗罵這些花兒生的太好。不給自己一點兒機會,現在卻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痛不欲生的感覺。不由舉了剪刀怒叫道:“是誰幹的?快給我站出來!我雖說是初來乍到,可也不用這樣欺人太甚吧?這樣好的花兒你們都剪,你們良心何在?人性何在?”
何天香喊了一遍,卻不見有人出來,更覺對不起史詩箱,不由更加憤怒。眼見遍地殘紅,史家的人肯定要找自己負責,不由又加了一點兒委屈,大叫道:“喂!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對我有意見,衝我來!這花兒可是史姑娘的,你們就這樣剪了,難道就不怕她傷心嗎?”說到這裡,何天香突然想起自己昨天還毛毛失失剪了她兩朵黃樓子,今天卻是讓人剪的一朵也不剩,不由更覺對不起史詩箱。那兩句話本是要感化那剪花人的,沒想到一出口,自己的眼圈倒先有些紅了。
身邊突然站起一個人,手裡捏著剪刀,冷冷地道:“我的花兒,我尚都不心疼,你替我傷的哪門子心?”卻是史詩箱。
“怎麼?是你?”何天香不由大吃了一驚。
“我怎麼了?”史詩箱冷冷地道。
“你為什麼把這些花都剪掉了?”何天香的怒焰一下子減了下來。
史詩香卻冷冷地道:“我的花,我願養著便養著;我若不願養了,我愛剪便剪,愛扔便扔,反正又沒人賞的,又與你何干?”說著自顧走了出去。只剩下何天香愣愣地站在那兒,卻聽她輕嘆道:“‘好話百日紅,不肯過東風’年華斯逝如流水,亦不過如此而已,試想三年之後,流紅孤影,卻又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何天香聽了,也不覺有些心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史詩箱回頭,卻見是何天香在嘆氣,心中不由一動,卻依舊冷冷地道:“踹斯禮,你不是跟芍藥說無事可做嗎?現在還愣著幹什麼?”
何天香連忙應是,放下剪刀去撿那些殘花斷葉。
何天香剛低下頭,就見芍藥慌慌張張地跑進院門來,叫道:“不好了,小姐,那個吳知府的公子又來了!”
史詩箱剛走到涼亭,聞言不由冷冷道:“你替我擋了不就是了,幹嘛總這麼慌慌張張?”
芍藥忙道:“不是,這次是公子親自帶他來的!”
史詩箱不由一皺眉頭,略一沉吟方道:“那你就先在這兒吧!”
正說著,就見史明玉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笑道:“詩箱,吳公子又看你來了!”接著便看見一個肥面大耳的公子哥兒正趴在月亮門上往裡瞅來。
史詩箱卻往涼亭裡一坐冷冷地道:“哪個吳公子?我不曉的!”
史明玉忙道:“詩箱,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人家吳公子好不容易抽時間來一趟——”
史詩箱卻冷冷地道:“吳公子既然沒時間來,我也恰好沒時間陪他。不如就讓他趁早回去,以後也不要再來,豈不兩相齊全,對大家都好!”
那吳公子在門外聽了,連忙叫道:“不不不,我有時間,只要史姑娘說一句話,我有的是時間!”說著便往裡跑來。
“咄!”史詩箱不由柳眉到豎怒喝道:“吳寶琦,你不知道雲舒樓是不許男人隨便進來的嗎?”
吳寶琦一聽,連忙退了出去,訕訕道:“嘿嘿,對不起,我一時情急,忘了姑娘的規矩,還請恕罪,恕罪!”
何天香一聽,不由明白,怨不得昨天史明玉瞅自己,原來史詩箱竟還有這個規矩!
吳寶琦這才突然看見何天香,不由問道:“哎?他是誰?怎麼會在裡邊?”
“他是花匠,自然進的!”史詩箱道。
“我也會剪花兒,怎不讓我進去?”吳寶琦不由叫道。
“可他會剪‘黃樓子’,你會嗎?”史詩箱冷笑道。
“黃樓子?”吳寶琦不知其意,不由一陣迷糊。
何天香知道史詩箱是在諷刺自己,不由朝她看去,卻見她一雙秀目也正朝自己掃來,不由連忙又低了頭。
“我不管什麼黃樓子!”吳寶琦突然叫道:“你曾說這雲舒樓惟有你爹爹和你哥哥進得,現在既然有外人進來了,今日這雲舒樓我是進得也進得,不進得也進得!”說著一擄袖子就往裡走,直衝何天香叫道:“喂!小子,你叫什麼?進這個門兒的時候,問過你吳大爺沒有?”
何天香不由大怒,心道:“這吳寶琦著實可惡,不敢惹史姑娘,卻拿我來開涮,你倒以為我何天香是好欺負的嗎?”
就聽史詩箱怒道:“吳寶琦!你站住!這裡畢竟是我的繡樓,容不得你撒野!你可知道他是誰?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