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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德子不由呆住,因為他從何天香臉上一無所懼的表情已看出,一場可怕的暴風雨只怕就要來臨,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躲過?
範德子突然不想再和這個人呆在一起,'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他還是約略懂一些的。他寧願叫王八龜爺爺,也不願看見王雁雲發火。所以他開始退縮,一直縮到門邊就想拉開門遛出去 。砰!!!
房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地踹開,王雁雲便如一尊凶神惡煞般叉腰站在了門口,狠狠地盯著屋中的何天香。
何天香不由開始嘆氣,這一腳比起芍藥那一腳來,的確是厲害多了。
範德子躺在地上,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快要平了,臉上溼乎乎的一片,卻已不知道到底是眼淚還是鼻涕!
王雁雲就那麼狠狠地瞪著何天香,何天香卻只顧擦著他的桌子,彷彿門口站著的不過是一棵大蒜半根蔥而已。
王雁雲不由越看越生氣,何天香卻是越擦越用力。
'範德子!你死哪裡去了?'王雁雲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大吼道,找了一圈卻總不見範德子的影子。直到她最終找到自己腳下的時候,這才發現範德子還是沒有死的!
'哎哎——'範德子捂著鼻子爬了起來,眼前卻是淚汪汪的一片模糊,'二小姐有什麼吩咐?'王雁雲氣呼呼地道:'咱們家剛來的那個眼睛有些不好使,可能耳朵也有一些問題。待會兒你告訴他:今天傍晚莊外河邊的第五棵柳樹,我在那裡等他!他要是來不了,哼哼,你就等著吧!'說完,又狠狠地剜了何天香的背影一眼,這才恨恨地轉身走了出去,然後何天香和範德子便同時聽到院門'哐!'的一聲巨響。
'剛才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範德子摸著鼻子問何天香道。
'剛才她說什麼了?'何天香冷冷放下手中的布條往外走。
'什麼?'範德子不由大吃一驚,連忙跟著跳了出來叫道;'今天傍晚,莊外河邊,第五棵柳樹,她在那裡等你!' '她愛等誰等誰,關我什麼事?'何天香道,然後他便看見兩扇院門中的一扇已悽憐地躺在了地上——到底是練過家子的姑娘,腳力也不比常人,芍藥若在,恐怕也只有自嘆弗如的份了!
何天香一句話也不說,卻從地上撿起門板,對上臼,咔地一聲又將木門還原。
範德子卻一副大難將要臨頭的樣子:'你真的不去?'何天香不由有些不耐煩,忍不住回頭道:'你要是再這樣煩,我就真的不去了!' '這麼說,你還是答應去了!'範德子不由喜出望外,忍不住跳了起來笑叫道。
何天香看著範德子歡喜雀躍的樣子,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做人難,做人難!他在此地,倘實在受不了,大可以一走了之;但範德子卻不然,他的一生可能就靠塵緣山莊供給,還有他生身的父母和同樣貧苦的兄弟。在王雁雲面前,他這個堂堂的男子漢又怎敢有些許的脾氣?做人難,做人難呀!範德子如此,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自己得給王愛塵面子,也不能因自己的一時意氣而斷送了範德子一世的衣食!一個大男人能做到如此的卑躬屈膝,已是十分的不容易,不容易!
何天香還在嘆氣的時候,一輛馬車已自東向西輕駛而來。車轅上坐的是一胖一瘦兩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胖的一身紅,圓圓的臉上掛了兩個小小的酒窩,一副總想笑的樣子,不過眼神有些刁,總給人一種滑滑的,一肚子壞水的感覺;瘦的一身綠看來較嫻靜,面容也嬌好,只是臉上多了幾粒雀斑,是唯一的一點遺憾。兩個人便趕著車一直行了過來。
圓臉的老遠就朝範德子叫道:'德子,小姐回來沒有?'範德子一聽這聲音,臉上立即笑開了花:'小姐早上就回來了,兩位姐姐怎的才回來?'說著連忙迎了上去。
'她騎馬,咱們趕車,自是她先到了——咦,這個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圓臉姑娘驟然發現了範德子身邊的何天香,不由驚叫道。那瘦瘦的姑娘也不由迅速地打量了何天香一眼,鳳目中露出奇異的神光。
'他是新來的,叫何難言!哦,這位是小桃姑娘,這位是翠眉姑娘,大家認識一下!'範德子指指紅衣服的圓臉姑娘又指指綠衣服的姑娘笑道。
小桃點點頭,又看了何天香一眼這才又朝範德子笑道:'德子,咱們這次出去帶了一車的東西,搬起來怪累人的,你們能不能幫一下忙?' '當然——'範德子幾個字剛要吐出去,卻突然又下意識地停住,忍不住回過頭來看著何天香。
他突然發現,就在不到兩天的時間中,他忽然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畏懼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