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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顏改”的解藥。不是她同情林黛玉那個女孩兒,而是她必須挽回自己的兒子。
“來人。”三月的風還是很冷的,剛剛為紅若療傷耗費了她不少的功力,又出了一身汗,這會兒被冷風一吹,才發現那夜風是如此的刺骨,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對著暗處喚了一句,立刻便有一名黑衣人從樹影中走了出來,躬身施禮,“門主。”
“將這瓶藥膏交給影衛,讓他們給少主,就是這是紅若姑娘給的。”即便心裡清楚兒子與紅若再沒有可能,可是她卻仍然抱著一絲假想,紅若的父親羅嘉良是熾焰門的大長老,當初熾焰門被蕭家父子下了誅殺令,父親身亡,是羅長老拼死將自己救了出來,羅長老臨死的時候,自己曾經答應過,要幫他照顧他的家人。而紅若自小跟在自己身邊,她已經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了。私下也想要她和天翎成為一對。只是如今……一切似乎都不在她的掌握了。沉沉地嘆了一口氣。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她轉身向屋中走去。
林府,綠萼在認真檢查過黛玉臉上的紅疹之後,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她的醫毒之術在梅花樓中已經算得是首屈一指了,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導致黛玉毀容的藥物她也只能推測出其中幾種,連毒物都弄不清楚,又談何解毒呢?想到黛玉的傾城容顏變成如今這般,連她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難過,更何況黛玉呢?此刻她的心裡一定極為痛苦吧,卻難得還能這樣冷靜的坐在這裡讓自己看視,她不由得有幾分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來。
“雪雁,林姑娘換下的衣裙呢?拿出來讓我看看,或許會有藥粉灑在衣服上,我看看可能查出那藥是何成分,這樣才能對症下藥啊!”綠萼心下想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雪雁答應著進淨房去拿黛玉換下的舊衣。
聽著她的話,黛玉的眼中微微有淚光一閃,卻眨眼又不見了,快的讓綠萼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綠萼在心中感嘆了一番,終究不忍面對紫鵑那飽含期待的目光,起身就要去看雪雁拿出來的衣物,卻不防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溫軟細滑、柔若無骨的手抓住了。“綠萼,你老實告訴我,我的臉是不是很難治癒?”黛玉眸底的黯然讓綠萼心中隱然一痛,隨即道,“也不能這麼說,如果能知道這毒中都有些什麼成分,我想給我一些時間,我應該還是能製出解藥的。”黛玉愈是冷靜,卻讓身邊的人越發心疼,就連一向冷清的綠萼,都忍不住出言安慰。
“那需要多久?九月十六日之前可以嗎?”九月十六日,那是她和蕭翰陽的婚期。她曾經以為自己會是最美的新娘,她希望在蕭翰陽的心中留下自己最美的樣子,可如今……又該讓她如何去進行那場大婚。誠然,如蕭翰陽所說,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變心,會永遠愛她。可她不願意,不願意讓蕭翰陽整日面對容顏殘損的她,不願意讓蕭翰陽因她的相貌兒被人指指點點。
“這個……”綠萼微微沉吟。“我會盡力的。”她只能說自己盡力,卻不敢保證。那製毒之人分外用心,一般來說,即便是外用的毒,也能從脈搏中體現一二,可這種毒卻不會,哪怕中毒者吸入少許,脈搏也不會有任何的異樣。而且就目前她所能瞭解到的,要制這種毒,起碼要二三十種相生相剋的讀毒物,而且還要掌握好其中的比例,任何一種多出一點都會要了中毒者的命,少一點則達不到令中毒者毀容的效果,可以說,製毒者絕對是使毒和醫藥的高手。而要研製解藥,她必須弄清哪些藥物的種類和用量,才有製出解藥的可能,只是……若說時間,她卻是不能保證的。
黛玉失神地鬆開手,跌坐回椅子上,紫鵑自然是打疊起千般體貼,溫聲細勸,好容易黛玉終於點頭去休息,但卻終究以吃不下為由推拒了晚飯。綠萼將黛玉的舊衣帶走了,她要和綠萼樓的長老——她的幾位師叔們好好研究研究,師叔們年紀比她大,經歷也比她多,群策群力,也許能更快地研製出解藥。看著黛玉那如同被抽離了魂魄的瓷娃娃模樣,她心中也是諸多不忍。
小蓮已經吃了黛玉給她特製的土豆泥和水果泥,看著自己美麗的孃親變成了這般模樣,她也忍不住在旁邊大哭,黛玉只道是她害怕,忙叫嬤嬤和秋香將小蓮抱回她的院子,誰知道小蓮卻是哭嚷著拽著黛玉的衣服不肯撒手,一邊哭一邊嘴裡還嘟囔著,“疼,孃親疼疼,小蓮也疼疼。”紫鵑很快明白了小蓮的意思,從秋香懷中將小蓮接過來,強笑道:“咱們的蓮姑娘是心疼孃親了對吧?”小蓮認真地搖頭。哭的水汪汪的眼睛只瞅著黛玉,看的黛玉懶怠的心也軟了,伸手從紫鵑手中接過小蓮,安慰她道:“小蓮乖,不哭了啊,孃親不疼,孃親只是生病了,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