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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啊!”
“什麼?”林如海還沒有說話,葉姨娘已經一口啐了過來,道:“你這個老虔婆,你居然敢說都是我做的,若不是你那個好女婿想要謀奪我們林家的財產,買了藥,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葉姨娘,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若不是你說老爺心裡只有太太和大姨娘,你自己要爭口氣,我們女婿怎麼會買什麼藥?”那老婆子絲毫不甘示弱,聲音比葉姨娘更大。
眼看著兩個人互相攀咬著,乃至動手撕扯起來,你扯了我的頭髮,我撕了你的衣服,林如海只不說話,就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實則他的心已經被後悔和疼痛攫住了,死去的錦哥兒和大姨娘,被冤枉的賈敏,一時間都彷彿站在了他的面前,大姨娘雙眼含淚,道:“老爺,你一定要替我母子報仇,不要讓真兇逍遙法外啊!”而賈敏,就那麼遠遠地站著,始終不肯走近,雙眼裡滿是哀傷,是他的不肯相信,讓她蒙冤致死,也是他的猜疑,導致女兒寄居賈府多年,聽盡了風言風語,吃了無數的苦楚。她怎麼肯原諒他呢?
“敏兒!”林如海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意欲握住她的手,可是握到的卻是一縷虛空,敏兒怕是永遠不會原諒他了!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林端本帶著幾個家人小廝在一邊看著的,這會兒見林如海忽然栽倒在地,不由吃了一驚,趕緊上去扶住了,隨即吩咐道:“清平、清和,你們快和我把老爺扶進去;清安,你去請白神醫過來給老爺診脈,清康,你帶人把這婆子和葉姨娘暫時帶下去,鎖進柴房裡,派人嚴加看守著,她們若是跑了,或是死了,我唯你是問!”
“是!”幾個二等管事答應著,分別做各自的事去。那葉姨娘和婆子尚不知發生了何事,仍舊在廝打。這會兒葉姨娘的一縷鬢髮已經被那婆子撕扯了下來,血正在往下滴,越發顯得狼狽了,而那婆子的臉上也被撓破了幾處,正森森地滲出血來。清康看的好笑,但也強忍住了,讓幾個下人把她倆捆了,押到柴房去了。
白神醫很快被請進了林如海的臥房,他進來時,看到林如海正斜躺在床上,一襲靛青色綾被只拉到胸口,臉色白的有點嚇人,正閉了眼養神。林端輕聲道:“老爺,白神醫來了。”林如海睜開眼睛,吃力地笑了一笑,對白神醫道:“白兄,深更半夜,又要麻煩你了!”白神醫笑道:“如海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治病救人乃是我輩之本分,倒是你,我曾多次囑咐不得生氣,煩悶,否則會加重病情,怕是我也回春無力的,怎麼如海兄就不聽一句勸呢?這會兒定是氣怒攻心所致了。”說著清平、清和已經端了一張高几擺在床邊,又在上面放了一個小枕頭,林如海把手臂伸上去,白神醫便坐在一邊細細把脈,良久又換過另一隻手診了,只看著林如海沉吟不語,半晌方道:“林管家,你且隨我出去抓藥吧!”林端答應著正要去外面書房,林如海忽地睜開眼睛道:“白兄,病在我身,我自是知道的,如今小女年紀尚幼,別白驚嚇了她。有什麼白兄直接說給我就是,我還挺得住。”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十五、姨娘被關敏冤初露(2)
白神醫苦笑了一下,道:“即是如此,我也不瞞你了上次我就告訴你萬不可著急動怒,或靠我開的醫藥還能支撐一兩年,如今卻……”說到這裡,白神醫嘆了一口氣道:“怕是到不了今冬了。”
“也罷。”林如海聽此,居然也不傷心,只是淡淡一笑道:“這些時間倒也足夠我處理那些事情了。如此也算我對她的一點補償罷了,只可憐了我那玉兒,從小就最是個敏感易傷的人兒,又在她外祖家裡過了這些年,倒是沒有過一絲快樂的日子,如今好容易回來,卻又要……”林如海說不下去了,若說他這輩子對不起的人,頭一個怕就是女兒了。他對不起賈敏,可一旦去了,或還能補償,可玉兒呢?若他去了,玉兒怕是還要隨賈璉去榮國府的,雖有傢俬百萬,但她一個弱質女子,素日清高、最厭這些個黃白阿物,到時只怕盡數落入那賈璉之手,白白充盈了賈家的府庫。雖然他聽王嬤嬤說,玉兒和那賈府的寶玉關係甚好,老太太有意讓他二人結親,但若是他一去,林家一倒,就難說了!不,不行,無論如何,他也要為女兒留得一退後之路。
林如海想著,臉上的哀傷越發的重了,白神醫在一邊嘆道:“如海兄,你也別用心太過了,只好好將養身體才是正理,若您一撒手,那林姑娘才真正是無依無靠了的,到時候你又讓她情何以堪。”林端也在旁邊勸道:“老爺別多想了,我這就和白神醫去抓藥。老爺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姑娘,也該好好的啊!”說著一邊嘆息一邊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