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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閣主劈手接過來,哈哈大笑道:“多在京城逗留幾日,便有人送文會請帖,看來我還是顧堂主的威名震動了京城,這表面上是請我,其實還是想會會你啊!”
他微帶幾分酒意,搖晃著請柬道:“顧賢弟你雖然名動本府,但畢竟年輕。時日又短,京城尚無人識你之才,猶如珍珠藏於囊中。這次就讓為兄帶你去見識見識,也好見識見識京城文壇!”
林閣主當年在京城科舉不如意。雖然也有才名,但不爭氣沒考上舉人,只好怏怏而回。如今一至京城,便有請帖送到,算有點揚眉吐氣。
顧子瑤對林閣主多少也瞭解幾分,他如今只想安心找機會去求那靈氣聖物。對別的事沒什麼興趣,便搖頭道:“這文會既然沒有邀請我,我就不去了,前輩自己去吧。”
林閣主醉眼惺忪,看那請帖竟是自穆府,更是得意,又道:“賢弟可不要怪為兄不提攜你,這是穆府賞花之宴,大約是想看看京城有名氣計程車子。”
這穆百萬前段時間既然大張旗鼓的要招婿,也不可能不做前期準備,至少要對京城內士子的情況摸個底,然後在試之後才能夠有的放矢。
對此事顧子瑤還是不感興趣,又敷衍了兩句。正說著,忽見林閣主的臉色垮了下來。因為在請帖上,林閣主瞧見了一個最為厭惡的名字。
“此人竟敢約我?”林閣主咬牙切齒,憤憤的將請帖仍在酒桌上,冷笑道:“想不到數年不見,他竟然成了穆府的座上客,真是汙了我的眼!想他年近不惑,中年喪妻,莫非還想續絃穆家小姐不成?”
顧子瑤愣了愣,低頭望去,見請帖上面寫了個名字是“李信”,卻不知是何等人物,竟讓林閣主這等痛恨?
聽林閣主的形容,此人似乎與林閣主的年紀差不多,婚姻狀況是“喪偶”。
林孟大約知道其中內情,忙勸道:“爹爹且息怒,我聽說自你離開京城後,李信這幾年在京城名聲越大了,算得上省城聞名。穆百萬附庸風雅,時常捧著他,這次賞花文會的帖子,也是託他代而已。”
穆百萬畢竟是商人,儘管有錢,想要混文藝圈還是差點逼格。李信此人如果是省城知名才子,由他代請帖,這文會格調就風雅了許多。
“他現在倒是有膽色,居然敢請我,不想要獨領了?”林閣主兀自憤憤不平,李信在他看來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當初李信與他林鎮遠爭風,吃過幾次敗仗,就一直暗中施展小手段,極力將林閣主排斥出京城文藝圈。
所以林閣主不太明白,這次李信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主動來邀自己?他又拿起請帖,仔細看了幾眼,突然啊呀一聲叫出聲來,頓時愁容滿面。
又怎麼了?顧子瑤湊過去,一直看到這次文會的主題,不禁啞然失笑。怪不得林閣主從志得意滿變成了垂頭喪氣,這次文會談的不是詩,而是經世致用之學,甚至是科舉策論時文。而林大才子以風花雪月和文藝書畫見長,本來就不太擅長那些,多年來更是荒廢經濟學問,所以如今正處在臨陣磨、刻苦複習、恢復實力的階段,猛然去這種文會不是丟人現眼麼?
難怪仇家會好心邀請唐大才子赴會,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啊!
對此顧子瑤頗為無語,想不到初到貴境,立刻就有人找上門來,而且並非先前所擔心的京城官場人物,卻是林閣主留下的**債。果然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一聲嘆息後,顧子瑤便道:“這李信顯然是有備而來,想要給前輩一個下馬威。既然如此,我便陪同前輩一起參加文會,以壯行色。”
原本顧子瑤是不想去的,他只想低調的完成自己所行的目的,不想拋頭露面出風頭。類似這種文會,只要不是指名道姓找到自己頭上,他肯定是能推就推。
但做人總要講點義氣,林閣主這人算得上是朋友,歷來對自己也算照顧有加。眼看著友人陷入困境,袖手旁觀不是他顧子瑤的風格。
林閣主大為感動,搖頭道:“賢弟為人義薄雲天,不愧秘捕閣心中的‘及時諸葛’之名,但他們又沒邀請你,何必隨同為兄一起去丟人現眼?所以不必連累你了。”
靠!顧子瑤忍不住吐槽幾句,自己好心幫忙,怎麼就一定會“丟人現眼”了?不過看看林閣主的表情,顧子瑤忽然想明白了,難怪他不相信自己。
他顧子瑤雖然功績顯赫,但平時很少露出筆墨才華,平常更是敝帚自珍很少寫文章。
而且顧子瑤與林閣主往來時,更是隻談風月不談時策,在林閣主心中大約還是將顧子瑤歸在文藝才子一類,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