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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來,穆百萬年紀漸大,生意漸漸收攏。卻不停在京城周邊買下良田,用以租給佃農。他的收益重點也從暴利轉向了細水長流,似乎是想求一個家道長遠。
無論是自己中土時空的歷史,還是在軒轅世界之中,某些道理是共通的。大商人賺錢以後,往往都會選擇買入土地,相信這才能千秋萬世的傳下去。
但這般大手筆買田,難免也要受士人兼併之譏,而穆百萬習慣了商業的高利潤,所以田租甚苛,也難免怨聲載道。今日這個釋租,便是要為地租尋個冠冕堂皇的闡釋?
這種很有前瞻性的心思,顧子瑤也不得不稱讚。果然能夠成為本地首富的人不簡單,就算看上去是胡鬧,也有一番自己的盤算。
那麼從這個角度想去,李信就是穆百萬選擇的代言人了。看著他得意洋洋宣佈了題目,然後又用揶揄挑釁的目光望著林閣主,顯然是胸有成竹,之後的評判想必也早有安排。
這李信先自己出題,然後下場考試,最後可能還是自己充當裁判?這文會還怎麼愉快的玩耍?顧子瑤心裡不停吐槽,若不是自己礙於當下不好發作,此時就真的只能掀桌子了。
“按照一般文會慣例,我們此次桃花文會所做‘釋租’文章,一樣不許動用靈力,免得勾動天機,影響評判。”李信皮笑肉不笑,還在補充條件,要堵上林閣主所有可能翻盤的漏洞。
林閣主文章平平,但畢竟六七年過去,有沒有突飛猛進李信並無把握。何況這老小子靈力深厚,若真被他以力破巧勾動天機,引出什麼異象來可不好收場,故而要儘可能消除一切不穩定元素。
而且沒有靈力,沒有天機,說起來只是為了磨練技巧、推演道理,這也讓李信找來的評判者具有了足夠的話語權。
還真是要絕了我的生路!林閣主一看到這題目,本來就已經沒了什麼信心,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憑著充沛靈力一搏,看能否僥倖牽引天機,哪怕是輸了,至少也不那麼丟臉。
但若排除了靈力天機,完全憑藉幾個人主觀判斷,文章好不好豈不完全由別人說了算?
到那時候,李信找來的人豈會口中留德?
如果將自己抨擊的一文不值,那他林鎮遠還有什麼臉面在京城立足?難道要出師未捷身先死?甚至連穆小姐都未曾見一面,梅林藏酒都未曾喝上一口,就要像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明知不公,但卻無法宣之於口反駁,不然反會被譏諷為心虛,所以今天就不該來到別人的主場!
林閣主心中愴然,正要破罐子破摔,突然顧子瑤從旁插了過來,伸手接過唐師偃手中的紙卷。
然後又輕鬆的笑道:“我道是何等難題,原來不過是田地經濟之理。有次林前輩對在下有所指點,在下略有所悟,至今記憶猶新。”
如果說找你討論“青樓女子哪家強”,這是有的,可什麼時候討論過田地經濟?林閣主不禁愕然,卻看到顧子瑤悄悄的對自己遞了個眼色。
難道顧子瑤恰巧對經濟有研究,有本事寫出好文章來?還是純粹的講義氣為自己背鍋?林閣主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感動的幾乎要熱淚盈眶,便順著顧子瑤的話,含含糊糊說:“似有這麼一次。。。。。。”
顧子瑤拍了拍掌,轉頭對李信笑道:“這便是了!林前輩于田地經濟之道頗有心得,這方面在下尊他為師,受益良多。今日恰好碰到這個題目,在下想代替林前輩作文,算是出師之作!
在下文章或許只有林前輩胸中錦繡的皮毛,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就讓在下獻醜,再請諸君品鑑如何?”
林鎮遠還真是交了個講義氣的小兄弟,寧可自己丟臉,也要維護他林閣主的臉面!李信咬牙切齒,但人家要花花轎子抬人,他也沒什麼藉口阻攔。
反正這也只能是緩兵之計,如果此子文章被批得一文不值,林鎮遠還能不出手?連著兩篇被駁倒,那就再看看北部第一才子還有什麼臉面!
李信心中計議已定,假笑道:“既然你自告奮勇,對林賢弟以師長相敬,這倒是一段前後輩的佳話,我等拭目以待便是。”
既然你要講義氣,乾脆把你們綁得更緊些,就當是師徒兩人一起來丟人現眼吧!李信想道。
顧子瑤對別人的眼光毫不在意,接過筆墨紙硯,眼觀鼻鼻觀心沉思片刻,攤開白紙,穩穩的寫下了第一個字。
嗖。。。一道清光字紙面而起,化作青蓮形狀,旋即又散於無形。旁邊有人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這寫文不能動用靈力的。”
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