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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年輕的郡主再一次鼓起了勇氣。
“我遼西兒郎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一聲嬌喝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拓跋裴兒“噌”的拔出了腰間的彎刀,環指了一圈遼西兵,大聲喝斥道:“你們這群大老爺們害不害臊?難道你們被眼前這群只敢偷襲的膽小鬼嚇住了嗎?回答我!”
“沒有!”
“大聲點!我聽不見!”
“沒有!”數百人的怒吼沖天而起!在這個時代,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被一個女人所嘲笑,那絕對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的恥辱。
拓跋裴兒頓了一頓,有大喊道:
“百年來,是誰讓高句麗不敢南下而牧馬?”
“是我們!”
“百年來,我遼西雄鷹們可曾向任何人屈服過嗎?”
“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拓跋裴兒的聲音漸趨低沉:“我拓跋裴兒雖然只是個女人,但是今天,這群高麗狗要是想踏進我遼西馬場,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弟兄們,你們的背後就是你們摯愛的親人,難道你們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慘死在高麗狗的屠刀下嗎?”
彎刀指向營門外的高句麗騎兵,拓跋裴兒柳眉倒豎,大喝道:“弟兄們,今夜,就讓你們手中的武器,飽飲高麗狗的鮮血吧!殺!殺!殺!”
“吼!”
拓跋裴兒短短几句話,就讓那些遼西兵重新燃起了內心的勇氣,就連趙焉身旁已經是人到中年的的拓跋倉也是雙目赤紅,握緊了手中的彎刀。
所有人中,最冷靜的莫過於趙焉了。
眼前的遼西兵雖然有了戰鬥的勇氣,但是高句麗的騎兵無論是戰鬥力上還是數量上都佔有明顯的優勢,想要取勝,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啊。握著手中的蚩魔長刀,趙焉開始盤算著如何突圍而出。
“哼!既然你們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刀下無情了!兄弟們,給我殺,破營後,任爾索取!”
所謂“任爾索取”,就是攻破營寨後,所有你搶到的東西都歸你,一丁點不用上交。這徹底點燃了高句麗騎兵們內心的貪婪。金錢,美女,似乎已經唾手可得。
“嗚……”低沉的號角聲從高句麗騎兵中傳出,千餘名騎兵向著營寨發起了衝鋒。
三百名遼西兵在營寨內結成了陣型。最外圍的百餘名弓箭手已經張弓搭箭,瞄準了高句麗騎兵。弓箭手身後是手持長矛的騎兵,再往後就是那三十名紅鸞衛和拓跋裴兒。
“噠噠噠”,戰馬的鐵蹄敲擊著地面,大地似乎都在顫抖。高句麗騎兵越來越近,三百步,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放箭!”
隨著拓跋裴兒的一聲嬌喝,百餘制箭羽破空而出。作為遊牧民族,遼西兵們尤善弓術,百支箭幾乎沒有虛發,幾十名騎兵應聲而倒,瞬間就被後面緊隨而至的戰馬踏成了肉醬。
“放箭!”
又是一輪齊射,在拋下了幾十條生命的同時,高句麗的騎兵也衝到了營寨前。
脆弱的鹿砦在殺傷了兩派騎兵後,應聲而破,脆弱的營門也無法抵擋高句麗的鐵騎,不過這也延緩了高句麗騎兵的速度。
“兄弟們,殺光這幫高麗狗!”
“殺!”
士氣高昂的遼西兵在絕境中爆發出了驚人的勇氣,向著飛馳而來的高句麗騎兵衝了過去。“嘭嘭嘭”,這血肉之軀的碰撞,慘烈的肉搏戰終於開始了,時間都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一名被撞下了馬的遼西士兵一條右臂以一個奇異的角度耷拉了下來,明顯是斷了,那年輕的還略帶稚氣的面孔猙獰著,喉嚨間發出瞭如野獸一般的嘶吼,朝著身旁同樣摔下了馬的高句麗士兵甩起左手中的彎刀,“叮”的一聲脆響,那遼西兵的彎刀應聲飛了出去,畢竟左手不是他慣用的手,力量不足。那高句麗士兵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手中的馬刀當頭向遼西兵砍去。
“噗”,一條手臂沖天而起,血流如注,但那年輕的遼西兵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一口咬向了敵人的脖子,那雙本該明亮的眼睛,如今卻充滿了絕望,憤怒和悲傷。
這樣的場景在這個戰場上不斷地重複著,生命在這一刻成為了最廉價的東西,金鐵交鳴聲,戰馬嘶叫聲,怒吼聲,哀嚎聲,在月色下猶如這場血腥演出的伴奏一般。
紅鸞衛已經加入了戰鬥。
雖然是一群女兵,但是她們的戰鬥力卻遠遠超過了遼西兵和高句麗騎兵,靈活的步伐加上默契的配合讓這三十個身著紅色戰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