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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恆合上書輕輕推到她手心說道:“不用看了,你就是那美好童話的結尾。”
吢被他說的心中有小鹿亂撞,這樣面對面的和佑先生說話,還是第一次呢。
兩個人都不願意打破這種氣氛,奕恆看著桌子上空空的便問:“為什麼不要東西吃呢?”
“我不知道點什麼好…”吢躲過奕恆的視線,手指在桌子上畫圈圈。
奕恆明白,看來還是不熟悉人間的飲食呀,他要過選單,點了一些精美的小甜點。
他雖然很少吃甜食,但是也破例陪著吢吃了一些Tiramisù(提拉米蘇,義大利糕點),不過奕恆吃的很少,因為他一直都在看著吢,看她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吃進嘴裡的樣子。
奕恆顛覆了自己以往所有的感覺,眼前的吢從第一次見到就覺得她是一個不願多言語,能力很強的女孩子,沒想到她也有這麼柔和的一面,她切蛋糕的動作和她拆解槍械的利落完全是兩個狀態,原來一直是誤解她了,她也只是個單純的女孩子,只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要像大人一樣去處理那些本不應該是她這個年紀應該參與的事情。
看著吢吃完盤子裡的糕點,他把自己盤子裡的糕點直接塞進了嘴裡。美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了,他拿餐巾擦了擦嘴,吢也知道要做正經事了,把包中的一個信封拿了出來。
“佑先生,這是國豪交給你的錢,一共是二百二十萬,請您收好吧。”吢把信封遞過來。
奕恆滿不在乎的推了回去:“你裝著就行了。”
他喊過服務生來結賬,吢跟著他走出去,奕恆禮貌為她拉開車門,自己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我們去哪裡?”吢問。
“去國豪家。”奕恆答。
國豪的家已經不那麼好找了,出事之後他的財產大部分都充了公,房子也已經賣掉了,奕恆在導航儀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住的地方,一個不大的貧民小區裡,門口連門衛都沒有,看著土色的老樓搖搖欲墜,奕恆把車子小心的開進了狹窄的道路里,生怕被擁擠的牆劃到車子。
下車之後才看清,五層樓高的居民房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在政府的規劃下應該不久就要拆除了,走進單元樓,一股難聞的氣味就撲鼻而來,兩旁的牆面上髒兮兮了有腳印和一些貼了一層又覆蓋一層的野廣告,上面的內容無非是管道疏通和開鎖,像是牛皮癬一樣貼在牆上,地上的水泥地上有些沒有清除的傳單,還有牆角的一些菸蒂就扔在那裡沒人管了。
奕恆的臉色很不好看,這還是人住的地方麼?他怕吢會嫌棄,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吢,吢卻不像那些潔癖的小女孩一樣,一直在身後跟著他也不在乎。
國豪住在一層,奕恆敲了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雪兒站在門口,她看到是奕恆,卑微的弓著身子站到一旁,奕恆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門進到內室。
看到眼前一切他都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景象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更是貼切,本來就只有四五十平米的一室一廳裡,牆面都因為潮溼剝落了,屋裡只有兩張床和一個桌子,連一把椅子都沒有,奕恆還想找地方坐著,看來都沒機會了。雪兒用暖水壺倒了兩杯水,奕恆推掉不要,吢卻禮貌的接過來端在手裡。
國豪從房間裡迎了出來,他低著頭不敢直視奕恆。
“吆~這是誰啊?”奕恆嘲笑的問道。
“佑先生…我是國豪啊…”國豪聲音沙啞,低聲下氣的說。
“國豪?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個糟老頭呢。”看著國豪的樣子,他的頭髮像是一夜之間就白了一樣,看來他已經被這些事難為的筋疲力盡了。
奕恆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繼續冷嘲熱諷,微笑的轉頭看著吢說道:“知道麼,這可是天街的一把手,以前威風著呢。”
吢只是看著奕恆,完全沒有表態。善良的她看到國豪淪落到這樣的田地也有點心酸,即使是敵人也是如此,可是她又不能攔住奕恆。
奕恆看吢的表情有點像可憐國豪,既然不和他站隊諷刺國豪那他也沒了興致,把國豪的頭拽起來說道:“知道我來幹什麼的麼?”
雪兒一下子就跑進了房間裡,拿出一個環保袋交給國豪。
國豪拿著袋子說道:“知道佑先生會來,所以提前張羅了,翻箱倒櫃只找到這麼多,應該也值個十萬。”國豪雙手捧著想要交給奕恆,奕恆接都不接。
“十萬?你欠我三百七十萬,還了我二百二十萬,還欠我一百五十萬,除去這十萬你還欠我一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