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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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喬微微一笑,沒意思追問。
車子一路南下,回到奧克蘭,圓月一輪已經掛在半空,她才發現,是滿月。
午夜了。
“今天謝謝你。”夜荒棄一般的靜,車子慢慢滑到宿舍的門口,悄無聲息的。“我覺得很——”她停一下,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字眼才妥當。想想說:“痛快——”
“不客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晚,喬湖意的眼似乎閃爍著光。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沒什麼不可以的。”
“那時我說要回來的時候,你在生氣嗎?”
“沒有。”喬說:“為什麼這麼問?”
“不為什麼,只是好奇。”
“其實我倒希望能一直走下去,不要回來算了。”天色太晚,魑魅魍魎彷彿躲在暗裡窺探。“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
“不好嗎?”陳浪琴聽著笑了。
喬微微一笑。“晚安。”
把話說得太盡沒意思,留一點白,多一些想像。
“晚安。”她眼波一轉,漾起笑。
“這個週末——”他喚住她,又停下來。
陳浪琴已經開啟車門,踏出了半個身子。回頭說:“這個週末,傑瑞米要帶我出海。”
“傑瑞米,是嗎?”聽他的語氣,她不必解釋太多了。“晚安。祝你玩得愉快。”
“謝謝。你也一樣。”
她會玩得很愉快。人活得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追求快樂的生活?而快樂是一種享受,不是嗎?
“晚安了。”她看著他,笑意盈盈的,眼波如水在流,在躍動。
他看著,忽而將她拉向他,輕輕親吻她。
“晚安。”他說。
是滿月的夜晚,潮汐受牽動影響,拍浪著神秘的呼喚。
第五章
“哈啾!”果然,感冒了。
結果,那一天,出海回航後,陳浪琴趕到“瑪格麗特”還是遲了。
不過,那好像也沒人在意。田中浩介頂著一個雞冠頭,喝醉了,在發酒瘋;海琳娜也在,好像也喝了不少;那些韓國學生也挺能喝的,一瓶一瓶地灌。總之,一夥人鬧到很晚。後來卡文先走了,卡文一走,琉璃子和兩三個日本女同學也跟著離開,韓國幫隨後也自己結夥散掉。剩下他們四五個人,換了一家酒吧繼續喝,又跑到賭場,晃了一整夜,還看了一場免費的街頭脫衣秀,一直晃到凌晨六點多才各自作鳥獸散。
結果,當天早上洗完澡,她就噴嚏鼻水一起來,頭重腳輕,即使躺在床上,還是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該死,學費很貴的。”她跟自己喃喃的。到底還是在床上躺了兩天,曠了兩天的課。
第三天,她還是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噴嚏打個不停,地球也旋轉的厲害。
“嗨,浪琴,你還好嗎?聽說你感冒了!”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海琳娜闖了進來。
“嗨,海琳娜。”陳浪琴如遊絲般招呼她一聲,有氣無力地,也懶得追問她是怎麼跑進來的。
看她那副悽慘模樣,面色蒼白,嘴唇發紫,簡直慘不忍睹,海琳娜誇張地驚叫起來,說:“天啊!浪琴,你怎麼變得這麼狼狽!”
“謝謝喔。”陳浪琴翻個白眼,手背朝海琳娜擺了擺,要她轉過去,她要換衣服。
“都是女的,有什麼關係。”海琳娜有些不以為然。
算了,陳浪琴也不堅持,脫掉沾了一身溼汗的棉衫,換上黑長褲黑襯衫。
“你怎麼老是喜歡穿得一身黑壓壓的!那樣烏漆抹黑的有什麼好看?”海琳娜忍不住數落,檢視她的衣櫃,拿出一件鮮綠色的無袖短洋裝交給她。
“海琳娜,我在感冒耶!”她不禁搖頭,打了個噴嚏。
“也對。”海琳娜晃晃腦袋,換了另一件淺黃底橘色印花的長洋裝給她。“這個可以吧?”
她懶得爭辯,乖乖照海琳娜的意思換上長洋裝,一邊聽海琳娜在一旁檢視她的衣櫃說:“我真搞不懂,你有這麼多漂亮的衣服不穿,幹嘛老是穿那些襯衫牛仔褲?”
“方便啊。”
海琳娜倏地轉身,神態認真說:“‘方便’這句話,是醜女人和懶女人的藉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不是很好嗎?浪琴?”眼睛驀然一亮,拉著陳浪琴東轉西瞧。“很漂亮呢!你自己看看——”把她推到鏡子前。
鏡子中的她,極其的女人氣;因為感冒,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