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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報警,那就掏錢吧!”
“你……們要多少?”史元中膽怯地問道。
“什麼叫‘要多少’,當我們是叫花子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問……”
“行,”龍哥開口道:“看你是個瘸子,我們也不太為難你,就一個整數吧。”
“整數?”曹玲玲瞪大眼睛說道:“一百塊?哎,你們自己把手弄破了,在診所包紮一下頂多也就十來塊錢,還想訛我們一百塊?”
雷嘯天和史元中都清楚,龍哥所說的整數絕對不止一百塊。史元中認為是一千塊,而雷嘯天認為是一萬塊,因為看得出龍哥他們是故意找茬的。
他不明白的是,這些小混混幹嘛要和一個殘疾人過意不去?
“什麼,一百塊?”手被劃破的那人瞪了曹玲玲一眼:“龍哥今天心情好,所以才沒獅子大開口,沒在整數後面掛幾個零,你們就燒高香去吧!”
曹玲玲眼色都白了,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那人接著說道:“十萬塊,少一分錢我們把你這破亭給砸了!”
史元中一聽,一隻手沒有扶穩,“噗通”一聲摔跪在地。
“元中——”曹玲玲失聲叫道,伸手去扶丈夫。
史元中的身子剛剛被曹玲玲扶起,只見他忽然揮起手臂,“啪”地煽了妻子一個耳光,老羞成怒地吼道:“都是你!”
假幣是史元中發現的,也是他要求龍哥更換的,現在看到事情鬧大了,卻把氣撒到老婆身上。
雷嘯天瞟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真是又可憐,又可嫌。
曹玲玲一下被史元中煽懵了,站在那裡用手捂著臉,心想:是個男人你就衝出去和幾個小流氓搏鬥呀,打老婆算什麼男人?
“嘿,”那人不依不饒地說道:“要打老婆回家打,勞資這血可滴了一地,再不拿錢,就算龍哥同意十萬,勞資還不同意呢!”
看到史元中那副熊樣,雷嘯天本來不想去管他的閒事,但看到曹玲玲滿腹委屈,欲哭無淚的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幾位兄弟,”雷嘯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勸道:“人家殘疾人開個小店不容易,我看你們就算了吧?”
龍哥還沒開口,另一個小混混走過去用手指著雷嘯天:“你小子不是雲嶺人吧,竟敢管龍哥的閒事?”
聽他口氣,好像這個龍哥在雲嶺很有名。
“這位兄弟,”雷嘯天朝那人笑了笑:“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就百八十塊錢的事嗎?殘疾人不容易,我看還是算了吧。”
“算了?”那人冷笑一聲:“哼,勞資要是把你腦袋開了瓢,你會算了嗎?”
話音剛落,沒待雷嘯天開口,那人朝雷嘯天面門猛地就是一拳。
“啪”地一聲。
雷嘯天一抬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拳頭:“兄弟,你這是幹什麼?”
“去你嗎的——”
按說拳頭被雷嘯天伸手抓住,那人應該察覺到雷嘯天是個會家子,但他卻不顧一切地抬腿朝雷嘯天的下身踢去。
雷嘯天不避不讓,甚至連身子都沒動一下,只是手掌使勁一捏。
“哎喲,哎喲——”
那人的腳尖幾乎要踢到雷嘯天要害的時候,突然雙膝跪下。
一種牽筋動骨的鑽心疼痛,在瞬間由幾乎被雷嘯天捏碎的拳頭指間,迅速傳遍全身,那人漲紅著臉跪在地上,冷汗當場冒出,嘴裡嚎叫不停。
售貨亭裡的史元中一看,心想:完了,這幫流氓要是吃了大虧,一定會把帳記在我的頭上,我可千萬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他居然想著萬一雷嘯天要跑,自己應該死死抱著他才對。因此,他把櫃檯上的那箱泡麵放在了一邊,隨時準備伸手出去抓住雷嘯天。
史元中平時沒太留意雷嘯天,畢竟他在這裡租房剛剛一個多月,倒是曹玲玲知道,雷嘯天就住在她家的樓下,看到雷嘯天與小混混們動起手來,她真希望雷嘯天趕快跑掉。
龍哥見狀,立即意識到雷嘯天有兩下子,但那個手腕被劃破的,還有另外一個小混混,看到同伴吃虧,卻不顧一切地朝雷嘯天撲去。
一個揮拳擊向雷嘯天的腦袋。
一個抬腿踹向雷嘯天的下腹。
這一拳一腿要是落在雷嘯天的身上,估計雷嘯天就得滿地打滾了。
“噗”地一聲。
那個揮拳擊向雷嘯天的人的拳頭,突然折反方向朝他自己腮幫子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