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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死是死道友與貧道無關(也就是讓她去充當炮灰)的眼神和賊笑全落在水靈靈眼中。
這混帳和赫連負劍全是一丘之貉,他以為她智慧不足,笨得再去自取其辱一次?看誰葫蘆賣的藥有料誰就是贏家嘍。“我好累,想休息了,小哥,男女授受不親,你該不會想待在這裡看我寬衣解帶吧?quot;她露出自認為”妖嬈“的嫵媚笑容。
傅小沉頓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掉滿地。
如果他嫂子那調調稱之為“風情”的話,他倒認為叫“瘋情”比較貼切些。
“我還有事……”還是腳底抹油出去呼吸新鮮空氣比較衛生。
“不送。”她巴不得他早走早超生。
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水靈靈如鮮花初綻的臉馬上枯萎,她拉開錦被矇頭就睡。
她要儲備戰鬥力,報小人仇。(去他的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三年後死人的骨頭都可以撿起來打鼓了,誰興記仇記那麼久?吃飽撐著啊!)
“她氣壞了吧?我那樣待她。”赫連負劍在他住處附設的書房裡瞪著傅小沉說道。
“這倒沒有。”相反的,她理智冷靜得有點——過火。
傅小沉蹺著二郎腿,嘖嘖地喝著由他大哥桌上拿來的蓮子紅棗茶,還是一副吊兒郎當樣。
“沒有?”不可能。在他這樣待她後,那小魔女竟無動於衷?也沒氣得砸東西或喊著要殺人?不對!
“你離開時,她在做什麼?”
“親愛的大哥,不要婆婆媽媽好不好,早知如此,你剛才又何必兇她?”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無聊嘛!“哎呀!別瞪我,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她睡著了。”
為了怕有負所託,(其實是替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可在事後又掀開屋瓦瞧了個清楚。
“不,我放不下心。”那小東西層出不窮的花樣他領教過,沒看到她的人,他什麼都不確定。
唉!這不是擺明跟自己過不去?傅小沉搖頭。他大哥剛則剛矣,什麼都要比人強上一等,連感情這碼事還需要一根大榔頭來敲。
看赫連負劍急急趕去的背影,他把最後一口茶喝盡。
看來沒他的事了。窗外春光亮透十分,是個好天氣,好天氣嘛——最適合找個好地方睡回籠覺。
她躺在他胳膊上,頭髮往後飛瀉,一張清靈精秀的臉完美地呈現在他眼前。看她甜淨如謫仙的面容,誰也不相信她也有潑辣任性不講理的那一面。
他經常被她撩撥得怒氣沖天,但更多時候他是寵溺她的,用一種不為人知、全心全意的珍愛來愛她。
她明白嗎?顯然和他的認知有段距離。
小東西呵小東西!他俯下頭在她的額和雙頰都吻了吻。她可知道她給他的是一份多麼強烈的感情?
水靈靈睡得迷迷糊糊,彷彿覺得有輕潤如蜻蜓羽翼的東西拂過她的頰,她的心朦朧地漾起暖烘烘的喜悅,她下意識地伸出小胳膊,攬住赫連負劍的脖子。“噹噹,快別淘氣了,好癢呢。”
感覺太真實,逼使水靈靈激動地睜大迷濛的慧眼。
“你……你在做什麼?”
“我在吻你。”赫連負劍深情地說。
她結巴了,剛醒過來的腦子還不是很管用。“你……為什麼脫我的衣服?”她動彈不得,安安靜靜地張著痴醉的眸凝視他性格的臉。
“嫁給我。”他簡短有力的請求著。
他的唇在她胸前移動,暖暖的氣息像電流奔竄過她每根纖細的神經,她只覺得渾身發燙。
她眼睜睜瞧著自己羅衫被輕褪到腰下,身體倏然變得僵硬無比。“嫁給你嫁給你,幹麼脫我衣服?”
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雲雨之事,她懂得的那些吉光片羽全是從下人丫環們閒聊時偷聽來的,正因為似懂非懂,她才非打破沙鍋問清楚不可,更何況這死傢伙才剛跟她吵了一架……啊!她居然忘記這等大事。
“色狼!”她大叫一聲,乘勢推開意亂情迷的他。
“你發什麼神經?”他雖然不是風流瀟灑的美男子,可被女人從床上踢下來卻是生平第一次碰到,該死的第一次!
水靈靈跳起來,氣勢才形成,頭卻狠狠地撞上天篷,上頭全是硬邦邦的實心木板,這一撞馬上撞出她一泡眼淚。“嗚……都是你不好啦!乘人之危……嗚……”
赫連負劍把她抱進懷裡,哭笑不得地輕呵她的發心。“你這毛毛躁躁的脾氣什麼時候才會有長進?”
她垂下睫毛,鼻子輕輕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