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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提的動作。
陳杰心領神會,他蹲下身體,用右手托住門的下方,用力向上一提,門軸就出了門窩。
陳杰將門向外挪了二十幾公分,上面的門軸便脫離了上門圈。
陳杰將門靠在門框上,劉大羽率先鑽進柴房。
雨還在下著,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在石板地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雨聲掩蓋了一切微小的聲響。
老天爺在幫助大家。
歐陽平開啟手電筒,@無@錯@小說 M。qulEDU。Com在柴房裡面掃了一圈。
郝大媽說得沒錯,柴房裡面除了柴禾就是煤基本,柴禾堆放在西南角和東南角上,煤基碼放在西北角上,柴禾很多,佔據了大半個柴房,最高的地方到達房梁,煤基很少——大概有兩百多個,碼放的非常整齊——煤基碼放在一張破桌子下面。
在柴房的北牆邊——既靠近門口的地方,戧著兩個門板和兩條長板凳,這大概就是嚴寶山用來睡覺的床。
在柴房的西北角上——既桌子的上方貼著一些報紙——報紙已經發黃,有些地方已經從牆上脫落,脫落的地方掛著一些蜘蛛網。很顯然,這裡應該是安床的地方,嚴寶山的床應該是鋪在這裡的。
柴房的地上鋪著青磚。
歐陽平用手電筒在柴房裡面照了一個遍,最後走到大桌子跟前。
“我們把煤基搬開看看。”陳杰道。
歐陽平和劉大羽同時蹲下身體。
郝大媽站在門口把風。
煤基搬到三分之一的時候,陳杰發現了異常:煤基下面雖然也鋪著青磚,但和其它地方的青磚不一樣,看上去,明顯有些鬆動,磚縫之間甚至還有縫隙——其它地方的青磚和青磚之間的填充物已經渾然一體。有些地方已經分不出哪裡是青磚,哪裡是磚縫。而煤基下面的青磚和磚縫非常清楚。更奇怪的是,這裡的青磚溼度很大,貼近青磚的煤基鬆散的很。
陳杰非常輕鬆地扣起來了幾塊青磚,青磚下面是土,土也比較鬆軟。不知何故,青磚下面的土更加潮溼。
陳杰將另外幾塊青磚也撬了起來。
郝大媽拿來了兩樣工具,一把鐵鍬,一把和煤用的小鏟子。
劉大羽接過小鏟子,將青磚下面的土挖上來。
劉大羽挖到二十公分左右的樣子,土中突然出現了石灰,挖上來的土和石灰水分比較大。
大家的心情開始忐忑不安——其實,挖開鬆軟的泥土的時候,所有人的心就拎了起來。在此時此刻,人不可能不產生一點聯想。
再往下就全是石灰了。越往下,石灰的水分越大,而且成泥狀。
“麻袋。”韓玲玲壓低了聲音道。
大家都看見了。麻袋的縫隙中滿是石灰。
大家同時聞到了石灰的味道,在石灰的味道中還有另外一中奇怪的味道——是一種被什麼氣味掩蓋著的腐敗的氣味。
劉大羽和陳杰把大桌子抬到一邊,將桌子下面所有的煤基全部搬開,將所有青磚全部揭起來。青磚與青磚之間只有少量的土。
陳杰和劉大羽在搬桌子的時候,桌腿不小心碰到了靠近牆邊的一摞煤基,煤基嘩啦一聲倒在地上,如果沒有雨聲的話,這聲音肯定會驚動李開基和嚴阿妹。
歐陽平和陳杰將麻袋上面的土和石灰全部挖上來。
土的深度在二十公分左右;石灰的深度在二十公分左右。
“去年春天,李開基曾經運回來一車石灰,他說要將屋子裡面全部粉刷一遍,可我看他只粉刷了一間房子。後來,我家的灶臺壞了,我問嚴阿妹要一點石灰,她說全用完了。我就納悶了:一車子——好幾袋石灰,只粉刷了一間房子,怎麼就全用完了呢?”郝大媽貼著歐陽平的耳朵低聲道。
雨越下越大。
麻袋的一頭是用繩子系起來的。
郝大媽找來了一把剪刀。
陳杰用剪刀剪斷繩子,開啟麻袋口,手電筒的光同時對準了麻袋口。
所有人都驚呆了。
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幾根粗細不等的骨頭——骨頭全包裹在石灰泥中。
麻袋裡面是一具死屍。
在石灰的作用下,屍體身上的軟組織被燒爛化盡,只剩下一具白骨。
歐陽平站起身,拽亮了電燈:“走,先把李開基和嚴阿妹抓起來再說。韓玲玲,你和王所長在這裡守著。老陳,你把這根掛衣服的繩子剪下來。”歐陽平說罷,便和劉大羽、衝出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