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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你終於挺過來了。”黑楚文如釋重負,也跟著跌坐在地上,只是他的手仍舊抱著祁宏,比剛才還要用力。
浴室,再度恢復了安靜,只是不再有令人窒息的壓抑感。祁宏的手微顫著抱住了黑楚文的臂膀依靠在他的懷裡,沒有被推開,也沒有回應,他與他就這樣像是雕像靜坐著。
幾分鐘過後,祁宏突然感覺到了無形無邊的殺氣,抬起頭看著黑楚文:“你,都看到了?”
“嗯。”
“說點什麼吧,你一聲不吭我心裡沒底。”
祭靈師不肯回答這個問題,臉上沒什麼表情也因此無法揣測他的想法。祁宏扭回頭嘆息著,不知道接下來還需要做什麼,也許是回到了熟悉的懷抱,他發覺自己變的遲鈍了,心中有一種不樂觀的念頭,是想要讓這一刻成為永恆。但是,現實中的嚴峻局面容不得他沉溺在情愛之中!
心,很亂。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也不再對自己恨之入骨。那麼,自己要原諒他嗎?他背叛了彼此的感情,在倆人精心呵護的家中與陌生男人纏綿恩愛,這份罪,自己能忘記嗎?即便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自己看到了他出軌卻是無法抹去的記憶。今後,會有隔閡了吧?
想到這裡,祁宏自嘲地笑了。為情而擾也該分個時候,眼下還都沒有解開這個迷,想要為伊消得人憔悴也等把事情瞭解了再說。
重新打起精神來,祁宏推開了黑楚文,轉身與他對面而坐:“我懷疑是你找到的那些梵文有問題,我已經記不住了那些古怪的字了,楚文,你應該還記得。”
聞言,黑楚文的頭垂了下去,悶悶地說:“你身上沒有被施過法的痕跡,所以,我知道你腦子裡的記憶是真實的。但是,我不覺得有人能在我身上動手腳而毫無破綻。”
眼中閃過一點疑惑,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眼前的人,祁宏冷靜地問:“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突然,黑楚文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祁宏,那表情怎麼看都是非常狠戾的,祁宏下意識的開始後退,不等他開口說,黑楚文猛撲過來發了瘋一樣的吻他。
一瞬間的呆愣,祁宏的心被刺得生疼,猛地推開了黑楚文,警告他:“別碰我。你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味道。”
黑楚文把人抓進懷裡又是揉搓又是吻咬,彷彿要將壓抑已久的恨與愛都宣洩出來。他不管他的質問,也不顧自己背叛的事實,幾個月來的苦痛難以用任何一種語言表達清楚。是突然而來的事實和為了自己不惜自殺的祁宏將驚喜和悔痛同時壓在他的肩上,錯亂的思緒,絞痛的心情,只有這瘋狂的親吻才能緩解下來。
錯綜複雜的現實是一把雙刃劍,傷了他,也傷了他。
祁宏迷醉了,不知何時抱住黑楚文的手也在不停地撫摸著,吻咬在一起的唇紅腫不堪,絲絲的疼點點的甜。在喘息之間不可抑制的呻吟溢位口中,渲染著瘋狂的親密變成了炙熱的修羅場,想要滿足彼此就要奉上骨血靈肉,這樣才能抹殺心中的痛。
想必是那聲聲的呻吟勾起了什麼東西,黑楚文彎下腰像以往親密時那樣咬住了祁宏的喉結,對方激靈了一下,雙腿發軟被黑楚文趁機壓在了冰涼的地上。
急躁的雙手似要撕毀所有的衣物,祁宏抱著他微微發抖的身子開始一聲聲地呼喚著:“楚文,楚文……”而名字的主人卻不肯抬起頭來也不肯回答一聲,只是手越發地抖了起來,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
如果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一定會做到最後。所以,當夏凌歌和黑楚風闖進來的時候,第一個恢復了清醒的人是祁宏。他臊的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偏偏身上的人無視闖入者,壓在他身上一口一口咬著他的鎖骨。
“我操!黑子,你他媽的沒完了?”夏凌歌氣得走過去給了黑楚文一腳,趁他抬頭瞪著自己的時候,把人扯了起來。
這其中,最無語最無奈最無辜的當屬黑楚風,他可是各項指標都健康的大好青年,目睹了兩個男人如火如荼的場面,內心實在為自己感到憂心。不等他那憂心的嘆息湧到喉嚨,夏凌歌那邊便開始質問起來。
“你們倆有心沒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辦事呢?祁宏,你看看,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你的手錶是五點半。”
“我讓你幾點出去?”
“六點之前。”
“你拿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別廢話了,趕緊回去,再晚就來不及了。”夏凌歌急著讓祁宏的魂魄回到肉身,伸出手拉著他就要跑。哪知黑楚文一巴掌拍掉他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