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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定睡得香甜又安穩,哪會像自己這樣半夜三更還站在馬路上喝西北風?
轉過頭看著靠在肩上的男人那七分幸福三分的無賴的摸樣,心踏實下來,輕撫著他的背,說:“去三義會的酒店,沒人敢跟我收錢。”
黑楚文笑得眯著眼睛,攬著他的腰身:“以權謀私啊。”
懶得跟他廢話,抬手便招呼一輛計程車把情人塞進去,不顧及司機異樣的目光直接窩進黑楚文的懷裡,他要小憩一會。
三義會酒店總會有幾名幹部坐鎮,當前臺的服務小姐通知他們祁宏和黑楚文一身髒汙在大廳連計程車費都沒有的時候,這些人絲毫不敢怠慢了這位二當家的,幾乎全部出動跑到大廳迎接。
這一看,為首的幹部傻了眼。二當家的不但一身髒汙,手臂上還有血!他們的文哥看上去也像是剛剛打過一場硬仗的樣子。
面對眾人詫異的目光,祁宏不耐煩了:“開個房間,我要睡覺。”
幹部連連答應,把最好的房間給了祁宏,看著他們倆相互依靠著走進電梯。
誰都沒力氣說話了,一起洗澡的時候黑楚文出奇的老實,祁宏也是急著把自己洗刷乾淨以後,推著還沒擦身子的黑楚文就栽倒在大床上!
黑楚文把祁宏抱進懷裡撒歡似地蹭了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懶懶地說:“要嗎?”
“累,不要。”
某人哼哼笑了笑:“你想要我也沒精力給了,睡吧。”
祁宏嗯了一聲,心想著總算能踏踏實實睡一覺了,等明天醒來再榨乾他!下一秒,昏昏沉沉的意識徹底沉入睡眠中,抱著他的人也發出規律而又輕淺的呼吸聲,睡得香甜。
不知道過了多久,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鬧煩人,祁宏動了動身子,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大床微微一顫,迷迷糊糊地聽到黑楚文怨氣的咒罵。意識還是很昏沉,好像會繼續睡下去似的。可不等他想要裹緊身上的被忽聽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祁宏呢,你們倆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怎麼不找我?我操,黑子,你敢動手?”
“哎呀,雲海,你不能往裡闖。”
咦?雲海來了?朦朧的念頭還沒散去,臥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剛才還不清醒的腦子甦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宗雲海神色緊張地站在床邊。
“這不是挺好的嗎,那群小子怎麼說你們倆快掛了?”
後面緊跟著走進阮少清,拉住宗雲海的衣服埋怨他:“人家在休息,你怎麼亂闖?”
聽了宗雲海那句話,祁宏才想到是酒店的幹部通知了他,只不過用詞上稍稍過激一些導致自家大哥匆忙趕來。看在他緊張自己的份上,這次放他一馬。
懶懶地坐起身,立刻有人為他披上浴衣。只不過,這人還沒消氣,看著宗雲海那眼神相當厭惡。
“你瞪我幹什麼?”宗雲海不解地問。
“妖人,我們又累又困,你多餘跑這一趟。”
阮少清忍著笑,就算遲鈍如他也能察覺到黑楚文的不滿,否則怎麼會直接稱呼宗雲海為妖人?想到這裡,偷偷看了看宗雲海的神色,這位三義會的龍頭絲毫不在意黑楚文的態度,坐在床邊,說:“你們倆一直沒聯絡我,我又不敢打擾你們。好不容易有了點動靜我能不來嗎?看你們倆沒事我也放心了,先說說,事情怎麼樣了?”
祁宏一想,跟這二位解釋五通、陰帝是多麼麻煩的一件事啊,所以他避重就輕地說:“解決了。一個淫鬼作祟。”
宗雲海一瞪眼:“淫鬼作祟?看上少清了?”
“怎麼可能!它看上的是女人。”
聞言,不止宗雲海納悶,阮少清也納悶,他問:“我不是女人啊。”
祁宏覺得越來越麻煩,但黑楚文卻突然來了精神,問阮少清說:“你覺得有人看上你了?”
“那是我的錯覺吧。在醫院遇到假雲海那一次,那個人明顯是想親近我。”
黑楚文想了想,道:“那是被淫鬼害死的冤魂,她們被控制了。但是情況很特殊,她們似乎還有些自我意識,我想那個靠近你的女人在生前一定很喜歡你。要知道,人一旦死亡後其魂魄都會回到生前最留戀的地方,她對你有情卻無果,所以才會找上你。”
立起眼睛的宗雲海吃了乾醋無處發火,人家阮少清壓根沒看他,低著頭幽幽嘆息:“如果我平時對她好一點,她死後也不會那麼痛苦了。”
“怎麼著,你還後悔了?”
“如果我一直暗戀你還不等表白就死了,我一定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