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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恪恭郡王府一干僕從也因她的無知而驚惶不已,個個眼露如喪考妣的恐懼,兩隻腳直打顫地只敢看向鋪陳的石板,擔心二阿哥會不高興。出身高貴的龍子自然有專人服侍著,誰敢讓他紆尊降貴親動龍手?簡直是冒犯天威的大罪。“鋒、海灝,你們覺得很好笑?”哼!再笑就一個派上山抓虎,一個下黑龍江捕龍。“呃,我又說錯話了嗎?”不安的趙曉風玩起手指頭,不知笑得捧腹的貝勒們所為何事。胤狠瞪著笑到說不出話的兄弟。“沒事,是他們決定替我去苗族一趟,太過興奮而笑得不止。”嗄?!多狠的懲罰,兩人果真笑不出來的僵著臉。
“爺兒,你的安危重於個人生死,恕我不能接受此次調派。”
“堂兄,我來升火烤肉,你愛吃多少我就烤多少,絕對不會掃了你的興。”“阿諛,諂媚。”瞧他們態度變得多快。
鋒雙手抱拳。“為爺兒盡鉅子一己之力,死而後已!”
“是嗎?”
“兄弟情義可比天之無涯,海之無邊。”冷汗微冒的海灝苦笑地說道。
“真動聽的詞藻,不過……”胤留著下文吊胃口。
“為什麼我覺得你不安好心?”有點算計意味。
胤撫撫下巴,“如果你準備好要就任……”卑鄙些才能成就大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饒了我吧!說出你的目的。”
“她。”胤俯視只到他肩頭的女娃兒。
“她?!”
大家心裡其實有個譜。
“恪恭郡王府小了一點。”他輕手地拭去小臉上的一小處煙汙。
“你的意思?”海灝故作恭敬的拂拂衣袖。
幽邃的眸中透著狹色,胤不疾不徐的說道:“帶著你們的妻子離開,有空別來串門子。”“還說對人家沒意思,根本……”趁“大人”不在家行誘拐之實。
“海灝——”
“別惱羞成怒,我會有節制地……嘲笑你。”用盡心機就只是為了一個平民女子。“你……”
海灝莞爾一勸。“玩玩可以別認真,你的身份不同於常人。”
沉思的胤以靜默回應。
???
“回去?!”
撫摸著圓滾滾的凸腹,益加美麗的銀舞不解地問著丈夫,十分艱難地在鋒的支撐下坐直身子。“瞧你滿頭是汗,累了嗎?”他不該一時心軟地答應她挺著八、九個月大的肚子過府一敘。“我答應可男要好好照顧她的小師妹,不好失信置之不理。”她憂心地望著和胤交談的趙曉風。滿漢聯姻不是件輕易的事,尤其對方是權貴之家。
當初為了父親與吳三桂餘黨來往密切而入獄,她在百般求助無門的情況下委身於他,本以為今生將與愛絕緣,抱著心碎終老於古寺暮鼓。在經過一連串的打擊和傷害,甚至犧牲掉腹中胎兒後,他們好不容易才在寬容中放下自尊,換來今日的幸福。貝勒的婚姻大都不由自己,幸得康熙皇的仁慈,她才能與心愛男子相守。但是阿哥的情況和貝勒大不相同,就算是一個侍妾也得家世清白、出身名門,講究門當戶對,更何況是當朝皇太子。曉風質樸、天真,心是純然如水般透明,絕無法適應醜陋、齷齪的後宮生活。難怪可男離京前一再託付,二阿哥的企圖太明顯。
他要掠奪。
“娘子,我的好銀舞,你當真為了守女人間的承諾讓我領軍苗夷?”狂妄的鋒採軟化攻勢瓦解妻子的心房。妻子臨盆在即要他出徵是萬萬不可能,而她也不方便隨他遠行,唯一的方法是背信女諸葛,以成全爺兒的私心。“這……會不會有危險?”銀舞遲疑的一句,下意識撫撫肚子。
“兩軍交戰必有死傷,苗人善使蠱毒,我沒有把握贏得此役。”他刻意說得很嚴重。一顆大石就這樣壓在銀舞心口上,令她左右為難。
丈夫是天,朋友是義,她該如何是好?
“趙姑娘相貌甚佳,若能真得爺兒疼寵納為側妃,以後你生下孩兒若是無聊,亦可入宮找她解解悶,況且有端儀郡主這座靠山,誰傷得了她。”可男的聰慧……“唉!希望我不會助紂為虐,毀了曉風的一生。”
“爺兒可不是暴虐無道的商紂王,你大可放心。”鋒安撫的說服愛妻。
“可男會罵我的。”她低嘆了一聲,可她也不願孩子出世時見不到親生父親的面。“我會為你阻擋她的怒火,我愛你,銀舞娘子。”他放肆地在眾人面前親吻她榴色小口。“我也愛你,爺。”
在另一旁,海灝也放下身段哄騙他迷糊、好動的小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