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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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賬。它們分別來自好幾個家庭,暫時還沒適應新的組織,完全缺乏集體意識和團結協作精神,一路上,總是五隻一行、八隻一群地搞團團夥夥,而且大多抱定“你們朝西走,我們偏往東跑”的相互排斥態度,根本尿不到一隻壺裡。這就讓擔任“羊司令”、“牛主官”的殷兆寧和尼瑪次仁傷透了腦筋,兩個人東跑西顛,前引後趕,左奔右突,圍追堵截,累得滿頭大汗,恨得一肚子火苗呼呼上竄,也沒能把這群臨時攏到一起的“散兵遊勇”裹成一團。殷兆寧一邊大罵牛羊們“無組織無紀律,純粹是他媽一群流氓”,一邊嗔怪尼瑪次仁,你不是號稱放牛放羊出身的嗎?怎麼也拿這些傢伙沒一點辦法了?你快想點招啊,這樣下去怎麼得了?牛羊還沒趕回中隊,我們倆早被累成一堆白骨了!
尼瑪次仁委屈地說:“調教牛羊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兒,需要時間。它們才碰到一起,相互間有個瞭解熟悉的過程。我和它們之間也要一個熟悉和適應的過程啊。著急不起作用,還是慢慢走吧。”
“慢慢走?這還不夠慢嗎?我都快被它們折磨死了。”殷兆甯越說越灰心,“哎,算了,它們要是肯聽話,那還叫什麼畜牲?如果遇上一群畜牲,那肯定就意味著不幸降臨了。”
第二天早晨,一個晝夜沒進食的牛羊們餓得前胸緊貼後背,更加不聽招呼不守規矩了。它們一改東竄西跑的游擊戰術,完全採取陣地戰的模式,以靜制動,以守為攻,不管殷兆寧和尼瑪次仁怎麼著急,怎麼做思想工作,怎麼推拉拍打武力相向,始終堅持趴在雪地上按兵不動。殷兆寧一邊擦拭前額上泉水般往上翻湧的汗滴,一邊感嘆,尼瑪次仁啊尼瑪次仁,我現在真正體會到以前你過得多不容易了。對付這些傢伙,沒一點耐心和絕招,非把你折騰成瘋子不可!尼瑪次仁說,以前我放羊好像沒這麼費力過。我看啊,它們主要是餓得走不動了。可這冰天雪地的,又見不到一戶人家,到哪裡給他們找草料呢?
兩人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由尼瑪次仁騎馬返回仲巴鄉購買草料。
殷兆寧蔫頭耷腦地守著一群同樣蔫頭耷腦的牛羊,一直等到中午,才見到尼瑪次仁策馬回來。隨尼瑪次仁一起回來的,還有兩位牧民和另外八匹駝著金黃色乾草料的壯馬。
對被飢餓折磨了一整天的犛牛和綿羊們來說,還有比草料更好的東西嗎?顯然沒有了。它們空洞無物的的胃一直熱切地呼喚著草料。那種揪心扯肺的煎熬,絲毫不亞於深夜裡在床上輾轉反側孤枕難眠的精壯光棍期待著愛情或者說女人的光臨。殷兆寧他們還沒來得及從馬背上卸下草料,原本灰心喪氣萎靡不堪的牛羊們已經振作了精神,紛紛從雪地上站立起來,不由分說地擠到駝草料的馬匹身邊。那樣子就像蟄伏已久的戰士聽到了衝鋒號音。
尼瑪次仁和兩位牧民趕緊把牛羊們攆開,手忙腳亂地卸下兩匹馬背上的草料,象徵性地犒勞了牛羊們嘰哩咕嚕的胃。嚴重流失的卡路里得到適當補充後,牛羊們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趕路的積極性被重新調動起來。
尼瑪次仁已經跟兩位牧民大哥說好,為防止再次出現草料中斷現象,由他們牽著馬一直負責牛羊大軍的糧草保障,直到八匹馬背上的草料全部被牛羊們消耗乾淨,他們才自行返回仲巴鄉。兩位牧民大哥顯然非常樂意跟兩位武警瑪米一起執行長途“押解”牛羊的任務,一路上牧歌悠揚,笑聲爽朗,像進行一次愉快的旅行。
第三天下午,只剩兩匹馬還駝著草料了。殷兆寧和尼瑪次仁商量,把草料轉移到他們自己的坐騎背上,讓兩位牧民大哥向後轉,回家。兩位牧民大哥似乎對這次旅行充滿了濃厚興趣,懇切地說,我們再陪你們走一段吧,遇上個什麼事,我們也好幫武警瑪米一把。殷兆寧和尼瑪次仁不約而同的抖了抖肩膀,感激地說,謝謝了,兩位大哥,我們有槍呢,不會出什麼事的,你們還是回去吧。兩位牧民大哥想想也是,武警瑪米一身功夫,還有那麼好的槍,能有什麼事呢?什麼事情也不會有!於是,他們向兩位武警瑪米道過別,轉過馬頭,雙腿用力一夾,就風馳電掣地走遠了。 。。
第四章20 雨夜歷險
高原氣候相當怪異,根本不按規矩出牌,時而是強烈的紫外線烤得人頭暈腦脹,時而又狂風大作颳得你站不穩腳,時而漫天雪花舞出夢境似的瑰麗,時而又擲下拳頭般大小的冰雹打得你鼻青臉腫。當天晚上,殷兆寧和尼瑪次仁正吆喝著牛羊行進在一個山峰聳立的峽谷中間,天上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那雨來得極快,殷兆寧和尼瑪次仁聽到雨點的腳步聲從遠處追過來時,剛想找個地方躲雨,已經被淋成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