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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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一川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也聽不懂這幾句藏語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那應該是祝福的話語。他覺得藏族同胞的祝辭猶如唱歌一般,韻律激盪,悅耳動聽。“他們說的啥子意思哦?班長。”羅一川用胳膊拐了拐身邊的李大軍,輕聲問道。
李大軍低聲回答說:“我也只曉得個大概意思。就是祝福我們吉祥如意,吃穿不愁,出入平安,處處康泰,年年幸福,歲歲繁榮吧。”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佇列裡邊少說話哈!過年過節的,被中隊長指導員罵兩句,不安逸嘛!”
“曉得了!”羅一川抑制不住地興奮。今天又學了幾句藏語,收穫實在不小。他在心裡把那幾句藏語祝辭重複了幾遍,心想,以後一定會有用得著的時候。
恰巴鄉鄉長洛桑在中隊長指導員的陪同下,躬身俯首,雙臂前伸,一一為中隊官兵敬獻了哈達。
敬獻哈達是藏族同胞最普遍的一種禮節。羅一川曾經看過一些關於藏民族文化方面的書籍,他知道,哈達是薩迦法王、元朝國師八思巴首先使用,後來慢慢得以流傳的。公元1260年,八思巴被封為帝師返回薩迦寺後,向衛藏地區各大寺院供奉的佛像及活佛、官員敬獻了哈達。此後,哈達逐漸在藏區流傳開來。哈達顏色很多,但以白色最為常見,因為藏民族認為白色是純潔、吉祥和繁榮的象徵,因此他們格外崇尚白色。潔白的哈達是他們表達真誠、友誼和敬意的主要媒介。
“警民本是一家人。你們不僅是我們的親人,更是我們的保護神啊!你們不能回家過年,也是為了保證我們過上幸福安寧的日子。我代表恰巴鄉所有牧民群眾,向子弟兵致敬、致謝,祝武警瑪米新年快樂,扎西德勒!”洛桑鄉長一邊說,一邊躬身將哈達掛在官兵們脖子上。
緊接著,鄉長身旁手捧切瑪的一名壯漢迅速將寓示五穀豐登的切瑪端上前來,披上哈達的戰士按照藏族同胞的風俗習慣,馬上象徵性地拈起一撮青稞面,凌空拋灑,敬獻天地。
爾後,一位牧民手捧一隻比臉盆小不了多少的銀碗,從另一名牧民手中的酒壺裡接上滿滿一碗青稞酒,恭恭敬敬地端到戰士們面前。個別戰士酒量有限,面對那麼一海碗青稞酒,腦袋先就懵了,趕緊用眼光去尋找中隊長指導員。然而,平時一再強調不許酗酒的中隊長指導員,這時候似乎完全忘記了他們提出的禁酒要求,根本不為大家說句好話,反而相當興奮地為牧民群眾幫腔:“你現在面對的不是酒,而是人民群眾對子弟兵的深情厚意,沒啥說的,一個字——喝!”
藏語稱青稞酒為“乃羌”。在藏族酒文化中,敬酒頗有講究,像過年這般喜慶的日子,銀碗邊上總會黏有一小塊代表吉祥的酥油。被敬者必須先用右手無名指尖沾上一點酒,由上至下對空彈灑三次,意為敬天敬神敬地。之後,再接過酒碗,先飲上一口,然後由敬酒者向酒碗中添一次酒,如是三次,方能喝乾。藏族同胞把這規矩稱為“三口一杯”。顯然,這時候中隊官兵需要解決的已經不是“三口一杯”,而是“三口一碗”的問題。飲酒的難度成倍放大了,需要的酒量和膽量也得相應放大。
無奈之下,當牧民群眾添完第三次酒後,酒量再不濟的戰士也只得低頭牛飲。可是,那麼滿滿一銀碗青稞酒,豈是輕易喝得下去的?戰士只得使勁喝上一口,又捧著銀碗拼命喘一會兒粗氣,再為自己尋找祈求“赦免”的藉口:“我酒量不行,這,這確實,確實喝不下去了。”
喝不下去不要緊,洛桑鄉長一個眼色,牧民群眾馬上亮開嗓子唱起了敬酒歌:
啊!這銀碗盛的甘露汁,
是去年釀成的褐色年酒,
是月內釀成的清涼月酒。
是白青稞之精華,
是內地米曲之祖源。
……
是如願成功的勝利酒,
是長命百歲的益壽酒,
是載歌載舞的歡樂酒,
是民族團結的合心酒,
是警民一家的親情酒。
……
歌聲一落,牧民群眾馬上齊聲高呼:“噢呵呵,拉索,拉索!”氣氛歡快而熱烈。由於為難而對著酒碗愁得不行的戰士只得重新鼓足勇氣,將一大碗青稞酒咕嘟咕嘟地灌下去。一碗酒剛一見底,牧民群眾馬上又吼響一串“噢呵呵,拉索,拉索”的洪亮聲音,彷彿是對戰士終於戰勝自己,成功喝完那麼一大碗青稞酒進行表揚和表示感謝。
第一撥慰問的隊伍走了,第二撥、第三撥四撥緊接著又來了。慰問中隊官兵的人群,有共建單位的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