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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上四處遊覽,飽餐秀色,晚間與丘處機等人談佛論道,吟詩作賦,正是好不快活!這日段譽想到自己來這終南山上始終未上得頂峰,也不知這山有多高,於是起了興致,隻身向峰頂走去!
段譽出來時正值清晨,而到了峰頂卻已經豔陽高照,由此可見此山之高。段譽站在峰頂,頭上就是藍天與烈日,四處雲霧了繞,宛如仙境,不禁情的運足功力,大喊了一聲:“啊————!”
過了半響,漫山遍野的回聲傳來“啊——啊——啊——”,聲音之大,內力之強,竟震得整個終南山都彷佛搖動了一般……段譽喊罷,只覺得胸中一暢,心懷敞開,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空!不過,段譽可不知道正是這不自禁的一喊,救了他一命!
原來他這些時日雖然表面上看來開開心心,與常人無二樣,但卻由於過於思念語嫣,再加上多日來一直為了尋找語嫣而沒有停歇,身心俱疲,體內真氣竟在胸中鬱結,每流轉一圈,就留在胸中少許,幾個月下來,真氣越行越緩,在胸中越積越多,只待到有一日胸口真氣把經脈堵塞,血液不能流通,恐怕段譽難逃一死!
可現在這一聲從未嘗試過的狂吼(要知道段譽一直以來都是溫文爾雅的佳公子,若不是因為此處天傑地靈,何時能如此失態?),段譽是運足了十成的功力,胸中滯留的真氣竟順勢排出,不再鬱結!
反而由於那股真氣的強大沖力,又使段譽的經脈拓寬了少許!若是這時段譽肯潛下心來專注武道,日後的成必然要比之前還高出一些!不過生來不願做“武痴”的段譽又怎麼會放下心中的一切去尋找那縹緲無蹤的武道極境呢……恐怕這也就是所謂的“人各有天命”,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就這樣悄然消失於無形之中!
可一輩子都是那麼糊塗的段譽哪裡知道,自己“隨便”的一喊就有了這麼多曲折,僅僅是覺得心中舒暢了不少而已……回頭再看起峰頂景觀,卻見到一大石,上面刻著字,像是年代久遠,已經稍顯模糊。段譽來到石旁,看到正是一首詩,逐字讀去:
“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跡復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凌煙霧。”
段譽看了這詩,卻是迷惑不解!這詩上八句說的是劉邦身邊的第一謀臣張良,下十句顯然是稱讚重陽宮的建立者,也就是王重陽。這倒也不算什麼,但段譽精通書法,看出這筆跡竟是屬於不同兩人!上八句寫得娟秀中透著英氣,像是一女子所書,下十句卻龍飛鳳舞,字中帶著狂傲,顯然是一男子所寫!而且不論這上八句還是下十句,都渾然天成,彷佛皆是這大石與生帶來,完全看不出任何雕琢的痕跡!
段譽心中詫異,不自覺的上前用手順著筆跡書寫,忽然驚覺,這些筆劃竟與手指完全吻合,這字竟是用手寫上去的!
段譽雖然平日甚少想到“武功”二字,可此時也知道,這決不是人力所為!不禁心下駭然:“天下武功單以指力論好像就是我段家一陽指吧?可我伯父和我父親卻沒有這樣的指力!我大哥蕭峰武功蓋世,恐怕也是不行。”
段譽如此想著,指上運勁,用力去捏岩石的一角,只捏得指尖隱隱生疼,岩石自是紋絲不動,但字跡就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這時忽然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正是丘處機。
還未待丘處機說話,段譽就一把拉了過來,急聲道:“道長,岩石上的字真是用手寫的?”丘處機看了一眼,緩緩道:“是”。段譽大驚:“世間竟有如此功力?”丘處機聽了大笑:“哈哈,段公子,沒想到饒是你聰明絕頂,博學無雙,卻也被這些字騙了!”話中頗帶著玩笑之意。
可段譽此時沒有心情和這老道說笑,又問道:“難道這中間有詐?”丘處機沒有回答,卻道:“段公子,如你能猜到這字是如何寫上去的,貧道就算服了你,再給你講這字的緣由!”段譽好奇心起,答道:“好,就是這樣!”反身去撫摸那些字,不再說話。
段譽此時手中摸這字,心思百轉:聽這丘處機的意思這字確是用手寫的,那還真是奇怪,我曾見過父親用一陽指力在桃木上刻詩,一首詩成也用了數天,莫說在這石上。想著,便全力運起六脈神劍,一指點在石上,卻見留下半寸深的一個小孔,雖和人家所寫之字的痕跡一樣深淺,但段譽卻已知道自己絕無能耐用六脈神劍在此石上刻字!
只因段譽乃是集全身功力於一指,這才在石上留下痕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