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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點頭應允,看起山中景觀來。
不多時,那兩個道士中的一人回來:“段公子,家師有請!”段譽跟著這小道士,進了重陽大殿。
段譽只見大殿上明晃晃的點著十幾根巨燭,殿正中是太上老君的神像,神像下面排列著六個蒲團,上坐六人,正是全真六子!
從左到右,丹陽子馬鈺、長生子劉處玄、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廣寧子郝大通、清淨散人孫不二。此時排行第二的長真子譚處端已斃於歐陽峰掌下多年,故而本應是七人的全真七子也是湊不上數了。
段譽知道這就是天下聞名的全真教六位真人,當下行了一禮,道:“晚輩段譽,拜見六位道長。”可全真六子卻是沒有起身回禮,只是最左邊的馬鈺頷首笑道:“段公子不必多禮,不知公子怎麼稱呼一燈大師?”
段譽心下道:“怎麼稱呼?我也弄不清楚!反正就算他一百歲也比我小是了。”嘴上卻不好回答,說了人也不信。躊躇了半響,沒說出話來。此時丘處機卻說話了:“公子怎麼不答,莫非不好說麼?”
原來全真六子在聽到王處一的那兩個弟子稟報時本是吃了一驚,段家的人來了?要知道從一燈大師以後,大理段氏便很少涉及江湖,段家子孫只在大理做自己的逍遙皇帝!
如今這段譽冒昧來訪,六人不知道他有什麼重要事情,也懷疑這人是頂著段家的名號來招搖的,全真教是什麼地方?天下武林人的心中聖地,哪會沒有幾個裝模作樣的世家子弟來騙點武功之類的。故而全真七子一直以來很少見客,對來訪之人若能讓弟子打發就打發了。
但現在段譽來了,並且就在殿外,打出的又是大理段氏旗號,全真七子雖然心中懷疑,但也敢怠慢,就一齊出來看看。要知道一燈大師可是和王重陽比肩的人物,論輩分比他們還要大一輩。
丘處機脾氣暴躁,見段譽第一句話就答不上來,心中不喜,認定這是個騙子,就說了那麼一句。馬鈺卻斥了聲:“師弟!”丘處機不再說話。
要說馬鈺看到段譽的第一眼便知這公子不是一般人物,衣著華美不說,段譽神態中的高貴氣質卻是普通人沒有的,心下想著:這麼多年了,丘師弟還是改不了這個脾氣,無論與誰都是這樣。
段譽聽丘處機這麼說,也沒生氣,心下道:這事還真是不太好說,這道長怎麼知道?全真教果然名不虛傳!嘴上卻說:“在下確是大理段氏一脈,但與一燈大師卻沒有關聯。他老人家是化外高人,小子不敢高攀。”說罷取出段世行給的腰牌,遞了上去。
這話說得聰明巧妙,點出了一燈已經出家,不算是段家的人,意指自己雖是段家的人,卻與他已經沒有關係!馬鈺幾人看了腰牌,已經徹底相信段譽的話,就都起身向段譽也施了一禮,說聲“怠慢”。可丘處機雖也認可了段譽身份,心下卻想:江湖人都傳宮廷淫亂,這人不肯表明身份,看來是哪個王爺的私生之子了!
原來丘處機對他師父王重陽把“先天功”傳給一燈,卻不傳給他們的事頗為不服,雖談不上不滿,但也不對這段氏一門有什麼好感!那段譽若知道丘處機心中是這麼想,非得氣到口吐鮮血不成!
兩方人又說了一些客氣的話,馬鈺見段譽始終沒有正題,便直接問道:“段公子,不知你此上終南所為何事啊?”那六人聽了也是豎起耳朵。
段譽回道:“晚輩此來一是想飽覽終南風光,二就是參拜一下道家聖地,重陽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眾人聽了舒服,就連丘處機也是點頭。
這時清淨散人孫不二道:“段公子客氣,聽聞貴國有一‘天龍神寺’,與少林並稱,素聞寺中大師佛法精深,貧道也非常向往。”這就是客氣話了,你既然讚我一句,那我也禮尚往來。段譽聽了心裡高興,對這全真七子印象頗好,當下又客氣了幾句。
此時卻聽有人說道:“重陽宮道家聖地,天龍寺佛法精深,不知段公子以為誰更勝一籌?”
第八章 佛道之爭
說話的正是丘處機!
眾人一聽色變,馬鈺臉一沉:“處機,不得無理!”但又看到丘處機一臉不以為然,顯然是故意為難這段譽。原來丘處機為人剛正耿直,一生最是敬佩自己的師父王重陽,如今眾人把“天龍寺”和王重陽一生的心血——“重陽宮”作比較,心中難免不屑,至於他大師兄馬鈺是個老好人,他雖尊重,卻也不怕。
段譽聽了這話,神色卻沒有絲毫改變,只是笑道:“丘道長,重陽宮弟子無數,無論規模、聲名都是要比天龍寺強的。”這話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