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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她嘆口氣,目光飄向了濛濛的雨中,就連聲音也變得縹緲起來,“我會阿語,法語,義大利語還有日與。之所以學習,並不是喜歡,是因為很多原因。”看他一眼,她苦澀的笑噙滿嘴角,已經結痂的傷口又一次撕裂在現實中,淡淡的收回眼,看著自己的手掌,繼續說:“輸過一次,很慘痛的經歷,作為懲罰,被流放到了阿拉伯,後來我就學會了阿拉伯語;而法國那樣浪漫而又奢華的都市,讓我學會了一個上流社會的富家小姐應該有的姿態,至於義大利語和日語,我想你應該瞭解我為什麼會吧?”
他皺眉,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黑手黨和山口組教母那邊需要有人能夠有人中間交流,所以你……”
“是啊。就是這樣。而英語對我完全用不上,用不上。”眸光微暗,就連聲音也黯然下來。
“不是用不上,而是抵抗吧?”他雖然不太瞭解他們家族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教母的偏執以及對仇恨的憤怒,讓他可以想象到肯定他們的家裡發生過很慘烈的事情。
“抵抗?”她仰頭,神色落魄,恍惚了下心神,微微的點了點頭,“可能你說的有道理,大概也是抵抗吧。”抵抗老頭子為她所安排的一切,包括所謂國際化的企業也想要加築在她的身上,壓榨奴役,他從來都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展小姐……”他疼惜,莫名的從心底泛起了疼惜的情緒,就算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可她眼中總是不時地飄過了遊魂一樣的茫然,沒有可以停靠的感覺讓他從心底膨脹起一種想要撕碎傷害她的人。
“真生疏呢。”眯起眼睛,她看到了他的肩膀大半都濡溼了,而眼中激動的水波讓她在心底嘆息:這個人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照顧她,是真正的在關照她啊。不管是什麼,她充滿感情的對上他一直凝望自己的視線,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情緒,百般的滋味湧上心頭,說不清楚這個酸甜苦辣。
“您是教母的妹妹。”他恭敬,不是告訴她的身份,而是提醒自己,那一眸的視線相撞不要心悸,不要……心動。他沒有資格!
“‘鬼谷子’不是更讓你能夠敬畏的身份嗎?”她斜睨他,眼前莫名其妙的漸漸的開始模糊。教母的妹妹?原來還有人記得她有一個姐姐……姐姐啊!這樣親切的稱呼,可能她是沒有機會再叫出來了。
“你,只是個孩子。”他心疼,看著她堅強的不讓眼淚下落的表情,心好疼。不到雙十年華,就已經猝然蒼老,這心是遭受了多少磨難?
“孩子啊。”她吐出口氣,走出了他的傘下,雨水落在她的衣服上,好像落在了她的心裡。沙沙的雨聲,她也聽得清晰。
“展小姐。”他伸出手在觸及到她衣角的時候,手微顫的不敢逾越,就停在了半空。
“過了這個月十五號,我就十七了。”她忽然提起一個不相干的話題,叫他頓時不知道如何應答。只能愣愣的繼續聽她說:
“十七年,我有一大半時間是在仇恨中度過,我恨,恨得很累,很辛苦。其實,很多時候我想屈服,做一個大小姐不好嗎?錦衣玉食,這樣不好嗎?再也不用打打殺殺穿越生死線,多好啊。我經常這樣想,可是一想到了那抹也抹不去的記憶,就再也不覺得那樣的生活是天堂。”眼中終究沒有控制住眼淚,她面無表情,淚流滿面,混合著雨水一起流淌到她尖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在溼漉漉的地上,她一字一句,語氣中充滿了仇恨和絕望的說,“我早就身處地獄,又怎麼會看得到天堂?”
他震驚。啞聲的半張開口說不出一個字安慰她。這樣強大的怨憤像是一個氣場將所有的人都排除在外,一個人孤軍奮戰的孤傲氣勢令他的擔心進一步加重。
“不過,或許這次是我休息的時候到了。”她對他笑,笑容純真,恍如天使一般的笑容,吐出了絕望的吟唱:“死了,或許就沒有了記憶,也沒有了仇恨。”
“你想死嗎?”他長腿跨上前,一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大駭的神色,彷彿怕一鬆開她,她就會頭也不回的走入了地獄的墳場。
猶豫,她,展聽雨,沒有對任何人發出死亡的警訊,對摯,對夢雨,她都心疼得不願意說出半分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勇氣的感言。而對他,這個目光袒露抵達自己內心的男子,本是薄情的面孔,卻多了對他的一絲真誠,她深吸口氣,拿出了直面槍林彈雨而無畏生死的勇氣,對他點頭:
“我想。”
想死。就死在“他”的手下吧。
雨傘在他一聽到她的話後手顫抖落在了地上。
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