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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然的坐在辦公椅上,一隻手揉著眉心,她不語。
康康站在門口看著她,知道她看的是父親,那本書在她隨手能夠到的地方,但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模樣。父親,她真的需要嗎?
應該是一點都不需要吧。她肯定的點頭,目光靜靜的轉到自己的母親身上,那她呢?陷入沉思。
“嗨,好久不見。”戴著棒球帽,齊耳的短髮在風中輕輕的飄揚。
康納利士站在十字路口,看著人行道上的紅綠燈不停的閃爍,神色有些微微僵硬,正要轉頭看身側的人就被那聲音低喝住:
“別轉頭。”
他立刻又向四周張望,嘴唇小幅度的發出聲音:“你怎麼……”
“我怎麼回來了?”那淡淡的笑聲裡,模糊的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懼,好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魔鬼抓住了他的足踝要拉他一起去死。
“你應該沒有告訴別人吧。”雙手下垂交疊的擺在身體前面,他目視前方。
“告訴誰呢?”她疑惑的聲音讓他又打了個寒顫。
“你有朋友的不是嗎?”他看到下一個路口就是他公司的大門,這裡有四個路口,八條通道,而她卻那麼準確的就能猜出他從那個路口而來,這樣銳利的分析力讓他不得不感到緊張,有種被人看透內心的不安。
“要死,總不能拉他們去死,你覺得呢?”詢問如同羽毛一般輕柔,可落在他的心底卻變成了沉重的磐石。
他蹙眉,壓低聲音問:“那你要拉我一起死嗎?”
“只有你才配和我一同登上通往地獄的列車,不是嗎?”
——摯,你恨我嗎?
——為什麼啊?
——因為我而害的你妹妹消失。
後來摯說什麼來著?他說什麼……
——我不恨你,但是,聽……會恨你!
那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顫抖,是擔心也是害怕。
現在八年了……終究該來的會來,終究要來的也來了。
他抬頭望天,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但是,壓抑的空氣讓他感受到暴風雨該到了。
“給我們彼此一個從新來過的機會吧!”他淡淡的說。
“喲——”身旁的人站在原地拍了拍手,然後雙手合十的放在唇畔,好奇的問他:“你這是要投降嗎?”
“是求和。”若要鬥,他今時今日不一定會輸,但是,他卻輸不起那個讓他心都在發疼的女人。
“你以前就算覺得會輸,也會賭上一把的。唔——讓我們猜一下,你為什麼突然轉變了呢?”那個女人很認真的思考,認真到讓他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想怎樣?”他焦躁的低喊,這個人太懂得從心理上折磨人了。
“是你想怎樣?”陰冷的吐氣,彷彿寒風吹入了他的身體,這樣突來的轉變叫他也愣在了當場,那樣強烈不帶絲毫掩飾的恨意像是一把刀插入了他的心口。
而瞬間,寒流轉入了春暖花開,那戲謔的笑聲,似乎剛才不過是一場幻影。
“我要你知道的是,你欠了我的,要還!”
“那我的呢?我失去了最愛的人,最重要的一部分記憶,那我的怎麼辦?誰來還我?”他猛地轉過頭,抓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陣搖晃,棒球帽落在地上,他與她的視線在多年之後真實的對上!
這容顏,或許有類似!
這嘲笑,或許有相似!
但是這眼神,又是什麼人能模仿的了呢?
充血的眼睛中透著殺氣,是寫著要殺他的迫切,那樣赤裸裸的情緒叫他無所適從,與她對視良久後,他乾澀的問,“就那麼恨嗎?”
“你說呢?”拍掉他的手,她冷漠的躬身撿起了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土,淡淡的說,“我們兩個人總要有一方要死掉才算結束!”扣上帽子,她扭身而去,是衝著與他背道的方向一步步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那……那是誰?”霍德從人行橫道的一邊衝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問他,剛才從辦公樓上隱約的看到了康納利士,沒想到跑下來的時候果然發現是他,而且最讓他不可思議的就是他旁邊居然還有個女的。
“是死神。”他面無表情,繼而轉身要走。
霍德有些緊張跟在他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他蹙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回來了,那麼他最好就什麼都不要說。
霍德對他這樣壓抑的情緒感到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