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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字冰冷,卻是另外一道聲音。
而更冰冷的是康納利士的苦笑,——自己脖子上明擺的橫壓著一柄黑色的軟劍。
不過,他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人!她真的是太……可怕了!
一個避他如蛇蠍的人,該是如何能夠這樣狂奔而來呢?
“我已經拿出了誠意,閣下是不是也應該讓我看看你的誠意。”那聲音冷淡,就事論事的態度讓他禁不住感慨萬千。——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對方之手?
不過他更好奇,“你是如何算到她肯定會回來,而且是在我住院的第一時間?”
眼眸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出四個字:“我瞭解她!”
譚惜淚,你若是做她對手就一定要把謊言定位在她的痛腳上,自身的擔憂加上那張自制的報紙,就足夠打亂她的理智;而想要謊言不被揭穿,唯一的方式就是做好時間差,並且將她逼到頂點的焦急,正如明明有當天的航班回來,就偏偏不讓她回來。第二天一趕回來,她的焦急就已經燃燒到了頂點,聽不到旁邊人說話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再也沒有多餘的理智分析其中的問題!
苦笑,他無法否認,既然如此,他的防衛全線撤回,雙眼明亮的問她:“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她嘴角斜斜的挑上,收回了劍,目光飄向了遠處,淡淡的說,“我決定還是把你的心願瞭解後再議。”
他挑眉,不信她突然這麼好心。
而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不信任的眼神,沒說二話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譚惜淚啊,心理防線至今日已經全線攻破,如果身邊有幫腔推波助瀾,再煽情一點,例如說……”她回眸,上下打量他,非常具有建議性的指了指他手上的繃帶,“可以多纏一點,當然輪椅是非常好的道具。”最後當她走出門口的時候,她輕聲地嘆息,是充滿了對過去所做的懊惱,她目視前方用幾乎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說:“莫要辜負她!”
他吞嚥口口水,因為藉著外面的亮光,他看到了她腰間陡然閃爍的寒光。
這人一向護短,對人不對事,他當初就該知道。苦笑,同時他感到了懊悔,如果當初他第一時間告訴她,他和譚惜淚的事情會不會就不會鬧成現在的局面?
第二日晚上——
譚惜淚穿著搖曳的白色高腰晚禮服手持紅酒和舉辦宴會的主人談笑。整個宴會的氛圍充滿了商業氣息,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虛假的笑容,她果然還是不能習慣這樣的生活,就像平常這樣的社交都是由美美來代勞,偏偏不知道為什麼美美今天居然丟給她一句:去不了。這才害得她出席這樣的場合。
“譚總裁,真是好巧。”沉穩的聲音把她從困窘中解救出來。
“沈總,好久不見。”眼底滑過一抹輕鬆,和主人打了個招呼,隨即和他兩個人走到人少的一角,她呼口氣,“謝謝。”
“不用。”冷淡的掃她一眼,沈夜尊嘴唇緊抿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賓客如雲的宴會。
她望著他深邃的目光,冷如大理石的堅毅表情,她彷彿回到了多年前,他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忽然笑了,用手肘搗了搗他,用十分懷念的口氣說,“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以為你是上帝!”
他愣了下,冰冷的嘴角上揚了下,然後又迅速的撫平:“是嗎?”
“是啊,”她嘆氣,“那時的你溫文爾雅,如沐春風,而如今呢?”她頭疼,“夜恆集團”的總裁雖然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上,但是,他卻是如同吸血鬼一般的人物,殘虐、冷血與這些字眼相掛鉤。
“重要嗎?”他聳眉,滿臉的不在乎。
她望著他眼中的空茫,低聲問:“你恨過聽嗎?”她想知道,想要迫切的找同等的案例來分析她現在的狀況。
他認真地想了幾秒然後點頭,“恨過!”然後又想了想,輕微的搖頭,“不,不是恨過,而是到現在還在恨!”
她挑眉。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我對她的恨就像是氣球,每想起她所做的事情就恨一分,氣球就漲大一分,可是呢,一旦手邊觸碰到和她有關的美好記憶,就有一根針把那個氣球扎破。”完美的唇畔隱隱浮現幸福的苦澀,“你說我怎麼恨?怎麼辦?”
她目瞪口呆,突然發現了他們兩個人的症狀……好像一樣!
而沈夜尊似乎看透了她的內心,隨口點了一句:
“我愛聽,是愛一輩子的愛,是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會原諒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