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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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畏懼對手的強大,接受對手的憐憫,那他就不是那個讓自己目光追逐,胸懷熱烈的籃球少年了。
無論從哪一點衡量,藤真都擁有和自己同樣的高度,才有了因為能夠彼此平視,而不知不覺生出的吸引和關注。
藤真,明年再來吧!牧握緊拳頭,指頭用力的扣緊掌心。
“藤真!”坐在牧身邊的武藤,突然發出一聲輕呼。
“啊?”以為被叫破心思的牧,也是驚醒而心虛的輕呼,繼而扭頭向武藤怒目而視。
不過他發現武藤的臉,是朝著車窗外的,順著那個方向,牧看見一個綠色的身影,快速的向後退去。
牧趕忙站起來,伸長脖子努力辨認,終於在那個身影消失在車窗盡頭的一刻,非常篤定,是藤真!
“停,停車,請等一下!”沒有經過大腦的任何過濾,牧就條件反射的叫出聲來。
大巴猛的剎住了,車上嘰嘰喳喳的各種聲音也跟著靜下來,大家向牧投以詫詢的眼光。
“怎麼了?”隊長桂隆太郎問。
牧張了張嘴,突然之間他掰不出一個合適的藉口,而不知為啥,“我看見藤真了”這個理由,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隊長,牧看見他多年不見,朝思暮想的一個老朋友了。”武藤感性十足的喟然嘆息。
“哦,是這樣嗎?”
“啊?是,是啊……”牧的臉一熱,感激的直想抽武藤一記熱辣滾燙的耳光。多年不見雖是扯淡,朝思暮想倒不也假。
“好,那你先走吧。記得晚上準時歸隊,參加慶功活動。”
“是,隊長!”
牧趕緊跳下大巴,向著那個眼看要消失在視線中的藤真,撒腿狂奔,如同在賽場上,奮力追逐那個風也似的綠色身影。
藤真微垂著頭,看夕陽拖出的影子,隨著自己的腳步移動,彷彿還有一個人,在身後如影隨形的追趕著。
上午比賽的情形在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藤真不是輸不起,而輸得令人痛惜了。
緊緊是一步之遙,一球之差,追逐一季的勝利就和翔陽擦肩而過。
如果不是牧紳一……怎麼又生出這個念頭?藤真倔強的甩了甩頭。
輸球的原因不是牧紳一,而是自己吧。如果那個時候,自己的體力再好一點,跑的再快一點……
明年,明年一定!
腦子裡這樣想著,耳朵裡就傳來一聲聲的叫喚,“藤真,藤真——”
是那個人的聲音?藤真的腳步頓了一頓,隨即苦笑,自己太糾結於這次失敗,太在意那個人了,這都產生幻聽了。
藤真繼續前行,可是那聲音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近,還伴隨著密集有力的腳步聲。
難道,不是自己幻聽?
藤真遲疑的轉身,一股熱浪撲來,高大的身影在自己幾步外停下,張開嘴撥出一大口白氣,抹了一把黑中泛紅的臉龐,開懷的笑,“呵,真的是你。”
照面的瞬間,藤真一愣,敗軍之將,誰也不樂意見到對手吧?但很快釋然,微微一笑,“好巧,你們也回來了?”
“是啊,光是採訪和活動,就忙了一下午。”
“你們是冠軍隊嘛,正常。”
雖然藤真說的風平浪靜,臉上也沒有不悅之色,可是一開始話題就拐到勝負上來,而且還是自己提的頭,還是讓牧感到有些尷尬,訥訥的乾笑了兩聲,覺得一肚子是話,又不知從何說起。
幸好藤真主動打破了僵局,問牧:“很巧呀,上哪兒呢?”
“剛才我在回校的車上看見你,就,就……”直到站在藤真面前,牧才發覺自己的衝動。
見他方方正正的臉上,掛著有些可笑的扭捏表情,藤真的心窩不由一熱,腦袋一歪,目光變得幾分犀利,幾分頑皮,“哦,牧君是趕來說安慰人的話嗎?”
被藤真這麼一問,牧盯著自己鼻尖的眼皮撐開,流露出訝異的態度。為什麼藤真會認為,自己是為了要安慰他才追上來?
他們打的非常出色,這場勝利是海南拼盡全力,才從翔陽手中搶到的。賽場上的藤真,同樣是自己必須全力以赴,令自己無比敬畏的對手。
安慰是旁觀者和勝利者的姿態,然而牧渴望走近藤真,又喜歡這種同等高度的距離。
他只想跟藤真說:你很強,翔陽很強,明年再來吧。
見牧半晌不語,藤真好像不依不饒的又追問了一句,“是嗎?是的話,我很感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