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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能讓賀忠來取書的也只有爹爹,可爹爹外府事兒大,看這些書做什麼,還是外府的事兒與這些書有關?
一邊往書屋走,映臻一面想著《騾馬本》《藥經》《山川地理志》把這些聯合在一起,又與賀家有關的,對,是糧草。賀家就是靠糧草發家的,若是糧草有所損傷,那就是動根基的事情,也難怪爹爹幾日不回內府。不過這時候賀家勢倒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正想著,從書屋走出一個人,映臻失神間,正和那人撞個滿懷。
“哎呦,這是誰,是表妹啊。”賀世良邊說著,邊緊緊把映臻抱住。
用力掙開,揉著被撞疼的腦袋,映臻聽著賀世良那賤兮兮的聲音,心裡猶如萬馬奔騰咆哮而過,若不是身邊有丫鬟在,她真想罵一句:表你妹啊。
“是表哥啊。”
“表妹怎麼來書屋了,想看什麼,表哥給你找。”
“不勞煩表哥了,我也只是隨便看了,那日母親不是說,表哥求著父親在賀家謀個差事嗎,怎麼這幾日還在內府晃盪。”
嘿嘿一笑,賀世良給了表妹身邊兩個丫鬟一個眼色,可丫鬟們卻當看不見,映臻也不理他,一個人順著幾架書找起了《草藥志》。大裕的《草藥志》都是以色形藥性分類,想找到自己想到通常不會很難。
映臻正翻看著,就聽賀世良道:“表妹這是哪裡話,二伯說了,待年後就給表哥在外府的櫃上某個差事,大伯二伯都疼表哥,如何也得是個掌櫃。”
“表哥常年讀書,可懂得什麼糧分幾種,錦緞是哪裡的好,染布又要如何定色?不說這些,映臻只問表哥,賀家的有多少個門面,分別經營什麼行當,那一項又是賀家支撐的產業,那一項又在京城開了大商行?”
湊過去,聞著表妹身上的荷花香,賀世良笑道:“這些日後進了櫃上,一就明白了,現在知道也沒有用,表妹,咱們不說這些,表哥跟你說,年後十五,沂南城的花燈漂亮的很,到時候表哥帶你去瞧。”
帶她去看,他就不知道閨中小姐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帶她出去,虧他想得出。
手裡翻書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映臻道:“十五正是團圓日,臻兒還要在家中陪伴父母,倒是表哥從來了賀家幾年,可曾回過嶺西。”
“表妹這是說的哪裡話,表哥是來讀書的,若是回嶺西,一山高水遠,還不是耽誤時辰,日後待表哥功成名就,自會衣錦還鄉,光耀賀家門楣的。”
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映臻只覺得這人的臉皮也真夠厚,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便敷衍一句:“那表妹就等著表哥騰達那日,到那時候賀家定高掛紅燈,長街鳴炮,為表哥祝賀。”
“到那時候幹嘛,這時候表妹若沒事兒,就往表哥屋裡……。”
賀世良的話沒說完,翻書的賀映臻就道:“這書上誰撕了。”
聽她這般說,賀世良走過去,接過映臻手裡那本《草藥志》道:“那本兒,撕了那頁,讓我看看。”
賀世良翻了兩眼道:“表妹怎麼喜歡看這些,以前不都是看些《女兒經》《女戒》嗎?什麼時候研究起藥材來了。”
抬手就要把書拿回來,映臻道:“還以為表哥看了賀家這些書,那本缺了哪裡,總會知道,表哥不知道就算了。”
總怕這大小姐生氣,賀世良道:“別別,你讓我好好看看。這本《草藥志》我倒是翻看過,但缺的這頁是什麼來著……。”賀世良雖做人不上進,但頭腦卻不錯,幼年更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若不然賀家老家也不會對他寄予厚望。
一拍腦袋,賀世良道:“想起來了,是烏頭……。”
烏頭,川草烏……。在別的書上看到過這味藥的映臻,一聽那名字就愣住了,她拉賀世良道:“表哥那烏頭長什麼樣?”
“書上倒是畫了,圓圓的。黑黑的,像是曬得半乾的葡萄。”
手不覺又攥緊了好幾分,藏在掌心的烏頭扎進肉裡,那種疼,已不是在身上,而是心上,烏頭之厲,別說成人都難以消化。又何況是不過八歲的孩。賀氏,你就不怕遭天譴,不,不用天譴,前生你對平修做的,今生我賀映臻都會原原本本還到你女兒身上,你記得。
見表妹面色發白,雙唇抖動,賀世良一把扶住她道:“表妹這是怎麼了,還是身不舒服嗎。”
一手緊緊拉住書架,賀映臻道:“我沒事兒,只是累了,就不陪表哥看書了,今日的事兒,表哥也別對旁人說,我如何也是深閨姑娘,說出去總是不好,芳竹扶我走。”
賀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