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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那舉動,隨他出來的宮墨禪扯了扯嘴巴,真是未達目的不罷休,為追個女孩而已,真是把雲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賀映臻發覺荷包不見,已經是雲載宸跟了她許久之後了,本要給芳竹買珠花的她才發現荷包沒了,好在銀票被她貼身放著,不過那荷包裡也有不少散碎銀,抱著一線希望,她問臨街的鋪借了一盞燈籠,四下的找了起來。
不久一個淡雅如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小姐可是找荷包?”
遠遠聽著那老套的搭訕宮墨禪噴出一口冰涼的山泉水,這搭訕的手法真是半點水準都沒有,想他當年和載赫在一起,快馬跑了日,那是何等豪情。想到往昔,再看眼前的雲載宸和賀映臻,她們都已這樣大了,而他與載赫的時光早已過去,八年,若載赫還活著,他會做什麼,縱馬笑傲,枕劍高歌,不管如何,總會像如今這樣,活在暗地裡,像只見不得光的老鼠。
“對對,你看見了?”
急忙抬頭,卻沒想到站在跟前的會是昨日見過的雲家人,賀映臻微微一呆,急忙垂下頭。
見她那慌亂可愛的樣,雲載宸挑起唇角,指尖挑起繡著荷花的袋:“可是這個?”
抬手就要奪過來,雲載宸卻先把東西收回。
“給我……。”
姑娘抬著嬌俏的下巴,語調霸道得有些厲害,雲載宸瞧了瞧她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有什麼證據?”
荷包上的荷花是芳竹繡的,荷包的角落繡著一個賀字,可這時候對雲家人說這些難免要他懷疑她的身份,為幾兩銀,暴露自己似乎有些不值得,權衡一二,不想再和他糾纏,賀映臻便道:“沒有證據,你若樂意還給我就還,不樂意,我只當丟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一旁的雲載宸卻一把拉住她,少女的手並不瘦弱,很軟,掌心微熱,摸起像上好的錦緞一樣。
被他拉住,映臻微微一驚,那震驚不是因為他突然拉住她,而是因那隻手冷的讓人害怕。
見她一臉慌亂,雲載宸道:“不過一句玩笑,就發脾氣,你還真是不好惹。”
隨著他輕佻的語調和湊來的臉,淡淡的氣息窘紅臉的賀映臻下意識,用手蹭了蹭鼻,她一蹭不要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站上的黑蹭的到處都是,雲載宸見她這樣,端正姑娘的小臉,消瘦的手,輕輕為她擦去那些烏黑,映臻不知自己怎麼了,竟也沒反抗,就這麼任他的手在她臉上擦。
為她擦乾淨,雲載宸笑了笑道:“剛剛髒了,現在好了。荷包還你。”
紅著臉奪回荷包,映臻轉身就要走,就聽身後的雲少道:“就這樣走了,連句謝都沒有。”
扭頭看著那張臉蛋,賀映臻不情願得道:“謝謝。”
“這就完了。”
沒想到這男人會這樣死纏爛打,映臻厲聲道:“不然你還要怎麼樣?”
走過去,環住姑娘的肩膀,雲少像對了尋常的男孩一樣,嬉皮笑臉得道:“如何也要請我喝一杯。”
努力想要掙開,卻被他抱得緊緊地,賀映臻掙脫無果只能推脫:“放開,我還有事兒。”
盯著她那張臉,雲載宸只道:“嘖嘖,一杯酒都不想請嗎,虧我還覺得你眼熟,還是咱們在哪裡見過。”
那話說的賀映臻心裡一下就冷了,他千萬不能認出她,若是讓雲家的人知道她夜不歸宿,她的盤算可就全完了,掙脫無過,性順其自然,映臻道:“我才來沂南,咱們怎麼會見過,請就請,你說去哪兒?”
環著她細瘦的肩膀,雲載宸聞著少女身上的芙蕖香道:“隨便。”
那日沂南城的長街上,小販們就看到,一個俊逸的公和個清秀的少年勾肩搭背,那場面乍看上去絲毫沒有半分不雅,到讓人覺得那本就是該在一起的兩個人。
一往北走,雲載宸一掃剛剛對葉九歌的惜字如金,變得絮絮叨叨:“公家住哪裡,我不是沂南人,是從京中來的,落寞的護國公府雲家知不知道。我就是那家人,我姓雲,不知小公姓什麼。”
姓什麼,姓賀,以後你要叫夫人,主的賀。
心裡猶如萬馬咆哮而過,映臻道:“嚴。”
她母姓嚴,所以說姓嚴不算說謊,雲載宸卻道:“嚴啊,姑娘的嚴可和京中嚴家有親戚?”
“沒有。”
“以姑娘的性,我猜姑娘的嚴定是氣肅霜嚴的嚴?”
知道他的意思,映臻抽出被他拉著的手道:“不,是當知律行嚴的嚴。”
好個牙尖嘴裡的小娃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