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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的丫鬟走到門前,見到門外的小廝,瞪著杏眼嗔怒道:“什麼事兒,這麼慌慌張張。不怕吵了夫人。”
“彩荷姐姐,不好,大小姐不見了。”
身穿碧綠曲襦,披著鵝黃褙的女孩面色一驚道:“什麼時候的事兒。今兒是誰當值?”
“怕是有一會兒功夫了,今天本是喬媽媽看著大小姐的,入夜的時候。大小姐原來的丫鬟芳竹去了沉儀院,不知她許了什麼好處給喬媽媽,喬媽媽沒回稟夫人就放她進去,芳竹呆了一個時辰都不出來,喬媽媽才進去看,就見內屋的窗開著,大小姐和芳竹不知所蹤。”
拉了拉肩上的披風,彩荷道:“糊塗,這日竟然出這樣的亂,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回稟夫人。”
關門走進內屋,彩荷步伐小心,穿過琉璃珠簾,漆黑的內屋裡,未拉床幔的床鋪上躺著一個穿著錦緞睡袍,頭髮散在肩頭的女人,她一手掌支著珠圓玉潤的鵝蛋臉,一手為懷中沉睡的小男孩拉著被角,賀氏道:“怎麼了。”
“夫人,剛剛賀忠來報,說是,說是大小姐不見了。”
柳眉抬起,賀氏看著丫鬟道:“怎麼回事兒,十幾個人還看不住一個要死的病秧。”
彩荷了賀忠的話,賀氏道:“芳竹?她病的那年,不就讓陳氏人打發到莊上了嗎,這時候怎麼想回來瞧她。”
“奴婢也不知,只是聽說芳竹到莊沒一年就嫁了個管事的,如今日還不錯,倒是一直沒想起大小姐來,不知這回怎麼了。”
並沒起身的意思,賀氏道:“讓周家的帶幾個貼己的沿著的沉儀園的後牆找,我就不信她們還能走出賀家去。”
看了看賀氏懷裡的小少爺,彩荷道:“那老爺那邊,要如何稟報?”
大小姐雖身歷來孱弱,但到底是老爺嫡出的長女,外祖母一家又是京中名門嚴家,所以即便整日臥床,老爺也從未怠慢她,大小姐的婚事也是夫人還在的時候,由嚴家與賀家商議為她定下的,婚配的也是豪門望族。且不說還未過門的大小姐失蹤,嚴家會如何看待老爺,怕是新姑爺一家也絕不會答應。
懷中的小男孩,是賀氏懷胎十月拼命才誕下的,乃是她後半生唯一的希望,賀氏看他的眼裡盡是溫柔,可與彩荷說的話卻是不善。
“天亮還找不到人再來回稟,這事兒別讓任何人知道,若是誰把風聲走漏到老爺哪兒,我撕了他的嘴巴。”
“是……。”
彩荷回了賀忠,屋內的小少爺被吵得開始哭鬧,賀氏小心哄勸,聲中盡是慈母的溫柔。
賀氏乃是原賀夫人自孃家帶來的貼身丫頭,早年就被賀老爺收了填房,因以原夫人情同姐妹,誕下女兒賀映珠後,在賀家的地位隨著夫人的照拂水漲船高。可賀氏做事歷來小心,對原夫人毫無半點不恭,誕下女兒之後,她便把女兒交給乳母養大,自己則一直在夫人身邊伺候。原本一個填房的丫頭再被寵也不會有當上主的一天,還是一件事兒讓賀氏的走的坦蕩許多,原夫人嫁入賀家誕下大小姐後,因為身弱久再無所出,賀氏卻不然,賀映珠之後的第年便再有孕,京中盛喜堂的大夫把了喜脈,說是個男胎。
那時賀老爺已是而立之年,膝下不過兩女,聽聞賀氏懷了兒,喜上眉梢,命人送來補無數為她養身,原夫人也要她小心照料自己,待日後為賀家誕下麟兒。可看著原夫人,賀氏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夫人問她哭什麼,她死活都不說。半月後賀氏所住的嵐夕樓,丫鬟珠簾舉著滿手的血跑了出來。
賀氏肚中不過個月的孩在那日流掉,而害死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賀氏自己,夫人去看她,問她為何這樣。賀氏不說,夫人斥責珠簾照顧不周,託著才小產的身體,滿臉慘白,雙眸含淚的賀氏跪在地上與夫人說:“夫人不怪珠簾,是玉枝自己,玉枝是夫人的丫鬟,沒有夫人就沒有我的今時今日,夫人還未給老爺誕下麟兒,玉枝的兒豈能在嫡之上。”
那話說的夫人哽咽許久,她拉起地上的賀氏便叫:“好妹妹,委屈你了。”後這事兒被的京中嚴家知道,疼愛女兒的的老夫人嚴氏便把玉枝認作乾女兒,而玉枝在嚴家姻親外莊上做事兒的爹爹也在老夫人的授意下提了管事,那一胎為賀氏換了多的東西來。
之後又一年夫人有孕誕下賀家嫡賀平修,夫人生產後身弱,小少爺便被交給奶媽和賀氏養著,可這位小少爺命薄,自小到大湯藥不斷,一條被藥湯吊著的小命終於沒有熬過齠年。賀平修死後,夫人也一病不起,大限將至前,念賀氏忠心,留話求老爺把她扶正,亦把自己的獨女映臻託付給她,夫人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