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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關心她,對嗎?
“感覺還痛嗎?”鍾寧的一隻手移下來,隔著絲被撫在紀悠的小腹上,一臉緊張地問。
紀悠搖搖頭,想伸出手臂,卻發現渾身無力,“……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們在哪裡?”
鍾寧急忙側身抓過扔在床邊的一塊表,舉起看了看,然後回答道:“現在是晚上八點整,天已經黑了,這裡是酒店,我的貴賓套房內。”
“我已經睡了這麼久?”紀悠皺了皺眉頭,不敢相信自己從上午一直昏睡到了晚上。
“一點也不久,”鍾寧看著她,有一絲埋怨的語氣,“我等待的時間比較長。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他的手指輕輕在粉頰上滑動,“你也許不會相信,在你昏迷的每一分鐘,對我而言就像經歷了一世紀的漫長。”
“小悠,如果你再不醒來——”他忽然轉而用雙臂支撐在她兩側,上身危險地壓在紀悠的上方,當然並沒有真正地接觸,只是俯下頭在她乾澀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我就要不斷地吻你,讓密密的吻落在你的臉、耳朵、脖頸……直到把我的睡美人吻醒為止。”
紀悠對上他半是戲謔半是真摯的目光,忽然生出一種衝動,而雙臂也恰巧在這一霎那間有了知覺,於是主動環抱住鍾寧的後背,含笑著對他說:“不是王子才有故事裡的本能的,睡美人也會有想吻王子的時候。”
而她的話一說完,鍾寧就以實際行動認同了她的見解。
在長時間的唇舌纏綿之後,鍾寧懊惱地逼著自己退離令自己著迷不已的嬌軀,然後下床走到落地窗邊,拉開窗簾向外望了一眼,喃喃道:“天已經全黑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紀悠望著落地窗外僅可見的一片暗夜,低聲問。
鍾寧的神色頓時黯淡了許多,“小悠,別以為鍾家的財勢能發揮所有的作用,當你一心要躲開我的時候,我雖然用盡全力派人去找尋你的訊息,但也一無所獲。到最後是大哥——”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然後用嘆息般地語調繼續道:“你還記得嗎?我曾告訴過你我哥哥不喜歡家族的事業,他遵循自己的意願,做了一名醫生……幾天前我奶奶身體抱恙,他作為長孫,趕回來照顧她,在無意中跟我說起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要拿掉她的胎兒,我才——”
紀悠在驀然間醒悟,“他在這個城市擁有自己的一家診所,對不對?”
鍾寧點頭。
紀悠苦笑,“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天意。”
原來那位年輕溫和的鐘醫生竟是鍾寧的哥哥,鍾氏財團的皇長子。
她對鍾寧的逃避,兜兜轉轉,無形中竟還是被一根線牽了回去。
“小悠,留下孩子好不好?”鍾寧帶著希望看向她。
紀悠的心一顫,手縮回絲被下握成了拳,“他是我恥辱的印證——”她知道這一刻,自己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你說過你已經原諒我的——”鍾寧不死心。
紀悠不願再承受他熾熱的目光,倔強地扭過頭去,“是,我可以原諒你,但我可以接受的卻是現在的你,溫柔有度的你,至於那一晚發生的所有過錯,我是不可能原諒的!而這孩子就是那所有不堪的印證,如果生下了他,就無異於一個活生生的鬧鐘,每時每刻都在不斷提醒——”
“小悠——”鍾寧俯下身來緊緊抱住她,“他是我們的孩子啊!他是無辜的!”
紀悠仰起頭承受著他的擁抱,而淚也從眼眶中滾落下來,“我已經受夠了,他是你當初的遺禍,我求你不要第二次把我推入痛苦的深淵!”她帶著哭腔抗拒他。
“不,他不是!”鍾寧忽然像被什麼震住,徹底放開嬌軀,站起來,他望著紀悠的目光裡有一種沮喪到極致的絕望,聲音裡卻有一種絕望到深處的平淡,“推源禍始,你該恨的人永遠是我,是當初那個十惡不赦的我,你不肯包容我們的孩子,不過是因為在你內心深處,對我的恨意根深蒂固、難以磨滅罷了。”
“那麼,”紀悠的心也碎了,“求你放我走吧,還我當初平靜的生活……”
“不可能的。”鍾寧搖頭,忽然露出淡漠的笑意,“小悠,你真傻——”他又俯下身來,輕輕吻著粉頰上的淚痕,“我怎麼會允許自己與你分開?!既然你曾屬於我,就一輩子再也別想逃開。”
紀悠的心思有些被他溫柔的聲音麻醉了,“你明知道我放不開,我們……不會有快樂的。”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鍾寧急急地抬眼看她,“如果你堅持不要孩子,我……我尊重你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