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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說。”
黃堅松說:“明天一早得趕回去。哦,對了,廖書記是不是有別的安排?”
廖遠山說:“我沒問題。我是擔心局長太勞累。”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飯後,廖遠山給馬駿良去了個電話,告訴他晚上有事情,走不開,要他明天上午到辦公室來。
走進迎賓館黃堅松的客房,剛坐下,黃堅松就問:“莫正秋的事情你知道嗎?”黃堅松告訴廖遠山,近來省國土局收到過幾封舉報信,舉報莫正秋在徵地過程中,做權錢交易,收取外商鉅額賄賂。
廖遠山說:“這個我上任的第二天,也收到過。”
莫副書記躊躇大富豪(1)
大富豪酒店218房。
這是一個套間,外表看沒什麼特別,裡頭的傢俱都是從香港買來的,極盡豪華氣派。重新裝修後,這個套間就給了莫正秋。無論他來不來,別人都不能使用。客房部的員工跟莫正秋很熟悉,也知道老闆翟雲盛跟莫正秋是鐵哥們,除了正式場合叫“莫書記”,私下裡一口一個“大哥”。
客廳裡,莫正秋大半個身子陷落在鬆軟的沙發裡,兩手撐住沙發扶手,蹺起二郎腿,仰臉看著天花板,嘴裡輕蔑地“哼哼”著,搖晃著肥大的腦袋,就是不吭氣。翟雲盛在莫正秋對面的椅子上坐著,賠著笑臉。翟雲盛了解莫正秋,他心裡有事的時候,千萬不能先開口。
“他媽的,跟我過不去!拆我的臺?讓我好看?想整我?也不問問,我莫正秋是什麼人!”果然,莫正秋憋不住,罵開了。
翟雲盛拿起桌上的煙,遞過去一支。莫正秋沒接,也沒看他一眼。莫正秋的目光依舊盯住天花板,冷冷地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想燒死我啊?那就看看誰的火旺,誰燒死誰!”
翟雲盛往莫正秋的茶杯裡倒了點茶,輕輕地把杯子往莫正秋跟前推了推。莫正秋突然把目光收回,扭頭盯住翟雲盛問:“你知道不知道?他居然叫人在查我!”
翟雲盛再次把煙送上,待莫正秋叼在嘴裡,趕緊替他點上火。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支,慢悠悠地抽起來。“大哥,”翟雲盛不動聲色地說,“大哥,不用放在心上,一個外地人沒什麼根基,能做成什麼大事?裝裝樣子罷了。再說了,他能查到什麼?又有誰會跟他說什麼?”
莫正秋氣呼呼地說:“有那麼幾個人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真他媽不是東西!”
翟雲盛嘴角咧了咧,不屑地說:“那幾個人更不用理會,小魚翻不起什麼大浪。他們能不知道大哥?敢跟大哥您作對?他們可都是豐安人,最後還要老死在豐安。大哥就別擔心了!”
莫正秋臉上的肌肉放鬆下來,眼角又有了往日的自負。端起茶杯,猛喝了幾口。
莫正秋最賞識的,就是翟雲盛的老成持重,處變不驚。論年紀,翟雲盛比他整整小了一輪,他是老老虎,翟雲盛是小老虎。可是為人處世,翟雲盛很有一套。這也許跟他獨特的經歷有關。翟雲盛出生在南方邊境的一個小村莊,家裡很窮,從小吃了不少苦頭。小學畢業後,他什麼也不想做,整天就捉摸著怎麼才能到河的對岸去。河對岸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裡燈紅酒綠,滿地黃金。他那個村子,很早就有“逃港”的風氣,村裡的成年男子都逃得七七八八。被抓回來的自然受盡了許多折磨,可是折磨完了,還是一有機會就往那邊跑。翟雲盛前前後後逃了五次,遊街示眾批鬥勞改,全都經受過,最終,在第五次,到了香港。沒有人會過問他在香港做過什麼,反正風水輪流轉,他終於出人頭地,衣錦還鄉時已經是有頭有臉的大老闆。一次,朋友帶他到豐安大尖山上的古廟拜佛,他爬上山頂,眺望豐安大地,突然跟朋友說,他要在這裡做些事情。朋友哈哈一笑,根本不當回事。他認識翟雲盛多年,知道這人神秘莫測,很相信風水命相易經八卦之類的東西,以為他不過是心血來潮,隨便說說而已。不料,翟雲盛卻是來真的。酒店建起來後,翟雲盛放手讓小舅子管理,自己香港、豐安兩頭跑。國道暢通後,豐安到深圳也就三個多小時,再從羅湖口岸出香港,半天時間足夠。
一次酒足飯飽,翟雲盛給莫正秋看手相,莫正秋心裡佩服得不得了,臉上還裝出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他哪裡知道,他的情況翟雲盛早就已經瞭解得一清二楚,那有不準之理?莫正秋是主管政法線的副書記,又是從鄉鎮幹部一步步上來的地頭蛇,關係網很廣,翟雲盛當然知道他的分量。在豐安,有莫正秋這把保護傘,什麼事情都好辦,所以翟雲盛挖空心思巴結他。但莫正秋也不是那麼容易巴結的,他得擺擺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