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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今日出汗多,沐浴時就順道洗了,怎麼?你沒洗?”她湊到褚辰臉上,像只沒長牙的哈巴狗從他的臉上聞到他的髮髻上,上面的玉冠仍在,燭火下光澤透亮,定是上品無疑。
“嗯.....那你明日再洗吧。”眼下洗的話,也不容易幹,她發現褚辰的墨髮也很茂盛,根根粗壯。
褚辰:“........”是嫌棄他麼?他也是洗潔之人,每隔一日都會洗髮,用的是秦玉堂的皂胰子,那一小塊就抵幾十兩銀子,褚辰一般不會鋪張浪費,但是潔淨上面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偷工減料。
見若素不語,躺回原處後,眉目開始變得無精打采,褚辰心道不好,他挑撥了這麼長時間,為的可不是折磨他自己。
忙重新拉了她入懷,親了親她的眉眼,大手握住了彈跳的鮮桃:“時辰還早,你不想......遊戲一會再睡?”
小傻子也不懂這‘遊戲’裡的意思,只覺睡意來襲。
她沒說話,順著褚辰的姿勢,朝他懷裡拱了拱,巴掌大的臉貼在褚辰的狂跳不止的胸膛,沉沉的睡了去。
褚辰:“!!!”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回墜馬傷了腦子,以至於若素總是嗜睡,或許也該請甄家的長老給她好好看看,他慣是睡的晚,如此一來二人可以協調的機會就更少了。
小閣院內,曉月被密密層層的梧桐遮住了,灑下斑駁的樹影,一切安靜如斯,歲月靜好。
然,東院似乎並不怎麼安穩。
院外的燈籠仍舊亮著,天黑後盞燈,大約到了後半夜,紅縐紗裡的燈籠就該滅了,鎮北侯府秉承勤儉的習俗,下半夜鮮少會重新換盞,除非是大日子裡。
可今晚,迴廊下的燭火都換了兩回了,褚北嚴和妻子還是沒有睡下。
褚辰與褚北嚴提過許響的婚事,此番家宴,褚辰特將許響召過來,用意昭然若揭。而且實在不合禮數,如此可見,褚辰是當真器重許響,今後必有大用。
侯夫人回來後,得知褚辰是想將劉娉婷嫁給許響,氣的實在難以安寢。
褚北嚴也知妻子看不慣粗鄙的武將,可許響的的確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秉性也極為純良:“夫人,你也知道娉婷那孩子身子嬌弱,性子任人拿捏,她要是嫁到旁的世家,豈會有舒心的日子?”
像劉娉婷這個歲數的女子,八成嫁的會是鰥夫,給人做繼室,那多半是要做繼母的,上有婆母,下有不貼己的子嗣,那才叫苦水難訴。
褚北嚴的話,侯夫人也是明白的,惱怒道:“所以妾身才想讓宋之納了她,也不是非要平妻,娉婷給他做貴妾也是便宜他了!”
褚北嚴被噎著:“你....哪有像你這樣詆譭自己兒子的!再好的女子,宋之不喜歡也是徒勞,什麼便宜不便宜的。”褚北嚴認為長子是萬一挑一的出眾,顯然認為劉娉婷給褚辰做妾也是不配。
不過,侯夫人卻不這麼想。
劉娉婷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見人便是三分笑,不爭不搶不鬧,雖說長媳才色雙絕,她還是覺得身邊得有個正常的‘兒媳’陪伴才心安。
至於若素.....好歸好,但是侯夫人卻駕馭不了她,這是世間所有婆母的詬病,做兒媳的就該服從聽命於婆母,這是天經地義,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其實,褚辰對若素的在意也讓侯夫人稍有不安,她以為有了劉娉婷,便有人能牽制住若素。
誰料.....褚辰卻是溺水三千,只擇一瓢飲。
侯夫人也知方才是心急說錯了話,不過是納個女子入門,多大點事,又不會少了褚辰一根毫毛!這要是換在旁的世家公子,怕是高興都來不及。
“老爺,妾身也是病急亂投醫,當年三妹將娉婷託付於妾身,妾身非但沒能好生照拂她,反倒叫她白白苦等了這麼些年,她要是下半輩子都陷進去了,妾身......妾身於心不忍。”
侯夫人捶胸頓足,倚在褚北嚴身上,欲泣未泣。
褚北嚴心裡一陣酥麻,可長子的心意是誰也扭轉不了的,他鎮北侯府又不缺一口糧食,養活一個劉娉婷還是處處有餘,只是......褚辰未必會應下啊。
夫妻二人爭執無果,只得等著長子下一步的計劃。
第二日,褚辰感覺到腹部一陣溫熱粘稠,他生性警覺,掀了薄被一看,俊臉驟然陰沉了下去。
半柱香後,巧雲和銀春給若素擦過身子,換上月事帶之後,她才從朦朧中醒來,第一句話就問:“褚辰呢?”
巧雲臉色訕訕,姑爺一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