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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坐了一會就回了東院。
這陣子,劉娉婷一步也無法離開蕭薔院,劉家的下人也被圈在了後罩房,這些人最是會添油加醋,無事生非,以褚辰的意思,是要將這幾人送回劉家,省的今後做出誘主謀害的事出來。
當然了,劉家老嬤嬤首當其衝,是斷不能留下的。
不出半月,迎親的退伍便從褚家另外一座宅子裡緩緩出發,雖說多年前二房已經分出去了,但離鎮國公府並不是很遠,到了晌午時,許響便一身大紅色吉服,面容帶笑,步履輕盈的步入廳堂。
劉娉婷從劉家出嫁是來不及的,劉家的態度亦是如此,能早日辦了喜事也好,二十六歲的老姑娘能出嫁,這對劉家而言無疑是大喜。而其兄劉世淮得知劉父將胞妹嫁給許響後,也是一頓勃然大怒。然,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好在如今許響手頭還掌控了一些衛軍,憑著褚辰的信任和重用,今後扶搖直上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此一想便將所有不悅按耐於心,昨個兒就去了蕭薔院安慰了劉娉婷一番。
此外,劉家丫鬟和老嬤嬤已經被遣送回山西,劉娉婷身邊再無‘讒言’之人,幾日下來,倒也漸漸平靜了。
送嫁的女賓當中就有褚蘭,喬若雲,和幾個褚家偏房的庶女,另外還包括若素,劉娉婷著大妝,坐在大紅色被褥上,滿臉的胭脂水粉遮住了她臉上的憔悴和歲月留下的痕跡,乍一看,還是風韻猶存的。
劉娉婷一看到若素,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樣,恨不得將她捅了。
若素並沒有自虐的傾向,褚辰攜她回府參加婚宴時,便在她耳邊輕輕說過:“不喜歡見到她,你就不必去,沒有人能強迫你。”故而,她選擇離開劉娉婷的閨房。
也不知道是誰將她安排在了送嫁的名單裡,叫她白跑這一趟。
若素剛踏出蕭薔院,身後跟出了一個二十來歲,相貌周正的婦人,她身著白底水紅竹葉梅花圖樣印花對襟褙子,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髮髻上插了只金絲香木嵌蟬玉珠釵,看上去一派富貴,相比而言,若素的簡單的裝束就顯得不太正式了。
可饒是如此,這婦人同她一靠近,立馬黯然失色,她態度親和,道:“長嫂!你可還記得我?”
褚家這一輩的眾女都喚她‘長嫂’,誰讓褚辰是嫡長子呢!
若素鎮站定,白淨的耳朵上的金絲圈垂珠耳環晃了晃,金芒絢爛映照於牆,如凌凌而動的碧波星光,她只站在那裡,就像一幅畫。
婦人怔了怔,難道長兄會如此疼寵她一人,這等容色也是罕見,甚至每次看到她,都會被驚豔。
此婦人是三房的庶女,七年前就出嫁了,夫家是京城的名門大戶,雖眼下沒有在朝為官的權臣,卻也算得上是鐘鳴鼎食,靠著祖宗留下的產業過著舒宜的日子,其夫君靠著萌蔭謀了鹽運使的位子,這幾年撈了不少好處。
其實,
這些人敢不敢造次,又或者敢不敢大貪,多少還得看褚辰的臉色。
當然了,就算是貪墨,也只是小貪,否則以褚辰的為人,絕對能做出大義滅親的事出來。
若素看著她,笑道:“可是三叔家的女兒?”
二房無子嗣,那麼只能是褚家三爺膝下的了。
婦人大有討好的嫌疑,靠近若素後,牽著她的手往宴席處走,邊走邊道:“劉小姐能嫁給許參領也是她的造化,她都二十六的年紀了,還指望攀上什麼樣的親事?今後啊,許參領也算是咱們褚家的一份子了,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看她方才那張哭喪的臉,不知道人還以為是辦喪事呢。”
婦人每說一句,都會悄悄看若素一眼。
若素心裡清楚她的意圖,但是聽到旁人說劉娉婷的不好,她怎麼就能那麼心安理得的高興著呢!
若素覺得自己的品性不夠純良!
還沒到宴席處,迴廊上迎面走來一偉岸高大的男子,那婦人頓時定住,躬身對他行了禮:“長兄!”
這也太過刻意了.....若素看在眼裡,心道:褚家哪來那麼多規矩,都是堂兄妹也要行禮屈身,幸好我嫁的不是褚家幾房的庶子,要不然還不得累死。
褚辰輕嗯了聲:“過來。”這無疑是對若素說的。
婦人識相的悄悄離開了,若素吐了吐小舌,還是乖乖的朝著褚辰靠近,因為住在白府的緣故,好些日子沒有親熱了,她現在對待這等事,直來直往,絲毫沒有女子應該有的矜持和自重。
褚辰也愛極了她這一點。
然而,那件事褚辰一直不肯坦白,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