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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惜一襲皇太后的霞帔,紅顏朱唇,黛眉濃描,頭戴點翠的鳳凰金步搖,端的是最上乘的奢貴。
若素領命,離席後,走到她身側斜邊下首處入座。
喬若惜鳳眼有意多看了她幾眼。
碧玉年華的歲數,瑩白勝雪的肌膚,一條鵝黃色羅紗披帛纏繞於肩,本是女子最為簡單的裝束,卻讓她演繹出了讓人望塵莫及的風華,若素身上沒有戴首飾,她嫌著這些東西太重,戴上身上不利索,出門的時候,褚辰獨獨給她挑了隻鑲嵌夜明珠的簪子。
他似乎很歡喜這些東西。
很快就有宮人重新添了碗箸上來,疊成小山的月餅,炸開殼的紅的晶亮的石榴,手掌大的水煮螃蟹,旁邊還放著一小碟食醋。
“民婦多謝太后娘娘賜食。”若素起身盈盈一福,恭敬道。
這些規矩都是白靈教她的,很多時候也能運用自如。
喬若惜美眸流離片刻,豔唇笑了笑:“褚夫人不必拘禮,今日是中秋宮宴,你隨意些。算起來,哀家與你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今日可要好好敘敘舊。”
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往男席處看了幾眼,突然憶起了多年前,喬家眾女去畫舫遊玩,若素有一次將她從惡霸手下救出,誰能想到這樣較弱,且看似花瓶的女子,小小年紀就有那等魄力。
喬若惜雖貴為皇太后,理應是這天底下最為尊貴的女子,從一開入宮,她步步算計,可以說,一開始她從沒想過擁有了無上尊位之後,竟也會寂寞如斯,就連個說體己話的人也沒有。
明月高照,秋風送爽,空氣裡有遠處飄來的桂香,彷彿一切又回到最初時,她還是那個喬家不起眼的二小姐,可偏生她曾今那樣的溫吞性子,卻被讓姑母看中了,自那以後就註定了她這輩子的荒涼。
時光是淬了毒的刀,回眸望去,滿目瘡痍。
看著若素年輕狡黠的臉龐,想到褚辰愛妻如狂的信念,有時候喬若惜覺得自己這輩子大錯特錯了。
八公主就坐在皇太后的鳳鸞的另一側,與若素對面而席,她對若素恨之入骨,又發現她愈是清媚俏楚,當即鼻音出氣哼了一聲,一眼都不想看到她,只對著面前美食道:“本宮駙馬愛食螃蟹,來人,將本宮這碟子蟹黃給駙馬送去。”
面對若素,八公主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畢竟她曾今傾心的褚辰喜歡的人是若素,此舉無疑是告訴旁人,她也有夫君了,而且此人還是能與褚辰分庭抗禮的文天佑。
若素聞言,提起頭來,問了句:“駙馬?公主有駙馬?”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種馬?真是太嬌貴了,還要吃蟹黃?這一隻螃蟹就能抵尋常百姓一家四口幾日口糧了。
八公主以為自己成功的引起了若素注意,慵懶的理了理頭上的八寶朱釵,她慣有的傲慢似乎沒有因為在皇陵那幾月而稍減分毫,道:“本宮自然有駙馬,本宮大婚在即,全京城都知道,難道侯夫人沒聽說?到時候可別忘了去公主府喝喜酒。”
若素正吃著肉鬆的碎皮月餅,身邊的宮女伺候著切成了小塊小塊,然後遞了花蜜給她沾著吃,褚辰性子清冷,旁人還以為褚夫人也不好伺候,卻原來如此隨和。宮女見她已經吃了幾口,又給端了溫茶喝。
若素吞了吞,腦袋急速運轉:公主大婚?和馬兒有甚干係?
美人認真思考時更是叫人流連忘返,若素頓了頓,微微蹙著眉,絞盡腦汁的想。眾貴婦時不時會往這邊看幾眼,倒也不敢直直的盯視,那是對皇太后的不敬。
八公主以為她和文天佑的婚事讓昔日的情敵大為受挫,輕笑道:“本宮駙馬乃人中之龍,當年父王欽點的探花郎,文采不輸於褚司馬,更別提武義了,想當年還徒手打死過一頭熊呢。”八公主深居後宮,很少見過世面,在她眼中,錦衣衛指揮使就是這天下底武功最強大的人,否則豈能擔任‘特務’頭子!
若素粉唇微張,淨白的小臉漸漸染上了一抹紅,漸漸恍然大悟。
原來駙馬不是馬!是.....公主的夫君?
鬧大笑話了!
褚辰怎麼也不提醒她,她還說過要騎駙馬呢。
光是想想這畫面......她怎麼能騎駙馬呢!那就是不守婦道了......
若素憤憤的望向男席,隔著遠遠的距離,仍舊可以看見那風光月霽的男子正與同僚把酒言歡,她險些丟臉丟大發了,心中惱怒無比。
這一切看在八公主眼裡,就以為若素聽聞她的婚訊之後鬱結了。
看吧,你白若素,也有一日羨慕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