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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許響身著鎧甲,一路急促的在小徑上行走,快速步入褚辰書房,抱拳道:“褚大人,如您所料,朱耀此人當真回京了,而且.....”
褚辰面對著牆壁上的一副祥和騰雲的字畫,側過臉:“而且什麼?”
許響知道若素失蹤一事,這些日子褚辰雖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通常情況下,都是越平靜,問題越大。
他不知道此事會不會褚辰更加動怒,思忖片刻方道:“禮部侍郎杜椿和東廠提督大太監馮德都倒戈相向了,此二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手底下竟有不小的勢力,這次朱耀回京,他二人便是帶頭站出來呼應,卑職猜測,這二人同朱耀許是之前就有聯絡。”
呵呵---
褚辰內心冷笑了幾聲。
這些人當然會去謀從龍之功,要知道在他褚辰身上可是撈不到什麼好處的,加之朱耀身上的正統血脈,成功的機率自然大增。
許響道:“褚大人,現在再不行動,怕是來不及了,卑職這就派人去給李將軍送信,他剛穩住遼東,趕回來助您成事理應不成問題”
褚辰轉過身,眉宇清冷,將手中的奏疏扔在了桌案上,看不出任何動怒之處,許響倒是沒有令他失望,每一步的分析也很精確。
他道:“還不到時侯,這才剛剛開始,你難道不想看看到底哪些人有異心?”
許響聞言,如醍醐灌頂,當即抱拳:“卑職明白了,還是褚大人技高一籌。”
如此一來,朝中到底哪些勢力和家族是真心實意支援褚辰就容易一目瞭然了:“卑職明白了!”
許響前腳剛走,王璞走了進來:“主子,屬下已經探查了朱耀眼下所居的驛站....沒有看見大奶奶的行蹤,他要留著底牌,定會將大奶奶藏的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墨殤最擅追蹤,屬下相信他能尋到大奶奶的下落。”
王璞一番‘勸慰’式的回稟結束,也不敢看著褚辰的眼睛,低垂著眼眸,一動也不動,就等著主子發話,他也能早點出去,書房裡太過壓抑,主子喜潔,可自從大奶奶不見了,他連沐浴的次數都少了。
果真如王璞所料,褚辰好半晌也未說話,待王璞一抬頭就看見他遊離的神色,竟有一瞬失了魂,王璞喚了聲:“主子?”
褚辰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他心裡知道若素是安全的,起碼在朱耀沒有達成所願之前是安全的,他本不該憂心,最起碼都知道她在誰手上,總好比之前被文天佑擄的不知所蹤來的安心。可是不知為何,褚辰這些日子愈發意識到一件事,不是若素命中有劫才屢屢遭難,而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才是她的劫。
如果沒有他,她怎麼又被擄了,世人皆說白若素上輩子一定修了天大的功德,否則豈會被褚辰獨房呵護,其實不然,真正上輩子修了緣的人是他才對。
天堂和地獄,就在一步之間,有她是天堂,沒了她.....要天堂又有何用。
褚辰突然想起當日帶若素去換魂一事,倘若....倘若那次成功了,是不是結局會更殘忍?
原來,
他的心裡早就有她了。
第二日,群臣朝議時,主張迎回朱耀的大臣越來越多,就連劉世淮也成了朱耀的門下之臣,對此許響親自找這個大舅子談過話,卻被一句‘良禽擇木而息’給擋了回來。
劉世淮此舉無疑是徹底與褚辰決裂了。
當褚北嚴和許響怒不可揭時,褚辰卻是不以為然,劉世淮此人慣是見風使舵,本以為還能受以重用,忠臣有忠臣的作用,奸佞也有奸佞的用武之地。可是眼下看來,也是時候除掉他了。
褚北嚴與白啟山交換了眼神,二人出了議政殿,往長廊上走去,漫漫的千步廊已經染上了秋色,到處是灰白色的沉澱,彷彿天也要壓下來的一樣,遠處可見騰飛的龍和明黃牆琉璃瓦,本是江山多嬌,卻叫人品出了滿目瘡痍。
褚北嚴嘆了口氣:“親家,你我都是先帝看重之臣,可是眼下我....我不能擁護朱耀啊,以他的絕恨猜忌,他日繼承大同,我褚家保不成,白家也難啊。”
白啟山亦有同感,當年老皇帝重用他,除了他的才華之外,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身後沒有盤根錯節的世家做支撐,就算他一人發跡了,也不會引起太多的衝突。
一個念頭在兩人心頭閃現,頓時引起一陣心慌,但與此同時也有興奮。
論能力,論才學,論治國之道,褚辰是當之為愧的最佳人選,只是這謀朝篡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