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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上面掛著一塊通體瑩白的玉件。
玉質溫潤通透,一看就是上品,最為突出的是這塊玉中央有一顆硃砂痣大小的紅色斑點,可以說是萬里也挑不一件同樣的玉品。
褚氏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侄兒褚辰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在她身上?
褚辰今年已經有二十,又是狀元出生,加之煊赫的家世,他簡直稱的上是勳貴公子哥里的翹楚,在京城裡也是獨一份的殊榮。
傾慕他的未婚女兒家如過江之卿,偏生他這些年絲毫沒有娶妻的意願,加之褚辰自小頗有主見,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其父左軍都督大人也不好強行逼迫。
褚氏從小就將喬若雲以大家閨秀來培養,言行舉止,琴棋書畫,乃至針黹女紅樣樣未曾落下,為的就是能讓她順利嫁入鎮北侯府,成為世子夫人。
“素姐兒身上這件玉佩好生面熟,不知是從哪裡得來?”褚氏試探性的問。
就算若素和褚辰之間當真有兒女情長,也不足為懼,要知道敗落的白家是無論如何也高攀不起侯門的。
若素順著褚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腰間,她不禁起疑,不過是塊玉而已,於是如實回道:“是這樣的,大舅母,上月我風寒未愈,父親才將這塊玉戴著我身上,聽說是開過光的,至於到底是從哪裡來,我也不清楚。”
若素並未扯謊,白啟山是褚家二爺,禮部尚書的學生,可褚辰和白家的交集不多,他與若素又是男未婚女未嫁,自然不方便見面,這塊玉是褚辰稱慌說是可以辟邪之物,特將此送給了白啟山,白啟山這才借花獻佛,戴在了病中的女兒身上。
褚氏一時失語,她又不好直接去找白啟山問個清楚,此事就暫時擱下了。
只不過看著若素的眼神裡帶著幾分考究,心裡暗自腹誹道:光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又能有什麼用!
世家的聯姻,唯有面當戶對才是真理,更何況若素還是一個幼年喪母的無教戒之人。
如此想來,褚氏稍稍放鬆了心情。
看來改明得找個日子把褚辰叫到府上來套套話,喬若雲眼看就要及笄了,實在是拖不得多久。
丫鬟婆子給褚氏,陶氏還有王姨娘添了碗箸,王姨娘看著一桌的佳餚,表情有些艱難的變化著。
這個王姨娘模樣還算周正,面若銀盤,齒如瓠犀,還真有貴婦之相,就是體態略豐腴了些,她回想起前天晚上,喬二爺摟著她求-歡時還抱怨了一句:怎滴又長肉了!
思及此,王姨娘撇下碗筷,她發現若素也用完飯了,就拉著她說起了話。
若素髮現她還是一點未變,她與柳氏同樣是妾室,卻過著全然不用的人生。
王姨娘驕橫跋扈,柳氏柔弱無依,無非是因為王姨娘背後有富甲天下的王家,而柳氏曾今只是一個通房丫頭,她能仰仗的無疑只有喬二爺的寵愛。
可惜,自古男子的情義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昨日嬌花盛開,今日卻已墳前枯寂。
這人吶,總是被命運擺弄著,總有難以啟齒的不得已,若素在想,這一世她定不能再次讓命運隨意埋葬了她的一生。
順遂也好,不如意也罷,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且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逍遙一陣子,今後的事,今後再慢慢算清。
月入樹梢,白啟山讓小廝去請了若素出來,交代了幾句:“姐兒安心在你外祖母身邊待著,為父已經將家裡的銀錢交給了林嬤嬤,她會為你打理一切的,莫要掛念為父----”
早過而立之年的男人背對著月光,身形偉岸如山,他遮去了眸子的異樣,嗓音略帶沙啞的接著說道:“為父定能全須全尾的回京。”
若素拉著父親的手寬慰道:“女兒知道的,只是這錢財實在用不上,父親還是帶著去上任吧。”
在嶺南,沒有錢財是走不了多遠的。
父女二人僵持了片刻,白啟山耐不過女兒的心意,終是帶著部分銀票離開了喬府。
翠玉閣,東園裡掛著紅縐紗的燈籠,初春的晚風帶著刺骨的寒意,陶氏走在被月光洗禮的甬道上,只覺周身淒寒,她望著隨風而動的樹梢,突然止步說:“我今天看見那個丫頭就心裡發怵的很。”
身後的徐媽媽是陶氏的陪嫁老僕,也是陶氏的心腹,她將黑狐皮的披風裹在陶氏身上,說道:“夫人想多了,我看那素姐兒乖巧的很,只不過是名字一樣。”她頓了頓,目光在一片昏暗之下驚人般的懾人:“要是那丫頭真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