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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美眸一怔,還真把自己當成她的臨時父親了?
她就知道遇到他,準沒好事!
“世子爺未免管的太寬了,既然不領我的謝意,那就算了,就此別過,再會!”語罷,她轉身想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每次看到褚辰,整顆心都跟著顫慄,像是被棉花堵住了,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酸澀無邊,卻又是怨恨的。
她剛一轉身,手腕一緊,緊接著傳來刺痛,她被一拉一扯,一個旋轉又轉了過來,再次正面對著褚辰。
只是這次拉的近了些,她賣力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
總歸是死過一次的人,名節清譽看的並不是那麼重要的,她還是淡淡的看著他,水眸淬了一層晶瑩,倔強的不服輸:“世子爺還有事?父親難道還與你交代過,要這樣對待我?若素真是不懂了。”
褚辰胸口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某日某時的那一刻,他輕輕掰開了她的手,也是淡淡的語氣對她說:“我從未喜歡過你,素素還是安心嫁人吧。”
她當初望著他,也是這樣的倔強,求了自己好一會無果,她鬆開了緊拉著自己的袖子,倏然轉身,從此再也無言。
巧雲急了,忙道:“世子爺,請您放過我們家小姐。”
這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授受不親,就算她被褚辰威脅,也不能不顧小姐名聲。
褚辰眸光再度一暗,方才是他心急了,他以為只要自己重活一次,就一定能彌補前世的遺憾。
可是她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
褚辰手一鬆,若素當即後退好幾步,這一幕看在褚辰眼裡,又無端生了怒意,恨不得立馬把她抱起來帶回府,好好問一問:你怎麼這一世不喜歡我了?
方才緊握著她的手腕,是那樣細小,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扯斷。前世她出嫁時,也是這樣的瘦小,他親手把她送到那人謀劃已久的牢籠,害了她的性命。
她一定怕極了,也恨極了吧?
褚辰優美的喉結動了動,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既然世子爺沒有其他事情交代,那若素就先行離開了。”若素藏在袖中的手在顫抖,一半是氣的,一半是驚的。
這時,王鳳領著護院趕了過來,見了這架勢,難免多想,她笑道:“原來是褚世子,素姐兒要是有哪裡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她一個妾室,自然不能和褚辰多說什麼,拉著若素就走。
若素當然也巴不得趕緊離開。
褚辰望著心尖上的人逃一樣的遠離自己,眉頭皺了皺,王璞恭敬而立,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總覺得主子身周的氣場十分的危險。
回到喬家已經是下午,去向喬老太太請過安後,若素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在想,今日王姨娘估計已經和王重林說過神醫的事了,如此,只要神醫一來,王姨娘勢必也會讓他去醫治羅姨娘,王鳳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推倒陶氏的機會。
柳姨娘死的蹊蹺,而她一死,獲利的人除了羅姨娘就是陶氏。
羅姨娘生性膽小,也沒那個心眼去弄死喬二爺的妾。
王鳳雖是商賈之女,卻也是個坦蕩之人,如此一來,只有陶氏才是幕後真兇。
若素對柳姨娘的印象已經漸漸模糊,只記得她是個十分溫和的人,平時少言寡語,倒是手很靈巧,會做各式各樣的衣裳和鞋子。
生母終究也是太懦弱了才會有那樣的下場,否則以她育有二房唯一一個男嗣的功勞,喬家也不會虧待了她。
“小姐,奴婢伺候您沐浴吧,今日實在是晦氣。”巧燕嘟喃道。
若素收了心神,這世間不公的事情太多,想要保住自己在意的人,只能步步為贏。
耳房裡熱氣騰騰,水面上撒著玫瑰花瓣,巧燕看著自家小姐潔白如玉的肌膚,又想起了褚辰威壓的態度,心裡難免擔憂:“小姐,那個褚世子太過分了,要不要寫信給大人說一聲?”
若素嘆了口氣:“父親如今在嶺南凶多吉少,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今日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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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雲點燃一根安息香就退到了屏風外面。
床廚裡一盞昏黃的酥油燈泛著淡且淺的光暈,若素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承塵,雕著蓮花紋的床柱映著燈火,顯得滄桑又頹唐。
這樣的夜晚,一個人睡總是最好的。
沙漏的聲響稀稀疏疏,今晚沒有喝藥,睡意來的晚了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思緒也漸漸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