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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交於白虎照拂。
到底是‘孃舅’,白啟山放心多了。
當初就不該讓褚辰‘照拂’自家女孩兒,這不.....‘照拂’出大事了!
嶺南諸事需要打理整頓,白啟山暫且留下,而褚辰則要護著太子,一時半刻也回不去。
若素臨行前,遞了只錦盒給褚辰,褚辰看著她豔麗的眉眼,微微動容,開啟錦盒後發現是一隻藥丸。
“解藥?你肯給了?”褚辰好看的唇不由自主的揚了揚:“其實,不給也無妨,我.....我可以親自來取。”他低下頭,離她的臉越來越近,連撥出的溫熱氣息也撲在她粉嫩的唇瓣上了。
若素愣了愣,才聽明白是什麼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提步就往馬車上走。
褚辰看著她玲瓏的背影,淺淺的一笑。
溺愛無處可藏。
白啟山和白靈站在照壁,要不是白靈拉著,白啟山已經上前將褚辰趕出府了。
良久,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褚辰握著手中的錦盒,將藥丸取出,吞了下去。
其實,有沒有味覺,他當真不在意。
上輩子,在她死後,他的所有等待和痴盼比一切瞭然無味還要恐怖千萬倍。
如今這般.....甚好!
到了京城,已經是三月韶光時節。
清風寨大半人馬都留在了嶺南,由白啟山重新編排入隊,白虎只帶了心腹和家丁。
皇帝賜的僕從,他是信不過的。
在驛站修整了一夜,翌日一早,便有司禮監的太監和錦衣衛的人前來恭迎,還送來了承恩伯穿的官帽和袍服,上面還繡了雲燕紋的補子,腳上則是皂色長靴。
若素只知喬大爺是穿這種袍服的,白虎身上這套看著相似,倒也有差異。
白虎長的修長挺拔,一派幹練的男兒形象,官袍加身後更顯俊朗而飄逸。
連他身邊伺候的兩個通房也看紅了臉。
承恩伯進城,是要遊街,受百姓歡戴的。
若素由巧雲和巧燕伺候著,梳洗過後,穿戴正式端莊,一切就緒,才上了馬車。
她雖不用拋頭露面,可妝容也亂不得。
否則給人留下把柄,也是欠妥的。
很快,馬車從官道駛進通往大明門的長街。
若素撩開馬車簾子一角,悄悄看了一眼外頭。
長街兩側都是行人,此事已經換下了厚實的棉衣,都在翹首側目打量著土匪出生的承恩伯,滿目好奇和敬仰,年輕的女子會時不時投來愛慕的眼神,當然也不免有人鄙夷。
“他就是白虎?生的玉樹臨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貴門的公子哥呢。”
“可不是嘛,我聽說,他還未娶妻呢。”
“不過是個土匪頭子,有什麼可看!”
若素看著兩旁的飛簷斗拱,一切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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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茶肆中,一頭戴綸巾,長相秀美的書生打扮的青年男子品了口茶,笑道:“瞧,那不是你表妹麼?她這一走就是幾個月,我看著倒是長大了不少。”
林錦濤記得,原先白家姑娘只是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
雖長的好看,可到底年歲太小。
如今,卻似乎不一樣了。
喬魏遠悠閒的搖著摺扇,居高臨下的看著簾子裡頭那張小臉,只是冷言道:“許是吧,我沒在意。”
此時,若素髮現有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她抬頭,恰好撞上喬魏遠冷漠疏離的眼神。
心頭微微一滯。
若素朝喬魏遠淡淡一笑,她如今已經可以說話了,可對喬魏遠?她能說什麼呢?
馬車行的很慢,可與茶肆依舊是片刻而過。
從頭至尾,喬魏遠都是漠然的神色,沒有給若素任何回應。
“看見沒?你表妹方才是在跟你打招呼呢,我說你這人真是油鹽不進,難怪老師會說你是個奇才,可有些方面就是個榆木腦袋,那日讓你與汪閣老敬茶,你愣是讓我代替了,惹了老師一肚子氣。”
喬魏遠和林錦濤同是國子監的監生,又拜在同一個老師名下,二人平日詳談較熟。
“行了,難得休假,我也該回府了。”喬魏遠摺扇一收,像想到了什麼,又道:“你不與我一道回去?你堂姐身子不適,理應去看看。”
林慧晴這胎保不保得住已經不用猜了。
喬魏遠鳳眸微眯,瀲灩的如三月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