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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日落西斜,晚風吹在人臉上,像極了陳年酒,舊時友。
白若素啊白若素!
你最好沒有說謊話!
“大人,皇上召您進宮一趟。”得力手下從暗處走出,抱拳道。
文天佑仰面望著落日餘暉下的喬府,神色疲憊:“我知道了。”低沉的嗓音顯得很無力。
他出了喬府時,又回頭望了幾眼,對身邊人吩咐道:“去通知白伯爺,讓他把白姑娘接回去。”
她若真是那個人,喬府是不能待下去的。
他知道那人一直不情願待在喬府。
直至步入大明門,文天佑才晃過神,無奈的搖頭苦笑。
怎麼可能?
他親眼看著棺材下葬的,那上面的土也是他埋下的。
白若素!你到底是誰?
另一邊,喬魏遠被喬老太太罰跪祠堂,府上的丫鬟向老太太彙報道:“老祖宗,三少爺很配合,還讓奴婢們好生照看著表姑娘,看這樣像是知錯了。”
喬老太太這次真是氣的不輕:“還好素姐兒沒事!這個混賬東西,原以為當了舉人老爺就能成人,也不知道素姐兒哪裡得罪了他,竟讓他下了這般狠手!”
容嬤嬤給喬老太太輕拍著背,連忙寬慰:“聽翠玉閣的下人說是表兄妹鬧著玩呢。”
喬老太太半信半疑:“伯爺把素姐兒接回去也是好事,斷然不能在府上待著了。”
白虎接了若素回到伯府,到了三更十分才醒,這可把頭一回當長輩的白虎給急壞了。
府上幾十口人,都守在院內伺候著,黑壓壓的盡是人頭。
白虎領兵打仗很有一手,可照看女孩兒?可就是個難題。
見若素醒來,他才讓眾人退下。
“他-娘-的!什麼狗-屁喬家三少爺!敢傷老子的外甥女,他是不想在京城混下去了是吧!老子改明兒一定廢了他!”白虎頓時‘匪性’大起。
若素睜開眼,巧雲給她墊了軟枕,又餵了一碗藥。
這其間半柱香內,白虎一直在信誓旦旦的宣言。
若素等他發洩的差不多了,才道:“舅舅,此事還是不要告之父親和母親的好,省的他們二人憂心,我已無大礙,今後避著點表哥就行了。”
她鼻頭酸了酸。
她的親弟弟也想弄死她。
這跟上輩子有什麼區別?
若素忍住了,面上平靜的吩咐道:“舅舅公務操勞,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春夏和秋冬默了默,悄然上前:“伯爺,奴婢伺候您回去就寢吧。”
白虎該說的都說了,心頭裡還是憋著氣,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自己護著的外甥女就那麼差點被人滅口了,他怎麼能不氣!
可想想女兒家閨房裡,他這個孃舅也不易久留,聽說京城裡的文官動不動就愛上奏一本。
白虎很苦惱。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行!我這就出去,你好好歇著,這幾日就別出門了。”他轉身就走,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不喜歡受約束,想來若素也是,又道:“你想出去也行,必須帶上東來和東去!”
囑咐一番,白虎終於放心的走出了海棠斎。
外頭很快靜若無聲,若素沒了睡意,她不想哭,可還是忍不住的掉眼淚。
真是沒出息啊。
她倔強的抹了淚:“巧雲,把我的醫書拿來。”
終究還是不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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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深。
文天佑在皇宮領了旨意去大理寺調查了幾年前靜妃‘無故喪命’一案。
他查閱了近幾年,甚至再往前一些宮中異事,仍是毫無頭緒。
靜妃真的沒死?
屬下挑了燈芯,桌案突然亮了起來。
“大人,時候不早了,您要不先回去歇著。”
文天佑凝眸,心跳的厲害,文夫人去得早,文大將軍常年在外,這麼多年,都是他一人走過來的。
無人問他衣可暖,無人待他真心不二。
那年啊,他差點死了,卻被那人救了。
她那樣單薄的身子,也能捨棄性命去救不相干的人。
文天佑當初就想,要娶她為妻,給她榮寵,讓她在後院相夫教子,從此再也無人欺壓她,更不會讓她淪落到在墓地過夜的地步。
臨了....臨了,她卻長眠於墓林了。半生迷糊說喬魏遠這根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