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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佑素來秉公辦事,饒是三分醉意,還是聽屬下彙報完畢,再回眸,那本是觸手可及的佳人已無跡可尋。
“大人,以您的意思,是不是該.....”那錦衣衛做出了一個致命的砍刀手式。
文天佑收回瞭望向遊廊的目光:“忘川....竟然能躲到金陵府?且隨他去吧,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密切監視。”總有用得著他的一日,就先留著他這條命吧。
酒宴繼續,美姬豔舞,文天佑入座時,抬頭看了一眼女席處,眸光落在若素臉上,淡淡的一眼便強行移開了視線。
方才....是衝動了。
督察院僉督御史的妻子,林夫人本還尋思著能不能與白家結親,眼下便是徹底作罷了,她與其他貴婦一樣,也想著巴結朝中權臣的夫人,偶爾打個葉子牌,探聽一下小道訊息,可別小瞧了這些夫人的手段,有時候打聽出來的事還真能幫的上自己夫君。
而林夫人與侯夫人更是舊識,便恭維道:“夫人吶,真是想不到褚世子一早就有了意中人,這會叫那些個亂嚼舌根子的人無話可說了。”褚辰有斷袖之癖的傳言不是一天兩天了。
侯夫人很疲憊的笑了笑,林夫人接著逢迎拍馬:“褚世子玉樹臨風,德才兼備,白姑娘又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兒,可謂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對了,全幅人也挑好了?”林夫人本想自薦,可到底資格不達標,她上頭沒有公婆,膝下也只有一女。
全幅人必定是上有公婆安康,下有兒女齊全的貴婦人,如此這般,才能象徵著好寓意。
侯夫人還處於蒙圈狀態,可沒有想這麼遠的事,現下當著眾婦人的面,又不能損了鎮北侯府的顏面,更是笑的一臉心累:“此事自然要慎重,白大人雖不在京上,咱們褚家娶媳婦斷然不隨隨便便,都得按著規矩來,絲毫馬虎不得。”
若素就在不遠處的席位上靜坐,夫人們的話,她聽得一字不落。耳根子莫名就紅了,這絕非是因為羞澀,純屬女兒家的性格使然。
有夫人打趣道:“瞧瞧白姑娘,臉都燥紅了。”
“可不是嘛,白家姑娘以往都是清冷的性子,如今倒也知道害羞了。”有人接過話匣子,就開始尋了藉口,勢必要與白家搭上點‘友誼’的關係。
這廂,男席處,也有官員想與承恩伯‘把酒言歡’,怎奈卻被白虎一張冰霜臉給搪塞了回去。
與此同時,喬大爺同樣面色鐵青,一旁的御史道:“我說喬侍郎,白姑娘不是你的親外甥女麼?怎滴籌劃婚事落在了承恩伯身上?”
喬大爺喝了杯悶酒,誰會料到不起眼的石頭子有朝一日成了萬眾矚目的寶石呢?
他從幼時起,便會押寶,直至官至吏部侍郎,除了家族給的助力以外,‘押寶’的本事也是一絕,卻獨獨在若素身上栽了個跟頭,要是早知道這丫頭有如今的造化,當初就要把她當自個女兒一樣養著。
喬大爺的內心那叫一個‘後悔莫及’。
轉念一想,白若素還是二弟的義女,皇上卻偏讓白虎一力籌辦嫁女之事,這不是打了喬家的臉面麼?
真是越想越懊惱。
酒宴結束時,已是華燈初上,巍峨高牆,瓊樓玉宇,飛簷斗拱,夜幕絲毫未將這一片浮華的神奢靡掩蓋。
官員和命婦陸陸續續上了自家的馬車,從宮門徐徐離去。
文天佑腳步虛浮,他習慣了黑夜,視野極佳,自隨從手裡接過馬鞭,抬眸就看見若素踏上了馬車,抬臂露出的皓臂上,還殘留著淺淺的紅痕...是他捏出來的。
倒也不覺得歉疚,反而是氣憤...內心無處宣洩的氣憤,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從頭至尾,他不過是個受害者罷了,他不也不想娶錯人的,更不願那人香消玉殞...
夜幕蒼涼,屋簷上是浮雕的龍,褚辰從文天佑身側擦肩而過,他不喜歡文天佑看著若素時的眼神,很不喜歡....
“本官竟不知文大人的酒量僅限於此,該不會是今日在御花園迷了路,這才糾纏著本官的未婚妻,求問指路吧?”褚辰眸光乍寒。
文天佑薄唇微啟,面帶挑釁:“下官酒量甚差,讓太傅大人見笑了,都道醉酒誤事,這話一點也不假;可能太傅大人並不知情,下官也曾娶過一房貴妾,我那愛妾的閨名竟與白姑娘別無他二,只可惜......下官也是思念心切,一時認錯了人,以為白姑娘就是我的愛妾呢。”他驚訝於褚辰竟時刻關注著白若素的去向,心頭莫名嫉妒。
褚辰腮幫鼓動:“愛妾?呵呵...看來文大人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