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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之間的對決通常都是悄無聲息的。
菜香酒純,暗香浮動,沙漏聲在此刻竟也隱約可聞。
好一個‘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一族一姓,一個人的名字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這個人的地位和聲望。
一個連名字都不在意的人,他到底還在意什麼?
褚辰輕拌著面前一碗桂魚蔥花湯,挑眉間,煞氣盡顯:“你應該知道我們此番找你的目的?不如給個痛快話,是合作?還是對敵?十三爺開的什麼條件,我褚某人也可以,甚至加倍。”
忘川似乎對褚辰的‘獻好’敬謝不敏。
他換了一雙筷子,給若素夾了只乳鴿:“正是長個子的時候,需多吃,在我的家鄉,你這個年紀還在爹孃懷裡撒嬌呢。”他暗示褚辰不顧若素尚且年幼,就讓她來做‘說客’。
其中諷刺之意實在明顯。
褚辰眸光微凜,轉瞬間再無其他表情,直接用自己的竹筷將若素碗裡的那隻乳鴿夾到了他自己面前,語氣溺寵道:“你已用過午膳,吃多了不消食。”
這二人一個是天下出了名的公子哥,一個則像紫陌紅塵道上的過客,沒有任何可比性。
若素心中很清楚,這個時候只能她出面,而褚辰今日也只是陪她走了一趟。
“忘川,我已經知道你為十三爺賣命的事了,我並不是說你的行徑有誤,只是嶺南百姓安危要緊,若是真打起來,吃虧受難的還是百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為何,若素堅信忘川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更不是會隨隨便便為旁人賣命,而出賣良知的人。
這種感覺莫名的奇怪。
忘川未語,淺笑而過,輕抿了幾口清酒,他很喜歡這個世界的酒水,不似他曾喝過的那麼烈。
“你信任我?”他目光灼灼的看了若素一眼,獨自一人寂寥了十幾載,他太需要一個懂他的知己,否則這漫長的餘生,履履獨行下去還有何意?
盼了這些年,所遇到的女子,非矯情過度,便是典型的‘裹腳’婦,實在沒有共同語言。
而眼前這個小女子,她的眼睛裡總像藏著旁人不知的秘密,她看似乖巧懂事,實則骨子裡的叛逆像極了他那個世界的人。
忘川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若素被他這麼一問,有些失神:“我....當然信任你,否則豈會走這一趟?那你會收手麼?”
忘川無語的笑了笑,他要是真有心爭權勢,這些年就不會在賭坊墮落。
他精通詩書,太明白所謂香衣鬢影也罷,聖眷優渥也罷,這個世界的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還不如逍遙自在來的舒暢。
至於十三爺,他欠了那人一個人情。
“我儘量。”
忘川的話令得褚辰和若素互望了一眼,‘儘量’是不足以保證嶺南的安穩和百姓的安危。
褚辰儼然對他已經失去了僅有的耐心,他很少會將一個人當成自己的對手,多半是不削,可越是被謎團圍蓋的人,他越是謹慎小心。
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彈若素肩頭並不存在的灰塵,他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淺淺的憐惜和溺寵:“我讓人先送你回去,我與忘先生有話要說。”他的另一面,他不想讓若素看見。
既然‘拉攏’不了,那隻能徹底剷除。
忘川明顯的一怔,收回了落在若素肩頭的視線,他幾乎對男女間的親暱已經非常陌生了,這個世界的男女大防不是很嚴麼?白若素怎麼總會和褚辰一併出現。
他二人又是什麼關係?
褚辰將忘川的那一瞬間的失神收入眼底,心頭同樣一緊,以對方的實力,不該如此輕易暴露破綻,除非是對.....
他擰了擰眉,他的素素到底給他惹了多少‘花花草草’!
“我不回去,萬一打起來,死的百姓可不在少數。”若素執拗著,拍開褚辰的手。
褚辰知道自己掌心的力道,怕她反會傷到自己,及時收回了手。
“恕我褚某人直言,閣下幫或不幫,十三爺都是必輸無疑,我與素素此次前來會一會你,為的是嶺南百姓能夠免於戰亂與迫害,閣下何必與數千生靈過不去?!”褚辰放緩了姿態,一再忍讓。
“哎....我知。”忘川似嘆了句,說話間好像還帶著些許無奈。
若素和褚辰四目相對,感覺到還有迴旋的餘地。
褚辰正欲開口,卻被若素搶了先,這小女子說話的方式越來越不饒人:“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