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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一大早,天上飄起來了毛毛細雨。
門外還點燃了高香,欲-求多福的意思。
若素去白靈屋裡頭請安時,昨晚在客房伺候著的小丫鬟有些魂不守舍,很顯然是被嚇著了。
她是後半夜才被指派到文天佑房裡的。
白靈有話問她:“文大人可起了?早膳要按時送過去,到底來者是客。”
那小丫鬟顫顫巍巍,說話吞吐:“奴婢...夫人,奴婢怕,奴婢不敢再去了。”
白靈不以為意,她知道害怕文天佑的人可不止是女人,連男人,甚至朝廷命官見了他也是儘量避著點。
“怕什麼,文大人此次可沒穿官府,在咱們府上,他可不會肆意妄為。”白靈安撫道,她身邊的小丫鬟都是窮苦人家養不起的孩子,被清風寨收養的,並沒有所謂的賣身契。
平日裡,吃穿用度比一般僕人都要好。
對待下人這一點,白啟山和白靈倒是出奇的一致。
小丫鬟眼看就哭腫了眼:“夫人,太嚇人了。”
能有多嚇人?
人家文天佑好歹也是世家弟子,還能輕薄了你這個小丫頭不成?
白靈耐著性子問了句:“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光哭有什麼用。”
白啟山是皇上的心腹,文天佑對他一直很恭敬,豈會在大過年的在他的府上胡來!
小丫鬟抹了淚,臉色不太好,抽泣了幾下道:“奴婢今早準備去倒香爐,文大人突然起了榻,抓了奴婢的手腕,說什麼‘是她殺了你,素素,是她殺了你’。還....還抱著奴婢說‘真的是她殺了你,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奴婢嚇得大叫了聲,文大人才清醒過來,還讓奴婢滾。”
她話音剛落,若素心頭猛然一顫。
與此同時,白靈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並不知文天佑娶過一房貴妾,那人叫喬若素。
“你先下去吧,此事一個字也不準洩露出去!”白靈交代了一句,拉了若素坐下:“素姐兒,別怕,他不是說你。”
他當然不是說她。
哦不,他說的就是她。
白若素是她!
喬若素也是她!
原以為前塵過往可以不去想的,可終歸不是聖人,誰在得知了自己是被人害死後,還能面無波瀾的說‘我無事’呢?
不過,她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喬家庶女了。
若素恬靜的小臉上微微笑了笑:“母親,文大人曾有一房妾室,是我的三表姐,也叫若素呢,我猜文大人指的是她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她,您說會不會是他的正妻?喬若婉?”
白靈抿了抿唇,後院爭風吃醋看似小事,實則很容易鬧出人命,她幼時見的太多了。
“素姐兒,乖,這事與你無關,你莫要瞎想。”白靈輕輕拍了拍若素的手,尋思著褚辰或許是她最好的良配,要是換做其他公子哥,娶個三妻四妾實在太正常。
素姐兒這樣的可人兒,斷然不能攤上那些渾水。
“嗯,我知道的。”若素面上依然淺笑,潛意識裡,這是她早就猜到的結局。
那時,文天漠的死訊傳到了文府,她也不過是動了胎氣,怎麼會那麼快就...一屍兩命!
孩子!
那個從未謀面的孩子。
還沒出生看一眼這個世道就死了。
喬若婉,你說這筆賬要不要清算?
當初藉機挑出你那舊情人的事,還真是便宜你了,像你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毒手,又怎會憐惜旁人的孩子!
還有文天佑!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吧?
卻還維護著喬若婉!就像喬二爺最終也只是關押了陶氏,柳姨娘的死又算什麼!她的死又算什麼!
歸根到底還是一個詞:嫡尊庶卑!
若素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些給她造成不堪過往的仇人--來日方長!
白靈給了若素一隻紅包,又打趣她道:“你父親和褚辰都在書房呢,你這會子過去正好能討要兩份。”
褚辰也在?
她為什麼也向他討紅包?
若素心中的狐疑又一次升起,她注意到白靈對待褚辰,比白啟山還要隨和,按理說褚辰是一品大員,雖無實權,卻很有影響力,怎麼也得稱呼一下。
更何況白啟山和白靈不同,白啟山曾是褚辰的老師,稱不稱呼倒是無關緊要。